“我是故意当着我奶奶的面说这话的,是想离间她们,狗咬狗,才能咬出一嘴毛啊。”阮沁溪在小肌肌面前说了实话。
阮沁溪现在要做的,便是搅乱凤家内部,让她们分散精力,不能一致对外。而且说不定,一旦她们打起来,还能够扯出些凤子儒的罪行,让他多坐几年牢呢。
听完之后,小肌肌忽然放慢了啃鸡翅的速度,明显就是有心事。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有心机?”阮沁溪问。
小肌肌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你现在已经可以解决自己的事情,好像不再需要温先生的帮忙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的复合,就越发遥遥无期了。
阮沁溪微垂下了头:“其实……这才是真的我,他看清后……”
阮沁溪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她想,温笠归看清后,也肯定不会喜欢她了。
吃完后,两人步出炸鸡店,阮沁溪怕小肌肌不够吃,便给他打包,让他带走了一桶。
小肌肌正开心地抱着全家桶呢,结果一抬眼发现,温笠归站在他们面前。
阮沁溪没让小肌肌告诉温笠归,要来帮助自己,所以小肌肌今天只是和温笠归请了病假,说是突发疾病,躺在家里,起不来床。
而现在,他却抱着个全家桶在这里欢天地,明显就是撒了谎。
“现在挺厉害的,会撒谎了是吧?”温笠归看着两人,声线平直冰凉。
面对着温笠归,小肌肌开始双.腿打颤。
阮沁溪直接挡在他面前:“是我让他过来帮我忙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真是的,好端端地,吓孩子干嘛?
“忙帮完了吗?完了就让他跟我走吧。”温笠归面色冷漠。
阮沁溪只能恋恋不舍地跟小肌肌挥手道别。
而小肌肌抱着全家桶,跟在温笠归身后,委屈得像是个父母离异后,偷偷来看妈咪的190厘米的孩子。
阮沁溪站在原地,看着温笠归离开,可是一直看到最后,温笠归都没有再回过头来。
她微垂下头,眼尾泛红。
这次,是真实的红。
上车之后,温笠归看着窗外流逝而过的风景,过了很久,才轻声问道:“他们木南乡的问题,都解决了吗?”
小肌肌点头:“阮小姐现在变得特别厉害,所有事情都能独自解决了。”
温笠归没有再说话。
他也知道,现在的阮沁溪,已经可以独挡一面,压根就不再需要他做靠山。
没有他,她也过得很好。
之前,温笠归发话,说会竭尽全力帮助木南乡渡过难关。当时,他内心深处,有个不知名的角落,存在着隐隐的希望。
他觉得,或许通过这场帮助,他们能有更多的机会相处。
可是阮沁溪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她独自一人,解决了所有的危机。
他对她而言,已经不再重要了。
温笠归决定,不要再去想阮沁溪。他分散注意力的方式,便是投身于工作。
这天,他搭乘上飞机,准备去北城签署一个重要合约。而他的座位旁边,刚好又坐着冯舒芸。
不过这一次,冯舒芸看见他,立马就像撞鬼一样,借故跑下了飞机。
冯舒芸永远记得,半年之前,她在飞机上,想要趁着阮沁溪和温笠归分手时,勾.引温笠归,因此说了几句阮沁溪的坏话。
然后,温笠归抬起头来,看向她,眼神如同覆着薄冰:“冯小姐,我从来没有利用权势封.杀过一个人。但如果你再敢说她一句不是,我会让你永远在这个圈子里消失。”
冯舒芸当场吓得屁.股尿流,差点没从飞机上跳下去。
所以这次看见温笠归,冯舒芸说什么也不敢跟他坐一起了,赶紧跑走。
但两分钟之后,温笠归也跑下了飞机。
因为他在手机上,看见了一则社会新闻,是圈子里的事。
曹忆君为了保住自己的财产,私下想要和凤子儒进行财产切割,不惜出卖他。罗翠珍知道后,对她恨之入骨,于是暗中在她的饮食里,下了麻醉剂,想要造成曹忆君心脏麻痹死亡的假象。结果曹忆君运气好,撞破了罗翠珍的举动,吓得立即报警。警方通过调查,发现罗翠珍是惯犯,在当年,也暗中对阮玉兰下过麻醉剂,这才导致她突发心脏病去世。而阮玉兰本身心脏不好,再加上凤子儒要求尽快火化,所以大家才会被糊弄过去。
只是,罗翠珍连小学都没读过,怎么可能知道这种医学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