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却回头了。
风雨摇曳,树的颜色也更加浓重,他撑了把伞,站在车外,停了下来,然后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江凝连忙探出身:“我把衣服还给你。”
“穿着吧。”
“那我……明天给你送过去?”
“随便。”
她有点犹豫,她还想说,如果淋了雨的话,喝些姜汤可乐会好。
而不是喝酒。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江凝回到家之后,就去烧了杯水,天气实在凉的透底,她把卫衣换下来,却发现风衣忘记拿了,还在后排的车座上。
江凝拉开窗帘往楼下看了看,这雨下的这么大,她实在懒得再出去一趟了。
家里暖烘烘的,比外面舒服多了。
她抱着柏周尧的卫衣,准备一会儿去洗一下,踏着毛茸茸的拖鞋走到卫生间,才想起来这种天气洗了之后,阴阴的,怕是会晾不干。
蛋黄色的灯光弄得卫生间里亮堂堂的,买一个烘干机,真的要提在日程上了。
外面雨还在下个不停,没有打雷,也没有刮风,就这么一直下,好像能下到永远,地面积水积得快,成了一条河。
冰冷的空气更要入冬一样。
柏周尧习惯性的掏出了兜里的烟,掐在手指间。
他看着她进了小区。
真烦啊,这雨。
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吕英博正好打过来。
他一手拿着钥匙开门,一手接电话。
“我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你丫都没接!”
柏周尧有点嫌弃:“忙着,你能别这么粘人吗?”
“你这是倒打一耙,也不知道谁粘人,我一说让你帮个忙,你立马屁颠屁颠去了。”
柏周尧冷笑一声。
正好门也开了。
“今天过的怎么样啊?我跟你说啊,带宠物去铲屎遛圈的活都得你来干,就是脏活累活你来干,那个什么轻松的呀,你让人家姑娘干,懂不懂,这叫情商?”
“磨叽。”
“草,要不说你不行呢。”
“你说谁不行?”
“当然是.....”
“哦确实,”柏周尧打断了,懒懒的靠着墙,“她,挺行的。”
吕英博摸不着头脑:“谁,什么玩意儿?说我?”
柏周尧那头跟自言自语一样:“挺行的,抱我……”
“抱你?我去,”吕英博明白过来了,“你搁我这儿发骚呢?”
“快滚。”柏周尧没理他,拉开阳台的门,右手还拎着塑料袋,从薄薄只有一层的蓝色塑料袋里,掏出一罐啤酒,单手拉开了拉环。
她撞进他怀里的第一反应,是强忍着。她对他正常一点,他都以为她在撩他。
……
柏周尧摇了摇头,头有点发晕,发涨。
“唉,你怎么不说话了?”
“别叫唤,我头晕。”柏周尧晕的厉害。
“你发烧了?”
“爷们不会发烧,”柏周尧冷笑,喝了一口啤酒,嗓子里又冰又辣,喉结滚动,语气拽的一批,“也就你弱鸡,才会感冒。”
“说真的,你自己好好吃点药,你声音都有点鼻音了。”
柏周尧敷衍的应了一声。
“你吃不吃啊?”
“爷抵抗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