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在心尖反复横跳——白桃栖枝
时间:2022-04-10 08:58:28

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顾影坚持了太久的坚强开始有了裂缝。
她可不是无坚不摧。
顾影强撑着嗔笑,眼角的泪似有若无地,“我们可不像你们津海学生那般好命。”
陆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摸摸后脑勺。
因为顾影说的一点也没错。
如果她的成绩去津海,考个重本分分钟的事情。
北京也就不会那么遥不可及。
可她没那么好命。
从来也没有谁给她撑伞。
风雨雷电,自己受着。
久而久之,成了习惯。
可是陆泽不一样。
他的起点大约是顾影穷极一生无法到达的终点吧。
他从来没有和顾影提起过。
准确地说,是顾影没有主动问过,他们在一起的时光里,有几次陆泽都想讲的,但总是这样那样的事情错过了。
直到很久以后他都在后悔,当初如果和顾影坦白自己的家庭,告诉她他的权利,顾影会不会回头。
虽然希望渺茫。
而顾影从他们接触的点滴之间就能领会了。
只是她不知道,他的路生来就被安排好了。
是他的宿命。
他说的世代打工,确实没错,只是,他没说是为谁而打工。
直到后来,顾影看见他身边一堆厚厚的复习资料,才明白。
将来的某一个时刻,他们注定会分开的。
陆泽是一定会回津海的,而顾影,并没有这种打算。
只是一个人即使知道会分手,也不耽误两个人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而另一个人,却在为了将来,做更多的打算。
回到陆泽的家,刚进屋,陆泽就一手搂住顾影的腰肢,轻轻把顾影抵在了墙上,两个人的距离逐渐拉近,暧昧的气氛不断升温,陆泽浅褐的瞳仁晦暗不明,盯着顾影吃了辣而更红艳的唇,低哑的声音说着,“早就想亲你了。”
顾影回过神的时候,淡淡的酒精气息伴随着凛冽的薄荷清香已经在她的唇瓣之间弥漫开来,热烈又温柔的触感。
陆泽的吻,总是极致热烈,又极致温柔。
让顾影异常沉迷。
她的意识随着酒精的气息渐渐模糊,身体里仿佛有什么渐渐苏醒,连骨头都酥软了下来。
残存的理智让身体僵硬了一下,她试图推开陆泽。
浅褐的眼眸迷离着意犹未尽的气氛,唇瓣依依不舍地放开,却将眼前的女孩紧紧搂在怀里。
他身体的坚硬让顾影吓得浑身肌肉都处于异常紧张的状态。
好一会儿,陆泽才松开,喉结滚了滚,哑声道,“我先去洗个澡。”
顾影满脸通红地咽了咽,“哦,我,我先去写点作业。”
陆泽嘴角勾着,挑着眉,连耳钉也变得格外骚气,“不许偷看。”
剩下顾影独自在玄关凌乱。
她呆了呆,咽下一口口水,走到客厅,打开笔记本,点开校内网,心不在焉地看着,直到傅清的新鲜事在首页出现,几张志愿者的照片,应该是和同学的合影,上面写着,“北京奥运会,我们要来了!”
笔记本右下角,日期处显示,2008/8/1。
还有一个星期。
好幸运,能赶上这场盛会。
好期待,希望能在直播里找到他的身影。
好无奈,当初向月亮许的两个愿望,一个都没有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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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回归现实
第27章
 
笑艳秋莲生绿浦。红脸青腰,旧识凌波女。照影弄妆娇欲语。西风岂是繁花主。
可恨良辰天不与。才过斜阳,又是黄昏雨。朝落暮开空自许。竟无人解知心苦。
——
眼前的吻缠绵悱恻,顾影的眼睛里水雾逐渐笼起,蝶羽般的睫毛轻颤着,她情不自禁地暗哼了一声。
陆泽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唇,唇边满意的勾了一下。
清了清嗓子,发动汽车。
这是从前他们纠缠过的习惯,他知道他快要做到了。
顾影下班的地方到陆泽的住处,开车最多十分钟。
下车,陆泽把顾影从副驾驶横抱出来,直到家门口。
陆泽放顾影下来,轻轻从后面环住她,头埋在她的发间,闻着她的冷香,“密码是你生日”
顾影小心翼翼地碰触,就像当初在韩国打开陆泽家的门一样。
时隔11年,顾影再次打开陆泽的家门。
中间却掺杂了太多的人和事。
陆泽把顾影抵在墙上,鸦羽般的眼睫低垂,温热的气息蔓延在顾影的颈间,酥酥麻麻的,攀升到耳边,顾影不由得一激灵,她想要推开,双手却被陆泽箍在墙上,腰肢也被陆泽紧实有力的手贴着,仿佛要融化在他的身体里,陆泽轻轻的舔舐她的耳垂,顾影的身体瞬间柔若无骨,暧昧的气息让温度攀升,他们的气息交织着,最后唇瓣相贴。
,好像要把经年的思念全部溶于深刻而浓烈的吻里。
吻到顾影发出一声婉转的嘤咛,陆泽身体也随之反应起来。
陆泽横抱起顾影,走到卧室。
卧室的门一关上,顾影眼前就浮现起被段辰折磨过的片段。
陆泽覆上身来,那段心理阴影仿佛在眼前重现。
顾影浑身颤抖着。
浑身肌肉顿时紧张起来,她低低地喊着,“不要……”
陆泽轻轻在耳畔气声道,“我会很温柔的。”
顾影却像是受惊的小兽,猛地缩到床头,抱着自己的膝盖,眼睛泛着一圈红,“不要,不要过来……”
陆泽心灰了半截,“是我,欧尼。”
顾影好像听不见一般,紧紧地抱着自己,“求求你,我不想要……”
陆泽的心彻底凉了,他发恨地捶着床,“段辰到底还对你做了什么!”
听到这两个字,顾影瞬间双手捂住耳朵,“别和我提他,我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陆泽双拳紧紧攥着,转身抡起一只手捶向墙壁。
此时此刻,陆泽觉得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个决定就是让段辰在顾影身边那么久。
段辰犯下的错却要他和顾影去承担。
凭什么!
陆泽转身出门,打电话给高阳,“给我把段辰约出来,叫上礼宾部,老地方!”
高阳挂了电话,心中暗暗不妙。
礼宾部,顾名思义,以“礼”待宾客。
按规矩,一水儿的西装革履,却各个身怀绝技。
至于老地方……
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陆泽接着拨通电话,“阿澄,上次段辰家的挂的飘带,礼宾室再安排一次,比上次密度多一倍,给你半小时搞定。”
阿澄放下手机,小声嘀咕,“这都什么癖好,飘带得罪谁了……”
某高端会所。
台球室。
陆泽和高阳一人一侧。
看得出来,陆泽非常生气,每一球都像是用尽了全力,攻击性极强。
台球被打的旋转得极快,伴随台球入袋的声音。
高阳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他大概可以预见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跟着陆泽这几年,高阳很少见到陆泽这样。
极大多数情况下,陆泽都是温和的,一种对世事极大的包容的温和,除非……
礼宾部几个人噤若寒蝉。
段辰走进来,“找我什么事?”
陆泽示意高阳退出,和段辰说,“来打球,你单我双。”
段辰接过球杆,台面上压根就没几个双色球了。
边瞄准边说,“这不公平,你马上就赢了。”
陆泽弯腰瞄准,冲着双色球,白球带着两个双色球分别入袋。
他放下球杆,走到段辰身边。
“你觉得怎么样算公平?”
没等段辰开口,陆泽接着说,“我告诉你什么是公平。”
陆泽勾起拳头往段辰的脸上猛挥过去,段辰被他打一拳打到台球桌上,满眼直冒金星。
段辰挣扎着站起来,“你他妈疯了!”
陆泽红着眼,“疯的是你!”
高阳看向礼宾部的几个西装革履,咽了一口口水,扶了扶眼镜,向后退了几步。
陆泽冲着段辰的下身就是一脚,踹得段辰连退了几步,最终倒在高阳脚跟前。
高阳又往礼宾部那边挪了挪。
段辰抱着□□,“别TM以为我不敢打你。”
陆泽过去揪住段辰的领口,“亏得我从前还把你当哥哥看,现在看来真是瞎了眼,你凭什么那么对待顾影!你娶了她,为什么不好好对她!”
段辰嘴角一抬,“你打我就是为了她?”
“你得到了我最想得到的人,为什么不好好珍惜!”
“为什么?那难道不要问问你吗,陆泽,你明知道我们结婚了,还纠缠她干什么!你不知道她是有夫之妇吗!她嫁给我了,就必须服从夫妻义务!”
“你还真是个变.态!”
段辰冷笑一声,在陆泽耳边小声耳语,“是吗,那你是没听见她在我身.下.的声音,好听极了,我还录下来了,你想听……”
没等他说完,陆泽一脚踩住他的下.方,狠狠碾了碾,段辰疼得直哀嚎,脸色惨白。
高阳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下.方。
陆泽蹲下身,手臂迅捷地向前,紧紧地扼住段辰的喉咙,“把手机交出来!”
段辰的脸憋得通红,喉咙里模模糊糊发出几个音,“要是我不给呢……”
陆泽手一松,“好办。”
眼神递给礼宾部。
段辰扶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而后剧烈地咳嗽,“你TM真疯了……”
转眼就被按在台球桌上,衣服被几个大男人脱个精.光,手机也被翻出来递到陆泽手上。
陆泽手一抬,食指晃了晃。
几个人把段辰塞进黑暗的礼宾室里,而后分别在门里和门外看守。
陆泽双手背着在身后,遥控器控制礼宾室的灯光。
高阳大气不敢出一声。
遥控器按下极亮,只听见里面忽的撕心裂肺地哀嚎,那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惨烈至极。
陆泽低低地自言自语着,“难怪顾影那天要这么对你,还真是管用啊。”
隔了几分钟,大约是觉得吵得头疼,陆泽按下关闭,里面动静终于消停了一些。
屋里传出段辰的声音,“就为了个女人,你疯了!快放我出去!”
遥控器继续又按下了极亮。
里面的哀嚎更加凄惨,到后来连连告饶,“求你,放我出去……”
待他气力耗得差不多时,陆泽淡淡吐出两个字,“密码。”
“056631!”
陆泽眉间一皱,段辰的生日是5月31日,而顾影的生日是6月6日。
打开手机,背景图还是段辰和顾影的结婚照。
他看着,觉得分外可笑。
他很想责问段辰,你他妈装什么深情!
找到了段辰录的视频。
陆泽走到角落,关掉声音。
半晌,点开。
满目的冲击力让他瘫坐在身旁的沙发里。
段辰竟然那般折磨她!
他不忍再看,颤抖着点了删除。
最近删除,清空。
继续从手机里找寻是否还有上传至云端的可能。
还好,没有。
努力稳定住情绪,手机递给高阳,“检查一下,看看还有没有问题。”
示意礼宾部打开礼宾室的门。
陆泽蹲下,掐着段辰的脖子,“小时候我叫你一声哥哥,今天起,我们不再是朋友。”
段辰一头冷汗,面色如纸,“不过是个女人,值得你这样?”
陆泽的手攥得泛白。
他压抑着自己愤怒的情绪,转身向礼宾部勾勾手。
那位面容清俊的小哥过来,“老大,您吩咐。”
“阿澄,你来。”
阿澄目露怯色,当场跪下,“老大,我不行……”
陆泽捏起他的脸,“男人不能说不行!”
阿澄扶住被捏的吃痛的脸,“是!老大,我行!”
高阳对着手机一通按,末了,递给陆泽,“陆总,没问题。”
陆泽这才放心一些。
他把卡取出来,递给高阳,“再去给他买一部新手机。”
高阳点了点头,“是,陆总。”
陆泽转身离开会所。
开车来到江边。
江水呜咽。
陆泽想到他们聚餐那次,难怪他去握顾影的手腕,明明力气不大,她却那么大的反应。
难怪,顾影说去出差的时候,脸上身上都有伤,眼里一潭死水。
当时陆泽只是以为他们闹别扭吵架,他没有想得更深。
陆泽瘫坐在石阶上,抱着头,陷入无比的懊悔与自责之中。
他应该早就意识到的。
他确实没有想到段辰人后竟然这般嘴脸。
陆泽印象里的段辰明明很阳光,也很照顾他,他们小时候明明玩得很好。
为什么如今和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无法想象顾影是怎么过来的。
此时此刻,陆泽有些怨恨命运的安排。
如果那年他不曾遇见那样的事情,也许他就不会去南方,南方那几年真的很难捱。
虽然那几年也使得他更快速地成长,可是他回津海太晚了。
回来没多久,就被段辰喊去当伴郎。
那时他还忙着接手和稳定津海的生意,他还和段辰说,实在是抽不开身,只能保证婚礼当天早点去。
万万没想到,他看到的是顾影披上婚纱的样子。
那一刻,多年坚定的信念瞬间坍塌。
顾影身穿婚纱的模样,美得世间无二。
只是,陆泽再也找不回那个曾经对他笑对他好的女孩了。
她嫁给了别人。
陆泽曾经下了很大的决心,祝她一生幸福。
可为什么他视若珍宝的人,被人这般虐待。
陆泽一个人反复呢喃着,“欧尼……”
天气很冷,雪还没有化干净。
陆泽买了包烟,一根接着一根。
自从再次见到顾影,他没再抽过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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