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同样灰扑扑的老公,弯起眼眸一笑:
“爸妈,我和知予去后山玩会儿,吃饭之前喊我们啊!”
宁娆朝着唐知予伸出手,秀气的下巴高高抬起,娇纵到不像样:
“学长,你跟我走吗?”
“走。”
男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和不满,轻笑着握住她的小手。
任由她胡作非为,带着自己来回折腾。
外面很冷。
宁娆的鼻尖很快就被冻红了。
她咯吱咯吱踩着雪,一边笑,一边欢脱地往山上跑。
好久没能这么放松了。
反正现在身上脏兮兮的,干脆放开玩儿,就算摔倒她也不会心疼自己限量款的毛衫。
山坡很矮。宁娆跑到半山腰就发现,男人还在山脚处缓慢前行。
手里似乎还拿了些毛绒绒的东西。
乍一看,她还以为唐知予在哪儿捡了只猫儿狗儿。
作为爱心泛滥的铲屎官,宁娆又跑下山:
——才发现,这是绒毛围巾:)
她转头就往回跑:“学长,你腿脚是不行了吗?怎么比我还慢呀!”
“朵朵,把围巾和帽子戴上,别冻着。”唐知予大步流星地跟上宁娆,轻松而步伐沉稳。
宁娆一把推开:“我不要!又不冷。”
“听话。”
“有本事的话你就抓住我嘛~”她笑眼弯弯地调侃他,
“老.帅.哥。”
话毕,宁娆就准备闪身往上跑。感觉唐知予也不像是动作敏捷的,
然后——
她就被某人牢牢地钳住了。
“……”宁娆感觉自己从逃跑到被逮着,都没有半分钟。
她噘着小嘴,不想理他。
男人压着喉咙低笑,将毛绒围巾给她缠了两圈:“听话,别冻坏了。”
宁娆还是不理他。
唐知予又给她戴好绒帽,冰凉的指腹蹭过她细腻的耳垂,带起一阵电流。
“你的手好凉啊学长,”宁娆娇横地把黑锅甩给他,
“我要真是冻坏了,那肯定是被你冰的。”
男人揉揉她帽子上的小绒球,俯身和她对视:
“那我们朵朵就更得穿厚点了。”
“……”
于是,宁娆就只好鼓着脸气哼哼地去堆雪人。
她没什么耐性,捏了两个雪球,心血来潮地扔到唐知予身上。
一击即中。
小丫头笑得冲他眨眼:“bingo~”
男人也在笑,顺手扔过来一个团得松散的雪球,落在她的大衣上,像是绽开满树的梨花。
“我跟你说昂,我以前打雪仗从来没输过的!”
“是么。”唐知予依旧没什么强烈的反应,云淡风轻。
可他清冷的眉眼都染上笑意。
“喂,你这么笑让我心里很没底!”宁娆把自己的绒帽往下扯了扯,护住脑袋,
“不许笑啦!讨厌鬼!”
紧接着,就是尖叫和笑闹声,顺着山坡一直飘至老两口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