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姑娘不乐意?”宁国强睁大眼睛。
唐知予不置可否。
老丈人的眼神瞬间就柔和了下来,隐约还带着点同情:“小子,你祖籍是川渝地区的吗?”
要不咋长这么大高个还怕老婆呢。
“嗯?”唐知予一怔。
“你们那边管这叫,叫……”宁国强想了半晌,一拍大腿高声喊出这个名词,
“叫耙耳朵!对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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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家住了一夜,迷迷糊糊起床时,宁娆还以为自己穿越回过去了。
她是被老爹那洪亮的嗓门喊醒的。
老爹好像在和谁说话,吵得她头疼,起床气都快被激起来了。
宁娆还是很困。
昨晚被自家老公撩过后,心跳个不停,偏偏他还说得一本正经,就跟谈业务似的。
那狗男人平躺在榻榻米上睡得安稳。
只有她!大半夜!睡不着!
宁娆揉着眼,温吞地褪下睡衣,从床边捞过内衣,闭着眼就开始穿。
有人打开她的房门,动作很轻。
宁娆还没睡醒,但能听到门转动的声音。
宁国强从来不进她卧室,都是何桂芬来她屋,拉开窗帘无声地唤醒她。
要是闺女还不醒,何桂芬就在旁边放一首《好运来》。
宁娆没睁眼。因为死活扣不上内衣,心里有些烦躁。
她拉长音调软软地撒着娇:“妈~我内衣钩子卡住了……你帮我摘下来呗,我重新挂。”
“……”
那人没说话,只是伸手捏住她两边的系带,错开,摘了下来,又仔细帮她勾好。
显然,身后那人不会系,磨蹭半分钟才帮她弄好。
而且他的手凉,哪怕注意着不触及她的肌肤,依旧冰得她打了个激灵。
宁娆瞬间清醒过来。
这不是她妈!
“啊!”
直到她惊叫一声重新钻回被窝里,才看到男人那张俊美的脸,以及他微微泛红的耳根。
“学,学长,”宁娆吓得眼眸里都漾起一层水雾,像是娇嗔那样,
“你怎么来我房间了呀?”
唐知予轻咳一声:“抱歉,我以为你没睡醒,就没有敲门。”
“那,你刚才怎么不告诉我呀,你又不是我妈……”宁娆越说声音越小,噘着嘴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想学着,尽一尽老公的义务。”男人这话说得诚恳。
宁娆被这话噎住:“你……”
好吧,她只是暂时不习惯和这个冤种老公有接触,但其实并不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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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唐知予事务繁忙,宁娆很识趣地提出回北城。
能带着老公回一趟娘家,她已经很满足了。至少爸妈都接受她结婚的事实,对这个女婿也很满意。
宁国强和何桂芬依依不舍,往他们的车后备厢塞了满满当当的土特产,又抓着闺女女婿的手聊了很久,这才挥手道别。
低调奢华的车上。
“岳父岳母看起来情绪不太好。”男人透过后视镜瞥了眼,淡声道。
宁娆却似乎是习惯了,莹润的指尖轻点胖猫的小鼻头,满不在乎道:“我爸妈就难受这一会儿,他俩比我想得开。”
她不敢回头看,生怕会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