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O是小猫咪[女A男O]——三尺闲
时间:2022-04-10 09:06:08

  他此时站在山崖上,背后是一望无际的蓝天,发丝被风吹乱,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显得格外悲情。
  叶蝉莫名想,她和布莱迪好像还真像私奔的一对AO,而陆宁砚就是来抓他们的……
  “你是谁?”布莱迪警惕地上前。
  陆宁砚却看也不看他,只是走上前,盯着叶蝉,“阿蝉,你真的要和他私奔吗?”
  叶蝉:???
  “当然不是……”她看着此刻陆宁砚的模样,突然有点难受。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布莱迪却唯恐天下不乱地挑衅:“当然!我和叶蝉就是要私奔,我告诉你,别想把我带回去……”他显然是以为陆宁砚是自己家族在蓝星的势力,所以才开着飞行舱来追他们。
  “闭嘴!”
  “别乱说!”
  陆宁砚和叶蝉异口同声地堵住了布莱迪的嘴。
  布莱迪:弱小可怜无助.jpg
  陆宁砚像是松了口气,拉住叶蝉的衣袖,“我就说……我才不信这个人说的,我只信你。”
  他瞥了一眼布莱迪,心中实在是妒火难平,轻声对着叶蝉说:“跟我走好不好?我、我不想你和这个人待在一起。”就算布莱迪说的是假的,但陆宁砚的占有欲已经达到了满格,他实在忍受不了阿蝉和这个人再相处一秒。
  但面前的叶蝉却犹豫了。
  她解释道:“布莱迪是我的朋友,是信任我才来找我。我先和他在这里避避风头,晚上我们再一起用餐,可以吗?”
  陆宁砚顿时觉得自己有点难堪,他垂着头,语气急促了些:“阿蝉,你昨天答应了我的。”
  叶蝉的确答应了他,但昨晚发生的事情紧急,她也没有预料到。她正想安抚陆宁砚,身后的布莱迪已经不乐意了,他养尊处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
  “你到底是什么人?”布莱迪很不客气地开口,“我是阿蝉多年的朋友,她在R星最艰苦的那段时间,是我陪在她身边。现在我来蓝星找她叙旧,你凭什么不让她和我待在一起?”
  “你和阿蝉又是什么关系?”
  陆宁砚握紧了拳头。
  是啊,他和叶蝉又是什么关系呢?他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要求她离开?
  作者有话说:
  小陆落泪qwq
 
 
第21章 
  “你别吵了。”叶蝉瞪了布莱迪一眼, 转头拉住陆宁砚的手臂,“我晚上就去找你,好吗?我一直记得的, 不会爽约。”
  陆宁砚此时的心情却已经沉到了谷底, 他完全听不进叶蝉的话,身旁布莱迪暴跳如雷的声音也逐渐模糊。
  他抽出了自己的手, 清清淡淡地说:“我先走了。”他只是很难过。
  叶蝉不明白陆宁砚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她没有忘记约定,只是稍稍推迟了一些而已。
  陆宁砚转身上了飞行舱,两个人没有再说一句话。叶蝉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飞行舱远去。
  布莱迪走到了她身旁,望着已经成了一个小圆点的飞行舱,判断道:“这个人有问题。”
  “他不会是你的omega吧,怎么这么嚣张?连你和朋友相处都要管?”
  “别说了。”叶蝉转身, 脸上的落寞神情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
  陆宁砚沉着脸坐在包厢中, 偌大的圆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 撒了几片玫瑰花瓣,一瓶重金难求的薄荷酒摆在桌上, 却没能等来它的主人。
  小提琴手看着这位位高权重的陆总一副冷脸, 又是独自一人, 似乎是……等的人放了他鸽子?
  他瑟瑟发抖,不知道该不该演奏,又担心不慎惹了陆总发怒。
  但看上去神情阴鸷的陆宁砚并没有朝他发火, 他脸色很不好,同他说话的语气却还是温和有礼, “你先走吧, 费用找我助理拿。”
  小提琴手立即就有点为陆总难过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能让他等成这样?
  他犹豫地说:“我为您一个人演奏也可以的。”
  陆宁砚却摇摇头,自嘲地笑道:“不必了,那个人不在,演奏也没有意义。”
  小提琴手走后,他将薄荷酒开瓶,倒了一杯自斟自饮。
  包厢的落地窗外日光正好,窗外树梢上的绿叶白花繁茂生长,温暖明亮。
  陆宁砚坐在室内,感觉不到外面的温度,他只觉得浑身发寒。
  他又喝了一杯,打开光脑给宋河发信息,让他过来。
  包厢订了一个下午,不用也是浪费了。
  宋河赶来的时候,就看见陆宁砚颓丧地伏在桌前,他吓坏了,忙夺过酒瓶,骂他:“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陆宁砚菜都没点,就一个人干了半瓶酒。宋河叹了口气,出去找服务员点了些菜,再回到包厢,劝自己这位可怜的好友:“你说你,成天这么干想着,是想不开的。你直接莽上去和叶蝉说清楚问清楚不就得了?”
  “你直接问她,她是喜欢那布莱迪还是喜欢你?”
  陆宁砚没有反应。他当然不敢,昨天叶蝉和他稍显暧昧的对话刚让他鼓足勇气,但今天见到她和布莱迪站在一起时,那点勇气就全泄光了。
  他实在担忧,要是真的说了,他和叶蝉连现状都无法维持。
  宋河看他不说话,又瞧了瞧那瓶酒,忍不住想骂他:“我可警告你啊,不要喝多了,到时候要是遇上发热期,叶蝉一时半会回不来,你就得完蛋。”
  完蛋就完蛋吧,他早就完蛋了。
  失去叶蝉的那四年,他自己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陆宁砚想,也许只是自己太矫情罢了,其实没有她他也一样能熬过去。
  ……
  “你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都输给我两次了。”布莱迪吊儿郎当地将一只手臂搁在车窗上,朝叶蝉吹了声口哨,“别因为我现在很惨就让我啊。”
  “没让你,是我状态不好。”叶蝉的眼神望向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布莱迪瞧着她这样,突然开口:“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叶蝉斜了他一眼,“没有,别瞎猜。”
  而布莱迪却完全没有停止猜想的意思,他托腮沉思,“在R星就没看见你身边有过omega,你是不是不行啊?”
  在接收到叶蝉锐利的眼神扫射后,布莱迪赶紧假咳着找补:“咳咳,那难不成你喜欢alpha?”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噢怪不得你在R星和我相处了四年,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说实话,我之前还担心,我如此美貌,要是让你情不自禁了怎么办,我还冥思苦想了好些个拒绝你的话术……”
  叶蝉实在是忍受不了他的重度自恋症状,给布莱迪下最后通牒:“你再说下去,咱们就别赛车了,直接下来打一架。”
  布莱迪这才闭嘴。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叶蝉缓慢地开启了车辆的悬浮系统,准备开上山顶的平地吹吹风。
  布莱迪却是个闲不住的,跟在她身侧,没多久就又开口:“既然都不是的话,那你心里应该是有人了。”
  叶蝉握住方向盘的手一紧,“没有。”
  ……
  陆宁砚在开始喝酒后就把光脑设成免打扰模式,还把宋河的光脑也关了。
  “今天必须喝个痛快,别被别的东西影响。”他酒量其实一般,此时眼神已经有些失焦,拍着宋河的肩说着:“在这里喝没意思,走,我们去酒吧。”
  酒吧?!宋河震惊。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这两个字从陆宁砚口中说出来。
  没错,陆宁砚虽然是高高在上的陆氏总裁,但宋河几乎从没见过他去应酬,私生活也是干净得不行,酒吧这种地方更是从来不去。他有洁癖的,连清吧也没去过。宋河很怀疑,陆宁砚是不是只有过叶蝉一个A?
  “去清吧吗?那你还不如直接回家喝得了。”宋河在做最后的挣扎。
  “不是,去清吧有什么意思?”陆宁砚立即反驳,他已经上头了,脸颊泛红,但逻辑竟然惊人地清晰,“去夜店,喝酒、蹦迪的那种!”
  宋河:“……我觉得你要是清醒了,肯定会后悔的。”
  “见鬼去吧。”陆宁砚呵呵一笑,往外走去。宋河觉得这人还真奇怪,明明上头了,却只有双颊泛红,连走路仪态都如往常一般,不像平常人东倒西歪的。
  宋河本以为陆宁砚只是说说,但没想到他真的把自己带去了夜店。
  “大哥,真别喝这么多啊,你的发热期怎么办?”他压低声音劝陆宁砚。
  “管它去死。”陆宁砚又灌了一杯。
  这杯可是烈酒,灼得他喉口发烫,胃里如火烧一样,他却仿佛浑然不觉。
  刚刚宋河的声音已经很小了,但似乎还是被人听见,有个体型强壮的男A 上前,笑嘻嘻地问:“发热?需不需要哥哥给你解决?”
  陆宁砚喝得有些懵,但还是感到了生理性的恶心。
  “滚。”他眼神森冷。
  陆宁砚真正冷漠起来的时候是很有威慑力的,那男的讪讪地退后离开了。
  宋河有点后怕,确信不能让他这样下去了,于是关闭光脑的免打扰模式,给叶蝉打光脑通讯。
  他知道只有联系叶蝉,才能阻止这家伙的疯狂自毁行为。
  果不其然,通讯还没接通,陆宁砚就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恶狠狠地命令他:“不许找叶蝉!不许把我的事告诉她!”
  要是让她知道了,自己该有多卑微?
  陆宁砚的自尊不允许他现在的惨状被叶蝉看见。
  他忽然间好像清醒了些,就好像有个很重要的事情不断地在他心里提醒他。
  “现在几点了?”陆宁砚突然凑过去看宋河光脑的显示时间。
  晚上七点整。
  完了。陆宁砚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就要往外冲。
  而那边宋河的通讯已经接通了——
  “喂?”叶蝉的声音很空灵,似乎在个开阔的地方,“宋河?怎么了?”
 
 
第22章 
  叶蝉迟迟没等到宋河的回应, 有些疑惑,试探地问:“是陆宁砚出什么事了吗?”
  宋河正要开口,但陆宁砚在一旁死死地盯着他, 眼眶还有些泛红, 正用口型和他说:
  我回去,你别和她说。
  宋河只好叹口气, 和叶蝉说:“没事, 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了。”
  叶蝉:“……”
  两边都没再说话,最后通讯被无声无息地掐断了。
  “行了吗大少爷,我没和她说,咱们该回去了吧?”
  陆宁砚却有些失神地望着宋河的光脑光屏,上面显示着叶蝉刚刚结束的通讯记录。
  “走吧。”
  悬浮车能准确地定位地点, 还会自行开往停车场充电。只要陆宁砚答应回去, 路上肯定不会有危险。宋河终于松了口气。
  陆宁砚沿着路灯照亮的小区大道往家里走。离七点五十还差十五分钟。
  他其实有些不敢回去, 害怕看见叶蝉家的窗内一片漆黑,她或许还和布莱迪待在一起。
  陆宁砚以前以为他拿着“久别重逢”的剧本, 在叶蝉心中是特别的那一个。但现在才发现, 他也许太过自作多情了。
  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声亮起, 陆宁砚抬头想输入指纹进门,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
  陆宁砚神色惶惶,心里五味杂陈, 没等他出声,叶蝉已经上前一步, 开口:
  “陆宁砚, 你去喝酒了?”
  ……
  一个小时前
  “你可真是神秘, 我怎么猜都猜不中。”布莱迪一只手重重地锤了下方向盘, 赛车发出嗡鸣声,“不过也是,你要是在蓝星有心爱的人,当初也不会说走就走。说起来我还挺好奇,你最开始斩钉截铁地拒绝和我去R星,后来又是为什么答应了?”
  叶蝉没有说话。布莱迪其实之前问过她很多次类似的话,为什么当年突然改变了主意?
  山顶上风声阵阵,往下看是一览无余的山川和星罗棋布的建筑。
  “没什么,就是想通了而已。”叶蝉说。
  她脑中闪现四年前的画面。
  布莱迪的邀请对叶蝉来说不仅是个事业上的难得机会,同时最难得的是他的真诚和赏识。但叶蝉想到陆宁砚,还是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陆宁砚那时虽然发热过敏症状已经缓解,但还是每时每刻都寸步不离地粘着她。他和他父亲的关系降至冰点,又在回外祖母家时被亲戚看轻,身边只有她一个人可以依赖。叶蝉不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在那个时刻离开他。
  然而,某个人找上了她。
  那人是陆宁砚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就是陆父和出轨对象生的孩子。
  他很有礼貌,是来向叶蝉道谢的。他说,多谢她留在他哥哥身边,为了和叶蝉在一起,陆宁砚和他父亲决裂,放弃了陆家的继承权,拱手让给了他。
  那人离开后,叶蝉觉得很荒谬。
  她和陆宁砚并没有在一起,他们的身份不相匹配,陆宁砚也从未对她表达过爱意。
  他们现在只是一对相互依靠的合作对象。
  叶蝉开始思考,慢慢理清楚她和陆宁砚之间的关系。
  要说她不喜欢陆宁砚,这是不可能的。可要说这样的喜爱之情有多深,她也不敢保证。
  叶蝉心想,陆宁砚应该和她是一样的,对彼此都抱有好感,可那样的好感并不足以支撑他们到剖心坦诚的地步。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是在做什么呢?
  叶蝉当时坐在咖啡馆,忽然觉得脊背发凉,有些害怕。
  她和陆宁砚不一样,她玩赛车,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做到极致,出人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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