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什么病了吗?”
“说有可能是过敏,不过还没查出过敏源。”
司柠坐下的时候裙摆有些折皱,她摆弄着说:“我最近总是梦到我妈从楼上掉下来的情景,那天她穿的白裙子。”
“从楼上跳下时,像一只白蝴蝶,噗通一声坠落在我脚下,头发遮住了她的脸,我看不清她表情,血很快流出,一点点爬满她的白裙子,我怕极了,声音堵在嗓子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司柠说完抬起头。
程月发觉她的脸带了笑,但阴寒恐怖。
司柠弯起眼睛:“您对我妈坠楼的事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我为你妈妈感到惋惜。”
“那您梦到过我妈妈吗?”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梦到她,”
“哦,对了您相信鬼吗?我总觉得我妈没走,有好几次晚上我看到她在坠楼的地方徘徊,头发很长,遮着脸,衣服血迹斑驳。”
“我在你们卧室门口好像也见到过,穿的还是死前的衣服,我想她可能没钱买衣服。”“唉!您还病着,我和您说这些做什么,您休息吧,我改天再来看您。”
司柠起身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停下回头对程月笑笑:“注意身体哦,晚上我或许会过来。”
司柠走了。
程月摊开手掌里边汗津津的。
在心里不停劝自己,世界上没有鬼,阮晴不可能回来。
可不管看哪儿,都会出现阮晴。
她穿着白裙子对她微笑亲昵的叫她月月。
拿水壶倒水,里边溜出的是血液。
“啊……”
司柠往电梯口走的时候听到程月的尖叫声。
勾唇按了去一楼的按键。
在医院院子里司柠碰到了回来的司漫漫。
脸上戴着口罩,眼睛红肿,看上去哭过了。
昨天的事情后,姜潮好像要和她断联系。
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今天去他住处人也不在。
看到司柠,司漫漫凶神恶煞的扑过去。
“司柠你还敢来。”
司柠身子只是轻轻一侧,司漫漫便扑了空。
“司漫漫大庭广众之下我不想丢人,敢不敢和我去别处理论。”
“没有什么不敢的。”
“那就走吧。”
两人去了医院附近的公园。
这地方没人没摄像头,司柠很满意。
司漫漫也很满意。
手伸进包里从里边掏出一把匕首。
“司柠你害的我这么惨,去死吧。”
在司漫漫答应跟她走的时候,司柠就已经做好了防备。
从包里拿出防狼喷雾,对着她脸一顿喷。
轻而易举将她手里匕首夺过来。
司漫漫在司家养尊处优,根本不是司柠的对手。
没几下,就被司柠按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司柠薅住她头发先打了几耳光。
“司漫漫我这几下是因为你破坏了阿烟的生日宴会,做人得要脸,我给过台阶,你不下,偏要找麻烦。”
司柠说完又打。
“这几下是为了我妈,以后再敢往她身上泼脏水,我保证撕烂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