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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更到这啦,本来想一天二更来着,但是今天要收拾行李,所以就不能二更啦,如果一会儿收拾完还有时间,作者也还能写的话就会二更啦。(不过,可能性不大哈哈,别抱有幻想。)
第九章
“阿航,我们是没有可能的,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才明白?”永心知道如果不跟他讲明白,他是绝对不会放开自己的,索性不再挣扎,耐着性子说出这番话。
“你连试都不敢试又怎么知道一定不行呢?”
“不用试,结果就在眼前。”
“你输不起?”
“对,我输不起,我跟你不一样,你是富家公子,而我呢,我现在是是什么,没身份没地位.....没钱,我什么都没有了。”永心有些失控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可能这就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吧。
“你在逃避,无论有什么事情我都可以陪你一起度过的,你要相信我,你知道的,这些什么身份地位的,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她听到江航这么坚定的说道,内心也终于平静了下来,也许真的是她一直以来想的太过于悲观了,正如阿航所说,不试一试怎么知道结果,她知道 自己只是在找理由,找一个能让自己不再抗拒他的理由。
于是在那样一个闷热的夏夜,她做出了一个改变自己一生的决定。
她在知道了结果的情况下,也依然要陪江航试一试,不管多么聪明理智的人,也许有那么一刻,他都没办法逃避心做出的选择,最终蒙蔽了自己全部的智慧去相信心做出的决定。
“好。”永心不再躲避,抬起头,长久的凝视着江航,最终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江航知道自己说服了她,开心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他一笑起来眼睛是月牙形的,还有两个对称的小虎牙,漂亮极了。江航激动的抱住了永心:“永心,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我会跟他们对抗,直到他们答应为止,你相信我。”
这一次她没再挣脱,只是任由他抱着,心中却越发恐惧。
这对拥抱的男女显然没有注意到草丛后面站着的那个女人,她恨恨的跺了跺脚,咬着唇离开了。
舅母艾薇吃完饭想去找江航说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最近一看到江航就像个小姑娘一样竟然冒出了些许喜欢他的感情,她还以为自己不再会有这种感情了呢,上回这样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好像是在她二十五六的时候,那个时候被男人哄骗了几句就以为他的眼里只有自己了,那个时候年纪也不小了,就天真的以为自己只要义无反顾的贡献自己的全部,人家就会怜惜自己了,可是后来呢,那个男人拍拍屁股就跟新情人跑了,自己拖着疲惫的身心还发现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
后来,后来就是自己打掉了孩子但是却坏掉了自己的名声,不会有人再要自己了,她本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可是这个时候,一个男人出现了,虽是个鳏夫,年龄也不小了,不过家里却很有钱,还好她天生丽质,一经介绍,两家就成了,原来这个男人也急于找一个帮他理家的女人,婚后男人对她也不错,从前的那些事情即使传到了他的耳里,他也从没有相信过,一直坚信着自己编的那个蹩脚的谎言,一晃也好几年了,她本以为自己会就这么一直就这么平淡的在这个家过下去,可是那一天她却看到了不知因为什么事情而痛苦着的江航,她心动了,她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他这么痛苦,可是那却激发了她的母性。
她想保护他,想用自己的爱,让他再也不痛苦。
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丈夫和他前妻的儿子,之前一直在城里打拼,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生意失败了,开始的时候,丈夫并没有说他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不过事情却越发的严重下去,他开始酗酒,每次都在外面喝到凌晨才会回家,还在外面惹了一大堆的麻烦,今天砸了别人家的店明天打了酒家的小厮,直到把这周围的酒家都得罪个遍,即使提着钱,也没有酒家愿意让他进了。他依然能在外面混到凌晨再回来,好几次丈夫想发火狠狠的揍他一顿都被自己给拦下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可是那时候就是想要用自己的真情感化他。
后来丈夫终于忍无可忍狠狠的打了他一顿,打的皮开肉绽,江航居然就忍着,一句求饶的话也不说,她甚至觉得江航一直以来都在等着这顿毒打,而且恨不得能被打死,她不知道江航到底经历了什么,丈夫也如他所愿,那顿毒打差点要了他的命,如果不是自己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他,恐怕他熬不过来。全家上下无不称赞她的善心,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因为喜欢这个男人,才不是什么对孩子的爱。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她一直这么认为。
他醒来之后,终于不再酗酒,平时也会出去找些事情来做,只是她总觉得他心中还憋着一股劲儿。
现在想来,那时候高烧昏迷不醒的他嘴里一句一句喊着的竟然是永心。
这么想着艾薇更加生气了,她不能允许自己花费这么多心思的男人,再次被别的女人抢走,她得想办法做些什么才好,最好是能让永心神不知鬼不觉的再也不要出现在阿航的眼前才好。
第十章
与阿航分开之后,永心没在别处逗留,只是顺着原路返回,走到客厅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刚从洗手间走出来的艾薇,艾薇好像刚洗完澡,穿着睡衣,头发也湿漉漉的,一边整理自己的垂下来的头发,一边往外走,不得不说,她这个舅母真的是很漂亮了,如果用一种花来形容她的话,永心觉得应该是紫蔷薇。
“永心,你怎么刚回来吗?”艾薇笑着说道。
“奥,没有,就是刚才去外面散了散步,在这周围走了一圈。”永心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总不能说自己被江航强拽了出去吧。
“永心,唉,你之前那个舅母走的早,你舅舅他在那之后一蹶不振,后来迫不得已才找了我。我呢,又是个傻的,对之前的很多事情都不了解。”艾薇热切的拉着永心在客厅找了一处坐下。
永心听她这么说道,想起之前亡故的舅母,内心也有点动容。回想起之前江航说过的话,觉得也许这个舅母是个心眼实诚的,不像自己之前所看到的那样吧。
“这也怪舅母,之前根本不知道你的事,要不是管事的告诉,我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艾薇顿了顿,抬头仔细的看了永心一眼,又说道:“可能现在都不知道你和阿航的事,真是我这个做舅母的不是。”
永心总觉得现在的这个情况有些怪异,但是哪里怪异她还说不上来,就是在这个时候舅母跟她提起阿航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她没说话准备听听艾薇接下来的说辞。
艾薇见她不说话挑了挑眉,不过她也料到她不会说话,便继续说道:“永心啊,我知道你俩从小便要好,也知道你们暗生情愫,你也知道,你舅舅那个性子,一定不会同意你们俩在一起,但是别怕,你告诉舅母,舅母可以帮你,你和阿航都是可怜的孩子,舅母想帮帮你们俩。”这一番话说的感人至深,永心没有理由拒绝她,虽然心下奇怪,还是对她说了实情,包括刚才的事,她也一股脑的说了。
舅母听了这些事,没有说话,过了良久,呢喃道:“好,我知道了。舅母会帮你的。”
第十一章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见了门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她推开门准备问问发生了什么,却发现她这层住着的奴仆都朝楼下跑去,看样子年龄都在二十岁左右,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没有人看到站在门口诧异的她,她问了一句:“谁能告诉我这是发生了什么吗?怎么都往楼下跑?”她现在是一头雾水,不过,她觉得最坏的情况应该就是发生了地震吧。除此之外,她再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抓一个人问问发生了什么,这时候她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慌忙的往楼梯走去,这不就是晚上来叫她吃饭的那个小姑娘吗。
她赶紧走过去,拉住了那人的胳膊:“现在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我看你们都往楼下跑。”她指了指跑步略过走廊的女孩们,问道。
那女孩被拉住也是很诧异回头,微微喘息着,看样子刚才也是一路疾走过来的,看到是她也是吓一跳说道:“原来是姑娘啊,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有人上来说老爷正在打少爷,老爷已经很久没这样发过脾气了。”
永心一听这便愣在了原地,她有个很不好的预感,舅舅是因为知道了他们俩的事情才会打阿航的,那少女看她呆愣在那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不露痕迹的挣开了她的手,说道:“那姑娘,我知道的就这些,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声音透着淡淡的疏离和恭敬,永心听见她说话才回过神来说道:“好,你走吧。”
那少女走后她又呆愣了一会,直到这一层的奴仆都走光了,她还是愣在那里,她甚至不想去看一看,她想要放弃了,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夏虫能活到冬日,她和阿航也不可能在一起。
她心里有两个声音,一个声音叫她放弃,另一个声音却劝她勇往直前,不仅要去,还要和阿航一起面对。第二个声音不光是她的声音,还有阿航的。最终第二个声音越来越大,淹没了第一个。
她决心和阿航一起面对接下来的暴风雨。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是怎样一步一步走到人潮汹涌的那处的,她穿越三个楼层,每层都静悄悄的,当她逐渐接近阿航的房间的时候,远处传来的藤条抽打在物体上的声音越来越大,是了,他知道那个声音,以前每次阿航不听话舅舅打他的时候就会用藤条抽他,那声音也是这样的。
“嗖,嗖......”一声一声好像都打在了她的心上,她拨开耸动的人群,一步步朝着中心走去,周围的奴仆看见她有的皱起了眉头,有的抱有探究的眼神但都无一例外的给她让出了一条路,她就这么直直的走到的最前排,入眼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舅舅又在用藤条抽着江航,江航就站着,人高马大的,似要高了舅舅一个头,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着,后背上已经鲜红一片,她顿时感觉脑袋像炸开了一样,一阵目眩,差点晕过去,阿航在这时候发现了她,他们四目相对,阿航冲她笑了笑,好像在告诉她,“别怕,有我在。”
那瞬间她听不到周围嘈杂的声音了,她听不到舅母求饶的声音,听不到佣人的私语,也听不到舅舅暴躁的训斥,听不到鞭子抽在肉上的声音,整个世界似乎就剩下她和与她四目相对的这个人。
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拍了她一下,把她从那个世界里唤了出来。一瞬间,耳边那种嘈杂的声音就又回来了,原来那些声音一直没有消失,只是自己没听到而已。
“小姐,你在这站做什么?”一个低沉的男声从后面响起。
回头的瞬间,她没看到阿航一点点垮下去的笑容,而是看到了站在身后笑着的英俊,她想起了自己从前的想象,她从前想的很简单,就是她和英俊在一片金黄色的麦浪中耕作,收成,她想过那种和平宁静的日子,不想每天都这样紧绷着,她总觉得自己已经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了,她不想奢求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她只求和一个人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即可。
不过,她也没有办法违背自己的内心。
耳边皮鞭抽打的声音还在响着,英俊接下来说的话她已经听不着了,只看见他的嘴唇不停地动着,她猛地转身,没等英俊伸手抓住她,便冲了上去,挡在了阿航的身后。
第十二章
“永心,你让开,你快给你妈省点心吧,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你们两个,真行啊,真给我们家长脸啊。”舅舅愤怒极了。
永心这时才发现,原来母亲一直在旁边掩面哭着,就连老祖母也在。
舅母对一旁的佣人叫道:“都看什么看,有什么可看的,都散了散了。”
等人群散了之后祖母说道:“儿子,难道你忘了莉莉那孩子走之前说过的话了吗?她最怕的就是看到阿航活得痛苦啊,你这样不是让她的灵魂永远不得安宁吗?你忍心吗,阿航好歹也是你的骨肉啊!”
永心看见舅舅痛苦的愣在了那里,似乎在回忆些什么,连忙去看阿航的后背,却看到上面已经血肉模糊,她看到这里再也看不下去,眼泪就这么蓄满了眼眶,簌簌的往下落,她恨自己为什么明知道过程痛苦,明知道自己这样会令阿航受很多的苦还是答应了他,她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自己因为一己私欲就把阿航陷入了这种境地,眼下这个情况她是知道一定会发生的,以舅舅的脾气,要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毒打阿航一顿,可是自己竟然因为想要跟他在一起的私心宁愿不去看那些已经历历在目的结果。
阿航转过来捧住她的脸,深深的看着她:“永心,别哭,我不疼的,之前都习惯了。”
“阿航,是我错了,我明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一意孤行的...”永心低着头,眼前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不,永心,你看着我。”江航轻轻的擦去了永心脸上的泪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你知道这一刻我有多么开心吗?父亲他一定会同意的,相信我,他不会忍心这么对我们的。我真的一点也不疼,我什么样的痛苦都能忍受,就是无法忍受和你分离的痛苦。”
舅舅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痛苦的闭上了眼:“莉莉走之前走之前不求你能大富大贵只求你能平安喜乐,她在的时候总是埋怨我管你管的太严...莉莉,我对不起你,我这个父亲当的太失败了。”
江航看到父亲这样,将捧着永心的手放下,转而拉起了她的手,走到舅舅面前说道:“您不是一个失败的父亲,在我的心里您一直都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好父亲,您那么爱母亲,一定也能体会我的感受吧。请您成全我们俩吧,让我们俩在一起吧。”
舅舅深情恍惚的看着江航和永心说道:“晚了一切都晚了,其实,我早就给你和陆家千金定了婚,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这不可能的,父亲,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婚约。”江航一脸不敢置信,但是他知道父亲不是会说这种谎的人。
“是真的。”舅舅再也支撑不住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早在一年前,我们家企业就快支撑不住的时候,陆家出现了帮了我们一把,他们家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你娶他们家的女儿陆如,我没办法,只能答应,我们的公司现在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下...”
这个消息好像打垮了阿航,他直直的后背也弯了下去:“你不能这么对我,难道你希望你唯一的儿子终身大事就这样被你毁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