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缩了缩脖子,主动比了个闭嘴的动作,拱手投降:“我的错我的错,学长别生气,我不讲了。”
蒋惜听到兴处,突然被打断,扭过脑袋,不大爽快地觑了眼罪魁祸首。
陈越接收到蒋惜幽怨的眼神,顿了半秒,懒洋洋问:“你很想知道后续?”
蒋惜指了指自己,疑惑不解问:“我不能……想吗?”
陈越面不改色抬抬下巴,懒洋洋开腔:“能啊。”
蒋惜僵硬地转过脑袋,面带期待地看向徐清:“我们继续?”
徐清扯出一个假笑,无辜耸肩:“不说了。带坏你了,我可负不起责。”
蒋惜:“……”
陈越像个没事人似的,擦完手,继续坐回蒋惜身边。
经过徐清那一出,蒋惜酒醒了大半。
就是天有点冷,她裹了裹身上的卫衣,恨不得把自己缩衣服里。
陈越瞥见她的小动作,问:“冷?”
蒋惜戴上卫衣自带的帽子,拉紧拉绳,踮起脚尖,将大半张脸卷在衣服里,“有点。”
陈越穿的那种拉链卫衣,听她说冷,陈越直接脱掉外套脱给她。
蒋惜攥着还带着温度的外套,偏头看看只穿了件短袖的陈越,小声拒绝:“……我也不是太冷,你还是穿着吧,别感冒了。”
陈越睨了眼人,没吭声。
蒋惜看他不说话,抿了抿嘴巴,将外套还给了陈越。
陈越望着退回来的外套,拧眉:“不是冷?”
蒋惜朝陈越笑笑,改口:“我起来活动活动就暖和了。”
陈越闻言,重新穿上外套。
徐清不知何时溜开了,周萍夫妇也在厨房收拾碗筷,院子里就剩他俩。
蒋惜站起身,抱着手臂在院里漫无目的溜达。
溜达两圈,身上渐渐回暖。
等周萍收拾好碗筷,蒋惜帮忙把板凳抬回屋后,跟周萍道别回学校。
临走前李兵将陈越叫在一边,单独说了几句话。
蒋惜站在屋檐下等他。
周萍从屋里装了一小袋南瓜子塞蒋惜怀里,让她没事的时候嗑。
“徐清走了?”等了几分钟,蒋惜忽然想起徐清,问周萍。
周萍从兜里抓了把南瓜子,边嗑边点头:“十分钟前就回学校了,说回去洗澡洗头,不然晚上没热水了。这姑娘也是倔,我让她跟你一块走,好搭个伴儿,她也不听。”
“估计要回去准备教案,校长早上跟她谈了话,她说明天就上课。”
徐清一脸惊讶,“不是说过两天?”
周萍吐了口瓜子壳,回蒋惜:“她说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早教早结束。”
说着,周萍想到什么,出声提醒蒋惜:“徐清上三个班,明天早上就上你班里的英语课。你班里有几个调皮的,你记得打声招呼,别又闹出打老师的事。”
那是蒋惜刚到青田那年发生的事,她刚接手初一一班,跟学生们都不太熟。
班里有几个不爱读书的,天天打闹。
城里来支教的英语老师被气哭好几次,后来直接说不教了。
蒋惜去替学生跟英语老师求过几次情,都没用。
想到这,蒋惜忍不住呼了口气,无奈道:“萍姐,我只能尽量压制。”
“这一阶段的孩子正是叛逆期,我班里那几个男生家庭环境都比较复杂,我也没法时时看着。不管是不行,但是管狠了我又怕出事。”
周萍也有些头疼。
嗑了几口瓜子,周萍拍拍手上的灰,叹气:“尽力而为吧。我们这些做老师的,再怎么努力也得看那些孩子领不领情。领情还好,不领情我们的努力全部白费。”
“你回去先跟徐清打个预防针,免得她上课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意外。”
蒋惜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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