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十九岁,但我也很现实的。”季暖嗔他一眼,说:“外交官之所以能被大家说帅,是因为他们沉稳、睿智,不单单是有外表,是内在撑住了外在,心里有着不可摧毁的家国情怀和民族大义。谈判桌的硝烟是毫无声息的,坐在上面的每一个人,都是能人。这才是帅的根本。”
她的话说到了他心坎上,傅斯朗环住她,“没想到我们小孩看得这么透彻。”
“当然的。”季暖玩着他的大掌,捏着骨节,爱不释手,“傅斯朗我并不会因为你是什么职业而去赞赏你,我会因为你在这个职业上,去发光发热,做了正确的事情而去赞赏你。”
就算不是外交官,他成了一名商人、一名教师、一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只要他做的事于生命而言是有意义的,她就会为他欢呼鼓掌。
“小大人。”傅斯朗这样说她,笑容却逐渐加深。
傅斯朗问:“你呢?”
季暖指了指自己:“我?”
傅斯朗点头。
她抱歉一笑,“我还不知道。”
这个专业,她暂时热爱不起来。
似乎陷入了很多大学生都有的迷茫。
读了十多年的书,熬过了高考,无数个选择摆在面前,对所有一无所知,压根不知道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尝试选择一个专业,幸运的话就是命中注定的专业,不幸运的话,像她一样,活得比高三迷茫。
“不着急。”傅斯朗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你还有时间,慢慢来。”
季暖浅笑。
说得对。
傅斯朗安慰:“毕竟我们总不能在十九岁这一年拥有完一辈子该有的。”
人生也是拆礼物,一个接着一个才是惊喜,一口气拆完,倒是少了很多喜悦。
暂时望不到头的日子,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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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在傅斯朗家住到初九才回去,没有人多问她去了谁家玩,只有和季宸写作业的时候,他欲言又止。
问他有事,他又说没,季暖只觉得奇奇怪怪。
开学当天她是第一个到宿舍,晒完被子薛玉晴拉着行李箱神情恹恹走来。
“暖啊暖。”薛玉晴趴到她身上,蹭了蹭,“为什么人要读书啊。”
季暖还没回答,尹甜森也拉着行李箱到门口了,立马加入抱抱行列。
两个人抱着季暖蹭啊蹭,她无奈问:“能不能先进屋啊……”
隔壁都有几个人探头围观了。
挣脱她们,两人抱到一起,然后开始喊亲人,接着把寒假期间塌房的男明星全骂了个遍。
季暖弄完所有,收拾好东西去图书馆写稿子,把空间让出来给这对姐妹花。
傅斯朗刚下飞机,给她发了信息。
L:【刚到海都。】
L:【图片】
季暖看了几遍图片中的风景:【去几天?】
昨晚睡前收到傅斯朗的消息,他们几个人要和导师出差。
L:【一个月往上。】
L:【回去正好赶上答辩?】
季暖看了眼日历。
大概四月份。
答辩在五月初。
没想到研究生也这么不容易,一出门调研就这么久。
季暖很淡定:【嗯,好好工作。我要继续忙了,你加油。】
L:【回去给你带礼物。】
季暖:【我不要贵的,我要有意义的!】
知道傅斯朗不缺钱,但比起这些,她更喜欢用心准备的。
傅斯朗对她心思一清二楚,回她:【知道。】
两人没再继续聊天,季暖赶稿子,另一边的傅斯朗也投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