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头盔挡了风,里面变闷了还是怎么的。
她脸一直在发热。
拉下护目镜,隔绝了外界一半的声音,他说话声听到耳里沉闷许多。
“半路有不舒服的地方和我说。”傅斯朗熟练地戴上头盔,长腿垮上车。
等他把车身扶正,季暖害怕掉下去,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身。
傅斯朗无声浅笑。
他的手把她的手放到他两边衣袋子里,他说:“等会冷。”
头盔虽然隔绝了他们的声音,但是他们身体相贴,她胸腔被震得酥麻。
她羞得不敢开口,只能以紧紧环着他精瘦的腰身表示她知道了。
车子启动,傅斯朗身子微屈,她贴着他后背不敢乱动,重心全部放在他身上。
顾不来其他,只想着快点到达目的地。
去影剧院的路大概二十分钟,季暖庆幸今天穿的是棉裤,不然她肯定要冷死。
不过身前的男人帮她挡掉了大部分的风,她还能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
终于在她混乱的思绪中,车子驾入了影剧院的停车场。
季暖还是傅斯朗扶下来的。
“这么紧张?”他玩笑问。
季暖怒瞪他,“你给我打个招呼好不好,这个大家伙我第一次坐,能不紧张?”
傅斯朗失望啧了声,拍了拍大家伙,对她说:“本想的是兜兜风,给你散个心。”
冬天出行,小车当然是最优选项。
昨晚她借口说是写文,但他想肯定没这么简单,才想着坐机车感受速度,释放压力。
没想到弄巧成拙。
散心……
原来他是想带她散心。
季暖打马虎眼转身,“走吧,快开始了!”
一句微不足道的抱怨,他却记到心里。
心间洋溢着几分欣喜和不知所措。
被人记挂,挺好的。
-
季暖和傅斯朗寄存完头盔,接着验票进场。
音乐剧的票开售得早,他们是临时起意要来看,加上这部音乐剧抢手,只剩下边缘的位置。
场内能坐下几百人,季暖站在人海中张望,年轻面孔很多,她新奇说:“我还以为很少人会来看音乐剧。”
傅斯朗算半个经验人,他解释:“其实在国内大部分音乐剧的上座率不高,但这部剧的卡司阵容很火,口碑不错,所以上座率高。”
季暖没有事先做过功课,他说什么她就点头。
他说的都是对的。
他们的位置不仅靠后,还在最边上。
去时贴近他们位置坐的是个男人,傅斯朗先坐下,扬了扬手里热乎的奶茶。
是她领票的时候他去隔壁奶茶店买的。
季暖接下坐好。
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户外的寒气一瞬间被驱散,坐在场馆内十分的舒适。
还有手中的这杯温热的奶茶,联想到在车上,相碰的大腿他传递来的体温。
——狂烈、滚烫。
很快开场,等到开唱的那一刻,听不懂的语言钻进她耳朵,她急忙看向身旁的傅斯朗。
他自然地搂着她肩膀微微侧身,指向旁边,说:“字幕在那。”
红色的字幕紧跟着卡司的节奏滑动着。
实时跟进,就是来回两边看,怪累人的。
剧情和台词差点脱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