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巴明明张张合合了好几次,肯定不止“新年快乐”这四个字。
“嗯,不止。”傅斯朗承认。
季暖更好奇了,用胳膊肘推了推他,“说吧,大过年的,大方些。”
被她“大过年”的话术逗到。
傅斯朗清了清嗓音:“听好了。”
季暖期待站好。
幻想着,是不是准备来个三门语言的新年问好。
外院的,就要整点不一样的。
“刚刚,”傅斯朗弯腰附上她的耳边,痞笑说:“我是说,只有祝福哪够。”
季暖小脸一红,瞟他一眼,“怎么……怎么不够。”
“是不是吃雪了?”傅斯朗跳了话题。
她傻愣愣点头又摇头。
一个激动差点吃了,理智让她只是嘴唇碰了碰雪。
他使坏说:“我还没尝过雪。”
食指在她唇瓣上点了点。
活生生的流氓举止。
寓意明显。
作为成年人的她当然懂什么意思。
季暖从他怀里出来,羞着脸说:“哪个傻瓜要吃雪啊!”
打马虎眼略过话题。
傅斯朗无奈笑,心里说,当然是你这个傻瓜。
不再停留,季暖赶着门禁回去。
早过了门禁,她站在门口可怜兮兮地求饶,最后使用大过年的话术才让阿姨放了她一马。
回去收到泱泱的烟花视频,坐在桌子前又和她聊了好一会。
直到后半夜才想起来要去洗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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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季暖全身发烫,以为是暖气太足的原因,当她下床走路漂浮,才意识到她……可能发烧了。
淋雪回来,进到暖气房雪都成了水,湿哒哒的挂在身上这么久。
她不发烧,谁发烧。
幸好是放假日。
她先是给奶奶打了电话说新年快乐。
付佩安不像别人家慈祥的奶奶,她对季暖的形象一直是严肃的。
付佩安:“星星,我搬到了你小叔家,要帮他带你小堂弟,过年你看看去你妈家还是你爸家。”
季暖晕乎乎地趴在桌子上,听到这番话略微烦躁。
一个家她都不想去,可奶奶的话不能不听。
叔娘性子比较泼辣,自从她爸妈离婚,她跟着奶奶,叔娘怕要多养一张嘴,一直很抵触和季暖亲密来往。
虽然奶奶总是严格要求她,但也是奶奶怕别人亏待她,愿意带着她两个人住在老房子。
现在奶奶老了,小叔一家愿意接奶奶过去住,她不能去做拖油瓶。
季暖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说:“嗯,我会和他们说的。奶奶你放心。”
付佩安欣慰,语气放轻,“好好学习,脚踏实地,做好自己。”
“知道了奶奶。”季暖心头苦涩。
挂了电话,眼眶热得难受,鼻子堵住,埋怨吐槽怎么发烧还感冒了。
她擦掉泪水,不想一次又一次为这种事情落泪,奶奶很小就和她说过,反复为一件事情哭是不值得的,人要往前看,活好了才能被人瞧得起。
不想被人发现心里的脆弱。
整理好情绪,她套了件大衣打算去附近药店买退烧药。
路上掏出手机准备给季山打电话,和他说寒假住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