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展演共四个部分,前两个是铺垫,三张幻灯片,后两个部分是重点,大概七张幻灯片。
别看量少,幻灯片简洁,说起来的内容可不少。
傅斯朗问:“换一换?”
季暖不说话了。
良久,她咳了咳,手握成拳放到嘴边说:“要是你信得过我,我可以。”
她是能说,但说得肯定没有他好。
整个作业都是傅斯朗在操纵总体走向,虽然两人不分谁是组长,傅斯朗在无形之中已经承担了组长的职责。
一躺到底不太好,万一拿了优,她就更心虚了。
想了想,她也该做出表现,而且和他学习……应该可以学到很多。
她想说,傅斯朗是赞同的。
“八分钟,那我给你匀六分钟。”傅斯朗计划如何合理使用时间。
季暖小声嘟囔,“我怕我三分钟都说不到。”
傅斯朗把她的碎碎念听了遍,笑说:“我们一起写大纲稿。”
季暖不懂什么是大纲稿,傅斯朗详细的给她解答。
主讲人的稿子不需要具体到该说哪句话,只要把整个脉络写出来,接着在每个大点列出重要的小点,重点把握这些内容,上台之后脱稿自由发挥,如何衔接全看个人。
这个做法不仅能提高效率,也能在主讲人脑海里形成一个大概,保证上台不卡词,提高流畅度,也能把中心内容传达给每一个观众。
傅斯朗大局观特好,不到半个小时,他用通俗易懂的话语和她说完整个大纲,季暖听完,觉得她不需要再过第二遍,可以直接上台了。
“你不用怕漏说或者忘词,”傅斯朗调出PPT,对着稿子给她说:“你要是不记得的时候就看幻灯片,我们的演讲要跟着上面走,也对你有提示作用。”
季暖把他说的话全部记在本子上,打心底的崇拜他。
差不多收尾,研究室的门被推开。
顾延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
他进门一面骂骂咧咧说:“是谁离开没有关灯啊,真缺德,改明儿我上老温那告状去。”
转头对上傅斯朗寡淡的神情,吓得他烤串差点要掉在地上。
“傅哥,啊哈哈哈哈,你在啊!”顾延在傅斯朗不带感情的注视下,缓慢挺直腰杆,收起不着调的作态。
也不怪他这样想。
今晚是校元旦晚会,大家不是出门玩就是去大礼堂那边看晚会了,鲜少有人大晚上来研究室。
当然,除了他这个大怨种。
早在下午他就准备要去参加他大学最后一年的元旦晚会,就连应援棒都买好了,但是在中午写论文一个骚操作,他忘记保存了,刚改好的全没了。
他只能收拾收拾到研究室努力了,毕竟明晚就要上交,不能再拖了。
傅斯朗看他手里的夜宵,大概明白他来的目的,收回目光,没有搭话。
季暖知道是顾延来了,急忙起身问好:“顾学长好。”
顾延没想到还有别人,而且这个别人是季暖。
他可不止一次看到两人在一块,挪揄的眼神飘向傅斯朗。
后者继续无视他。
但阻止不了天生八卦的顾延。
顾延喜笑颜开,挥了挥手,热情说:“不用这么隆重问好,坐坐坐。”
季暖乖巧坐下。
顾延:“学妹是来写作业的吗?”
季暖点头,“明天我们的选修课要上台展演,对稿子来了。”
顾延想起选修课的乌龙,傅斯朗的法外史成了电影赏析都是他的骚操作,不敢深聊这个话题。
“上台讲课这种事情傅哥最拿手,学妹你完全不用怕,等着拿优秀就好!”顾延走到傅斯朗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肩膀,“我们傅哥这次全国翻译大赛又拿了金奖,台风和专业一等一的好。”
听到“全国”、“又”和“金奖”三个字眼,季暖崇拜地看向身边的男人。
是超级好!
一般人可做不到再一次,除非是绝对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