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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屈着腿躺好,扯过被子盖住身子,她擦了擦脖子上的细汗,白皙的脸蛋上是充血的红。
傅斯朗抽过一个枕头靠在床头,从烟盒里拿了根烟,用的是她送的打火机。
“不舒服?”傅斯朗确实想抽根烟,但见她捧着被子死死地盯着他,又把烟放下。
季暖嗓子哑得难受,还是忍着不舒服骂了他一句:“你就是混蛋!”
傅斯朗使坏拉了拉被子,她拽得更紧,他漫不经心问:“我怎么混蛋了?”
季暖羞赧,说不出口,却把傅斯朗在心里骂了个遍。
开始前他突然来了句房子可能隔音不好,吓得季暖咬着下唇,硬生生把支离破碎的声音吞下。
后来见她委屈着小脸,他掐着她下巴坏笑说房子花了上百万买的,是因为隔音好才卖这么贵,催她叫一声,气得季暖想打他。
这还不是混蛋?!
简直就是大混球!
她认死理,没出声,他就想着法子捉弄她。
季暖不满踢他一脚,被他抓住脚踝,扯不回来。
季暖:“放手。”
傅斯朗摁了床边的按钮,房间的灯亮了一个度,两人坦诚着,视线清晰许多。
所有都一览无余。
“关灯啊……”季暖拉着被子遮脸,眼神不敢乱飘。
刚刚就让他关灯了,他闹了好一会才顺了她的意。
傅斯朗搂着她到怀里,“小孩,放开点。”
季暖很想骂一句脏,你他妈倒是别整这么多花样啊!
“傅斯朗,”季暖拉下被子看他,犹见我怜求饶,“别这样……”
双眸沁着水雾,水光潋滟,一层一层浪在掀起,撞击他的理智,破碎瓦解……
被她看得心头一紧,从旁边的小盒子抽出新的撕开,不敢太过分,摁掉了房间里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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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似乎很漫长。
她结束后只想蜷缩在被子里,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而傅斯朗拿过烟盒和打火机去了阳台。
傅斯朗说他是第一次,季暖她也是第一次啊!
事.后的表现完全不一样。
见他抽完一根烟,季暖昏昏欲睡,另一边床陷下去,傅斯朗用被子包裹着她,扶她坐起来。
季暖闭着眼睛懒懒问:“干嘛?”
傅斯朗:“顾延给我一盒仙女棒来着,起来放。”
季暖倒吸一口凉气,“你有病啊……”
放过她好不好,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情放仙女棒啊。
可不管她怎么抗拒,傅斯朗都以过年要有烟火味为由拽她从床上起来。
捡起被他丢在床尾的T恤给她穿好,直接用被子包裹住她,抱到阳台的懒人沙发,季暖全程闭着眼睛,真的累得要死。
傅斯朗点好仙女棒,催着她:“暖暖,拿。”
季暖欲哭无泪,似乎用上了早八早起的意志力睁开眼睛,抬起手接过来。
放什么仙女棒,她现在这样一点儿也不仙女好不好……
傅斯朗拿过桌子上的拍立得,对着迷糊的季暖拍了张照片。
灯光一闪,她惊醒:“你拍了什么?!”
丑女放仙女棒,值得拍吗!
傅斯朗甩了甩照片,把燃尽的仙女棒从她手里拿出来,钻进被子,抱着她坐到懒人沙发里,正好能容纳两个人。
他身上多了淡淡的烟味,意外地不讨厌。
季暖靠在他肩头,拉着被子不让寒风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