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念:“你是不是给大哥吃药了?”
“吃了啊。”周津鹤昨晚吃的医生开的药,关映眼睛圆瞪:“小阿姨你怎么知道?”
周念念突然拍桌:“糊涂!”
关映被她猝不及防的大动作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周念念在电话那头拍完桌子又急得团团转:“他做措施了吗?”
关映下意识理解成包扎止血措施:“做了啊,裹得紧紧的,血都看不见。”
“还好,还好。”周念念呼出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你没经历过这种事,今后要多了解相关知识,不要搞出什么意外,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关映听得一愣一愣的:“可是,我也不是故意搞出意外的啊。”她解释:“我从沙发摔下去,小叔叔接住我,我们滚到地上,他的手就……”
“不用告诉我细节!”周念念轻咳一声:“不过,话说回来,你精神头挺好啊?你怎么还有力气出来找东西?你腰不酸腿不麻吗?”
关映打了个哈欠:“我都困死了,后半夜才睡着。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浑身都疼。”
“不愧是大哥,真行。”
“是啊,我睡着之前小叔叔还精神着。熬起夜来还是他厉害。”
“他厉害不是你享福嘛,以后多多熬夜。”周念念笑容逐渐猥琐:“昨晚感觉怎么样?”
关映:“感觉?什么感觉?”
周念念:“当然是和他熬夜的感觉!”
关映脸颊微热:“还,挺舒服的。”周津鹤身上缓和,还不停帮她盖被子,她睡得很踏实:“我怕他醒来看见我会生气,就逃出来了。”
“你们是合法夫妻,你躲什么?再说了,就算吃了药那也是控制生理不影响思考能力,要不要熬夜还不是他一念之间。大哥自制力很好,我觉得他就是想跟你熬夜,都是他的错,咱不虚!”
关映受到鼓舞,有了底气。
只要自己不心虚,就没人能打倒。关映理直气壮,哪怕周津鹤看她的眼神带着探究,她也毫无心理压力。
不虚。
今天是年初二,微信群里的一群女大学生都在吐槽走亲戚拜年,社恐们死去活来,苦不堪言。
关映的奶奶三年前就去世了,小时候她家条件好,爸爸是军人,妈妈是医生,亲戚总来找爸妈办事,不是这家近视眼想入伍就是那家媳妇要生了插队挑床位,爸妈讲原则,不愿意以权谋私,亲戚背后闲话她爸官没当多大架子大,把人得罪的基本不来往了。只有一个表婆婆待她好,每年过年关映都会买礼物回乡下看望她。
收拾好东西,关映叫了司机。
她没去烦周津鹤,睡醒一觉关映改变主意了。她不能为了跟仇人斗就把周津鹤当成炫耀工具,他们结婚没公开,离婚更不需要到处宣扬。至于财产,她前几天在气头上,智商不在线还爱胡思乱想,周津鹤哪有那么容易被骗色。
如果财产分割会影响他的事业,她净身出户就是了。
之前找那一大堆借口,反反复复,无非就是舍不得离。
关映打算先去表婆婆家,回来再重新打印一份离婚协议。
回老家不能打扮太高调,省得那帮亲戚背后闲话她被男人包养。
她挑了件很简单的黑色卫衣,能躺在她衣柜里的东西不会低于五位数,但这件卫衣看上去很普通,搭配一只小牛皮背包。
推开门,一抬眼,关映看痴了。
周津鹤今天穿了件黑色风衣,线条行云流水,里面是件白色竖领衬衣,扣子扣到了最上一颗,可能是他遮得太严实的缘故,越禁越欲,凸起那点喉结反而性感得不行。
一大早就遭受美颜暴击。
想到头一天晚上她就躺在这个男人怀里,关映感觉尾椎骨都酥了。
她忍着想扑上去的冲动,故作平静:“打扮这么漂亮,干嘛去呀。”一紧张,用错了形容词。
她今天打扮很休闲,牛仔裤,小白鞋,黑色小帽子,微卷长发瀑幕般淌在腰间,皮肤奶白,眼神清澈,一眼就能窥见心思,嘴唇不点自红,看上去像个高中生。
周津鹤也在看她,现学现卖:“打扮这么漂亮,干嘛去,呀。”
那一声“呀”从他嘴里说出来,像根带钩子的羽毛,先把人吊起来,再慢慢挠。
关映被这低音炮发音挠得心痒,舔了舔嘴唇:“去看表婆婆。你呢?”
周津鹤:“还没定。”
关映接话:“今天没工作吗?”
周津鹤把主动权抛给她:“可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