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也这么说,你们父女还真是一条心。”
周念念翻白眼:“太明显了好吗?谁跟这黑心老头一条心。”
二伯把狗交给保姆,点点食指同周津鹤告状:“瞧瞧, 这就是我养出来的好女儿, 还不如映映跟我亲。”
周津鹤侧眸, 关映别开脸不看他,他也不恼, 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笑:“跟我就不亲了。”
“小姑娘嘛, 闹闹脾气很正常。你不在家那几年小丫头天天盼你回来, 怎么会跟你不亲?”二伯笑着拍一下侄儿的肩, 注意到他右手的医用纱布:“受伤还拎这么多东西做什么?林嫂。”
“来了来了。周先生,东西给我吧。”
关映先她一步从周津鹤手里接过购物袋:“给我吧。”
她拎着袋子进客厅。
周念念在她旁边吐槽:“右手伤了还非用,空着左手干嘛。”
关映扯下她的袖子,很小声地回:“抱我。”
“啧,狗粮真好吃。”
“阿津, 我们去书房详谈。”
周津鹤看了眼关映,同二伯上了楼。
二伯母擦擦手:“我去给你们沏茶。”回头指挥:“念念,你去把楼梯口来福撒的尿扫了, 怎么教的,一天天到处拉,这种事不要让林嫂做, 你自己扫。”
周念念牵过狗绳:“我靠!大过年的你这狗东西门口撒尿!?”说完检查关映的鞋底:“没踩着狗屎吧?”
“……没。”
清理完地板,两个小姑娘上了楼。
“小阿姨,你洗个手。”关映今天脑子里有点乱,丧气道:“我可能需要一点肢体安慰。”
周念念张开双臂:“埋胸来一发?”
关映瞥了眼她领口,摇头:“怕透不过气。”
“等我。”
周念念洗完手回到房间,勾住关映的肩,开门见山道:“夫妻生活不和谐?大哥太猛你扛不住压力?说吧,让本大师来为你解惑。”
“我觉得,小叔叔最近对我有点区别对待。”关映斟酌了一下:“准确说,是对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区别对待。”
周念念:“打个比方?”
“就……”关映想了想:“以前他对我很好,特别好,就像照顾自家妹妹一样照顾我。”
周念念不以为然:“大哥可没照顾过我这个妹妹,不打我就算好的了。”
“就是一种形容。”
“那他现在呢?把你当女人了?”
“不像。但,又有点像。不知道是不是快要离婚了,他对我的事比较上心,处处叮嘱,稍微有点儿……啰嗦。对,他变爹了。”关映只能想到这个形容词。
周念念露出不敢苟同的表情:“大哥怎么也跟爹系男友沾不上边吧?他那么冷淡一人。”
关映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他就是变了一点。也不太多,单独拎出来不明显,凑一块就感觉还挺多,但仔细分析又觉得合情合理。就好像,这一切是我太敏感,多虑了一样。”
“你的意思是,凭直觉?”
“对……就是直觉。”
周念念打一个响指:“相信你的直觉。”
“可我怕想多了,毕竟以前,”关映低下头:“我也以为他喜欢我,才跟我结的婚。”
周念念本想宽慰几句,叫关映别胡思乱想,可哪怕她头脑清醒也一头陷进去过。感情的事,轻飘飘一句安慰根本无济于事,旁人都是倾听者罢了,出不了主意。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跟你说说大哥的故事吧。”
关映还没缓过来,但她不想把这种负面情绪传给周念念,收拾起心情,意兴盎然道:“好啊。”
周念念关上门,同关映说起一桩周家秘闻。
“我告诉你啊,张媚卿有天夜里,爬上了大哥的床!”
关映瞠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