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鹤拥有和关映相同的逆天嗅觉:“香梨淡,铃兰稍明显,留香十分钟左右。这么晚还喷香水,给我闻?”
“……”
在世界顶级奢侈品牌老总面前炫技,是她班门弄斧了。
“没有啊。”关映一脸无辜:“小阿姨想试试,我涂给她闻的。”
周念念成了她的专业背锅侠。
小姑娘爱面子,周津鹤嘴角牵起淡淡笑弧,没有揭穿她的小傲娇。
“哦,原来是这样。”
主卧房门开着,周津鹤在门口停下。
“可以进去吗?小女孩。”
关映挂在他身上,笑得鬼机灵:“我收回那句‘老男人’,可以吗?哥哥。”
她这声“哥哥”叫得并不纯粹,尾音拖得长长的,声调又软又媚,勾引意味明显。
周津鹤的眼神暗了暗,夜色般浓稠:“叫我什么?”他嗓音微沉。
“小哥哥,你怎么这么好看?”
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明显收紧了很多,周津鹤面容紧绷,稍别开脸:“别闹。”他声音很轻,带点警示的味道,仿佛在说“别勾引我”。
他的嗓音有点沙,隐忍压抑着,反而有股形容不出来的性感,空气中全都是男性荷尔蒙。
这一刻关映只觉得肾上腺素狂飙。
这个男人太克制了。
关映尝到了逗他的乐趣,嘴角偷偷上扬,有种骗小白兔跳进陷阱的恶趣味。
在关映眼里周津鹤就是一只任人揉捏的漂亮小白兔。
周津鹤的感情世界一片空白,除了调香就是设计,他孤傲冷淡,与艺术作伴,曾被时尚权威媒体评论最有个性的设计师,这其实就是暗指他脾气冷,不合群。
在周津鹤眼里,男人女人都一样,只要骨相够特别,皮囊不要紧。他见过的顶级超模绝色艳骨无数,但那些美人仅是展示他作品的衣架子,合作过程中他不会带上任何私人感情。
关映觉得在男女感情上,她属于开窍早的“前辈”,恋爱这件事,她可以完全碾压周津鹤,占据主导者高位。
卧室连着衣帽间,周津鹤把关映放到床上,扔开外套,搁下购物袋,直起身子边走边松领带,他微扬起下颚,松了两粒纽扣,顾及到关映,他没再往下解。
手握主导权的小狐狸躺在床上,翘起小腿,垂眼看着她的小白兔,垂涎得鼻腔燥热。
“映映,等我一会儿。”周津鹤解开领带丢在一边,他去了研发中心,需要先洗澡:“十分钟。”
“好呀。”关映嘴上应着。
脚却突然伸出去,抵住周津鹤的小腿往前一勾。
周津鹤没防着她,被绊得身体前倾,倒下的一瞬他下意识撑住床沿,手刚扶稳,又被边上的人踢了下,重心瞬间偏离,他整个人倒在床上。
“……”
他发丝微乱,语气有些无奈:“映映。”
关映跪坐在他旁边,歪起脑袋看他:“小叔叔,你怎么在我床上?”
她眼神无辜,像撒娇的小孩,又像娇媚的妖女。
见她得意洋洋,周津鹤没急着起来,撩起眼皮淡淡看向她:“摔下来的。”
“啊。”小狐狸扬起桃花眼,惊讶道:“怎么摔的呀,这么不小心。”
周津鹤没接话,也没起身,保持着被推倒的姿势卧在床上,静静看她想怎么闹。
关映也肆无忌惮的看着他。
他今天穿的白色衬衫,衣摆整齐扎进西裤,露出一节劲瘦腰线,衬衫纽扣散了两粒,能看见漂亮的锁骨,小臂线条绷得紧实流畅,手肘撑在床单上,微歪着头与她对视,眼神简直要了命。
这哪是作弄他!这分明是——
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淌。
鼻腔一股热流窜上来,关映脑子钝了下,猛地仰起头。
她!流!鼻!血!了!!!!
……
周津鹤洗完澡出来,关映还在洗床单。
平时关映画稿子的时候讨厌被打断灵感,家里的保姆每天按时上下班,和她交流也是用小纸条。阿姨不在,关映连洗衣液放哪个柜子都不知道,只好用沐浴露瞎洗,鼻血根本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