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st-0817——是灵
时间:2022-04-11 13:26:14

  “耳朵…疼…”
  他眉宇微皱,帮她套了件衣服,马上驱车去了医院。
  ——
  十分钟后,南城第二医院内。
  付医生用中指上抬一下细边眼镜:“是暂时性耳鸣,伴随有抽痛,出脓。病人的耳朵之前应该是受到过一些损伤…”
  正值晨时,病房外的走廊人来人往个没停,陈戈峰站着,一手放在口袋里,安安静静地听得很专注。
  “这个,我开一点药,配合着最近不要有剧烈运动,保持心情平和,少吃辛辣,不要饮酒抽烟…”
  他说完。陈戈峰愣了一下,才点头。
  付医生当然是记得何娣的,他从医许久,没见过这么男孩子气的小姑娘,所以印象很深。
  如今,时隔一年再次遇到,当年痞得不可一世的假小子身边居然多了一个男人。
  付医生想到刚刚给何娣检查时,她脖子上还有耳朵,手背上的青紫,红痕,咬痕。
  其实这些本是病人的私事,作为医生,与病情无关的东西就不应该乱打听。
  但如果涉及到暴力之类的,他和何娣勉强也算认识,看见了,但不闻不问,说不过去。
  怎么讲,吻痕这种东西,出现在脖子上,身体私密处属实正常,但如果,手背,耳朵这种地方上都有,有的甚至不能算是吻痕,而是有点重的咬痕,能看见牙印的那种。
  这就不禁让人联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付医生往病房里望了望,顿了片刻开口:“还有一个事情,想要问一下。两位是情侣?”
  “嗯。”
  “是已经同居了吗?”
  “是的。”
  “恕我直言,现在的年轻人都比较开放,小情侣之间有些亲密接触也很正常,但是不要太过了。尤其是最近,她耳朵需要休养。”
  陈戈峰侧脸轻咳一声,看回付医生:“知道了。”
  “她不用住院吧。”
  付医生:“不用,那瓶点滴打完了,拿着药单取完药就可以走了。”
  “嗯。”
  付医生合上诊断书,在走之前,又不放心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说了一句:“确定你有没有家暴她啊,我有那个小姑娘的微信,她耳朵上次出事,也是我治的。”
  陈戈峰看向病房内,何娣的小脚正翘在床尾的栏杆上,吊儿郎当地抖啊抖的,他笑笑:“医生,不是家暴。”
  “是夫妻情趣。”
  付医生:“……”
  陈戈峰意识到自己这样讲,在外人听来是有点变态了。他一本正经,慢半拍地改口:“是过了,我今后会控制。”
70 [最新] 一物   正文完
  vip单人病房内。
  何娣握着手机, 躺在床上,用没出问题右耳在同人打电话。
  “嗯,我耳朵出了点事, 下午组不了了。”
  赵云蝶遗憾唏嘘:“哎,我好想玩那个本的,最近很有名耶。”
  何娣:“改天吧,改天去店里玩。”
  赵云蝶嗯了两声:“你耳朵没事吧,我看你听我说话,听得挺清楚的。”
  何娣把手机换了一边, 放在左边耳朵上,大声:“你再试试。”
  赵云蝶:“哈?……哦,那你现在在哪里啊?医院吗?一个人吗?”
  何娣左耳接收到的信息:叽里咕噜咕咕噜噜巴拉巴拉……
  她嗤笑两声, 把手机换回了右耳:“你刚刚说啥?再来一遍。”
  赵云蝶:“你这耳朵…果然是聋了吧!间歇性耳聋!”
  何娣:“不是,我一边听的到,另一边这会儿有点不舒服,听不清楚。”
  赵云蝶:“哦……那你现在在哪里…医院…一个人吗…”
  何娣:“医院, 跟我男朋友。”
  赵云蝶:“他现在跟你在一块吗?”
  何娣望向门口,摇头:“没, 医生把他喊出去了。”
  赵云蝶忽然坏笑起来, 脑海里滚过了一段极其抓马的剧情戏。
  在情深深雨蒙蒙中,可云捂着耳朵, 身子左颠右倒, 瞪大的双眼找不到焦点般四处盯看, 一遍遍地发出深入灵魂地呐喊:“啊~啊~火~火~火~”
  “火好大~火要烧死我了~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
  赵云蝶笑得没停, 断续说:“妹妹,你要不吓一吓他。等他进来,你就假装听不见, 然后抱头…”
  “……”
  何娣颇有兴趣地很缓地吊起眉梢。
  可以啊,有点意思。
  回想当年,他俩第一次见。
  她耳朵听不见。
  这人是什么态度…
  把她当疯子一样。
  现在,浓情蜜意,他又那么迷她,不正是报复的好时候。
  某重度中二病,小学鸡何娣同学如是想。
  于是乎。
  …
  午后的阳光倦怠,靠窗边的床位,穿过玻璃与扶疏的花木,斑驳细碎的阳光跌在她的纯白短袖上,柔顺的黑发散在颈间。
  空气中在氤氲着郁热的蒸汽。
  陈戈峰站在床边,第二次唤了她的名字,何娣低着头看手机,像没有听见一般,连头发丝都没有搭理他。
  “何娣。”
  “何娣。”
  陈戈峰有点慌乱了,医生没喊他出去前,他们还说了话,虽然她一边耳朵是听不清楚,但也不至于像现在,一丁点反应都没有。
  他伸手摇了一摇她的肩膀。
  何娣抬起头,满脸问号的表情演得十足逼真。
  “咋了?你怎么才回来?付医生说什么了吗?”
  陈戈峰喉结微动,仔细盯着她:“医生说,打完这瓶点滴,就可以走了。”
  何娣死咬着嘴唇憋笑,绷着脸,如电影镜头般缓缓高抬双眉,在他的注视下,不解地问:“你刚刚说话了吗?怎么声音…好小…”
  “我完全听不到啊。”
  陈戈峰看了她片刻,忽然俯下身,手紧着她那边侧脸,唇贴着她这边的耳朵:“打完这瓶药,就回家。”
  何娣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上凝着的担忧的正色,以及眼里的期待,期待她听见了后的回答。
  泰山绷于顶而面不改色的人竟然也有这一面,何娣觉得好笑,又觉得感动,终于是没绷住,破功笑了一声,又马上收住。
  只不过收得时候有点用力过猛,发出了类似猪叫的声音。
  陈戈峰:“……”
  看来是演戏。
  何娣笑眯眯的,眼下卧蚕堆积,肉肉的好可爱。瓷白的皮肤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唇两边翘起,颜色殷红,看上去像一个人畜无害的瓷娃娃。
  娃娃故意奶声奶气:“…你说什么呀,我听不见呀,哥哥。”
  陈戈峰走到窗边,把窗帘一拉。屋子里瞬间暗下不少,病房门也紧闭着。
  这回换何娣有点慌了,她两颗黑珍珠的瞳仁左右忽闪几下,手摸着耳朵。
  陈戈峰用脚一勾凳子,坐下来,瞅着她,自顾自地开始说:“其实今天晚上打算带你去飙车的。”
  何娣眼睛一亮,速度与激情,她的最爱。
  “飙完车,带你去吃东西。我准备了无人机,玫瑰花,烟花,打算跟你求婚的。”
  何娣一怔,心脏如抽疯一样开始狂舞,半失神地看着他。
  这么重要的事情,就这样说出来了?这不是给她准备的惊喜咩,怎么…怎么…
  哦,她是个聋子来的哦。
  那他能这么自然地说出来,看来是真信了她听不见哦。
  陈戈峰眼睛带笑,漫不经心:“也不知道求了,你会不会答应。我准备很久了。”
  何娣要被这份“不能听见”的告白给整疯了。
  她想,还是说点什么吧,说点什么,缓一缓。太震撼了。
  “大哥,你要不打字吧,我真的听不见。”
  他不动,用嘴继续自言自语:“戒指还在我身上,看你的耳朵也飙不了车了。我现在跟你求,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随便?”
  何娣暗暗叹息一声,捏紧拳头,看着严丝合缝的深蓝色的窗帘:“……今天天气真好啊…啊…我记得是挺好的。”
  陈戈峰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戒指。戒指是很简单的款式,细环上没有花纹,银色细环中间镶嵌着一颗璀璨的钻石。
  何娣有点目瞪口呆。
  大哥,戒指盒呢?
  你就把钻石戒指一个人孤零零地放在裤子口袋里吗?
  没记错的话,那个口袋里还有打火机,车钥匙,和烟盒…
  啊,操。
  可以想象,那个什么求婚现场估计也是如这个没有红丝绒盒的孤寡戒指一般,透出一股强烈的直男硬汉气息。
  还说什么…我在这里求,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随便……
  呵,这里,那里有什么区别。反正老子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怎么着,也得再玩两年。
  就凭陈大梅那个尿性,结婚之后肯定要催小孩,生了小孩之后催二胎。
  何娣一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怀孕,肚子大得像塞了好几个皮球,然后等到时间,用刀把肚子破开,从里面拎出一个小孩来。
  太吓人了。
  操。
  不能答应,绝对不行。
  何娣不着痕迹把两只手背到身后,十指交扣:“你这是赛车比赛主办方送的礼物吗?”
  他看了一眼她的手臂,把戒指捏着指间,摇头。
  何娣:“那这是你买的?挺好看的。”
  陈戈峰:“我知道你恐婚,怕结了婚有了家庭,没自由。”
  “不用担心,结了之后也跟现在一样过。你住你的房子,我住我的。你不用变成家庭妇女,不用换工作,也不用学着做饭,做家务。不想要小孩也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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