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和自然地抱住她,两人都盯着屏幕,默契地不再言语。
这部电影乔麦反复看过好几次,尽管已经熟知情节,甚至能背诵台词,但每一次看,都毫不例外地又哭又笑。
她笑时,陆之和能明显感到她胸腔传来的震动。
相反,她哭时就隐忍许多,两行清泪无声地从脸颊滑落,要不是余光瞥见,他都不知道她哭了。
从茶几抽了张纸巾递给她,陆之和揉了揉她的头:“果然是小孩,看个电影都能哭成这样。”
乔麦边按压脸上的泪边嘟囔:“很感人。虽然晚了,但老爷爷还是完成了和妻子的约定。”
陆之和微微耸肩:“遗憾的是他妻子已经去世,他所做的这一切,她并不能看到。”
乔麦吸了吸鼻子:“人生不就是这样,总是有很多遗憾和错过,难得圆满。以前不懂,现在才知道残缺也是一种美。”
陆之和睨着怀里说人生道理的小人儿,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如同蒙着一层雾气,小巧的鼻尖因为哭过,微微泛红,模样看着十分可怜。
可怜到他想蹂|躏。
电视上,片尾正在滚动,影片结束。陆之和取下眼镜,轻轻挑起她下巴。
乔麦随着他动作抬起头,对上他发亮的视线,只轻轻一触,便能读懂潜藏于其中的欲|望。
她没有动弹,任他低头吻下来,轻车熟路地撬开她牙关,红酒的香甜随着他的侵入降落至味蕾。
陆之和修长的手指贯穿于她黑亮的长发,轻轻扶着她后脑,随后一个倾身,两人便一上一下,陷入沙发。
细密绵长的吻,令乔麦大脑几乎停止工作,只能随波逐流地跟着他的节奏,如同海洋中漂浮的一盏孤灯。
她不知道他想带她去哪里,也不知道如果他想更进一步,她会不会愿意。
疯狂与理智,只一步之遥。
衣襟扣子慢慢被解开,蔓延干燥温热的触感,乔麦的理智却忽然归位,下意识用手格了下他胸口。
只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陆之和便察觉到什么,顿时停了下来。
他支起身子,在她唇上啄了下,眼神黑到发亮,嗓音已经黯哑:“今天就到这儿。”
乔麦整张脸通红,胸口不停起伏,几乎不敢直视他,压着视线点了点头,暗自松口气。
陆之和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把被他弄乱的衣衫仔细替她扣好,再把长发给她拨到耳后。
“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乔麦红着脸摇头:“不用了,你喝了酒不能开车,现在应该还有地铁。”
陆之和不置可否,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打了个电话:“严朗,备车。”
须臾,两人下楼,到达地下车库。
被唤作严朗的人已经站立于车旁,见到他们,恭敬地拉开后座车门。
乔麦朝他投去视线,正是上次接她去别墅的那个司机。
“把人给我安全送到。” 陆之和简短地交代。
“放心陆总。” 严朗冲乔麦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上车。
“那我走了。” 乔麦看向陆之和,冲他挥了挥手。
陆之和双手插在裤兜,下颌微微一点。
很快,黑色奔驰驶出停车场,夜色下如同幽灵一般穿行在北城街道,带着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
乔麦习惯性地降下车窗,让风灌进来,使自己头脑清醒一些,双脚重新回到夯实的地面。
还好当时他停了下来,其实她有点没准备好,或许他强硬一点,她就会半推半就,但他终究没有。
虽然跃跃欲试地想要走一回野路子,可她骨子里终究有点胆小,事到临头还是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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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和送她的手机乔麦并没有用,而是妥善地收进衣柜里。
虽然她不知道这段关系什么时候会结束,也许快则几个星期,慢则几个月,但终究会有结束的那天。
到时候她再还给他,就当两清。
周末结束,迎来下一个周一。这周只上四天班,然后是中秋加国庆连放的黄金假期。
大假将至,打工人心态十分不稳,纷纷表示不想上班只想摸鱼。
乔麦也困得不行,每个周一上午都昏昏欲睡,这周更是严重,昨晚想了会儿跟陆之和的事,睡得不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