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最好,只是恰好——羊局
时间:2022-04-12 07:02:41

  朱一秋拿起那束蓝色妖姬走向书房,轻轻地打开门,看到莫言燊正站在窗边,望着窗外,似在思考什么。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也不回头,朱一秋本就是来求和的,主动走到莫言燊身边,扬了扬手中的花笑着轻轻问道:“你送给我的?”
  莫言燊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明知故问,不过没有某人送的好。”
  朱一秋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以为那束花是王旭送的,不想他误会连忙解释:“那束花是学生们送我的生日礼物,不是王旭。”说完朱一秋停顿了会,看着莫言燊,觉得他听后脸色稍霁了些,鼓起勇气继续道:“我和王旭真的没有什么,他现在可能就是执念而已,以后我会和他说清楚的,这种情况绝不会再发生,我保证!”说着还不自觉的举起手做出发誓的手势。
  看着眼前这个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郑重的向自己保证的姑娘,那双灵动的双眼像在述说着自己的无辜,莫言燊的怒火瞬间就消了,心想自己和她置什么气。此刻莫言燊的脸色已完全舒缓下来,朱一秋继续讨好道:“我们去吃蛋糕吧,嗯-?”
  莫言燊也不回答,只是慢慢向书房门后走去,朱一秋心中感叹:莫首长还是如此的傲娇啊,不过自己怎么有种刚才的莫教官在吃醋的错觉,但接着马上反省自己不要太自恋,要有自知之明,莫言燊怎么可能会因为她吃醋。他生气应该是怕自己影响他的声誉,嗯!一定是这样。
  莫言燊已走到客厅,看到朱一秋还站在书房门口,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的,真不知她那小脑瓜子里整天在想些什么。
  “一秋,过来。”莫言燊只能无奈的打断正在自我反省的朱一秋。
  “唔--,哦”朱一秋快步走到莫言燊身旁,疑惑的看着他。
  莫言燊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放在蛋糕旁的蜡烛,此时的朱一秋已完全恢复清明,即刻反应过来,莫首长是让她点蜡烛许愿啊。女人就是再成熟对这种事情总归是喜欢的,朱一秋开心地点好蜡烛,默默地许了愿,现下她也没什么不满意的,只希望父母和朋友平安健康。
  等吃了晚饭一切都收拾好,两人躺在床上时天色已晚,经历了下午情绪的波动起伏,此刻朱一秋情绪终于松懈下来,感觉有些精疲力尽,正准备好好的睡去。突然躺在旁边的莫言燊的手放在她的腰上,轻轻的抚/摸起来,瞬间朱一秋在黑暗中睁大了双眸,透着窗外的月光,看到莫言燊幽暗充满侵略性的目光。
  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时间,莫言燊已经翻身把她困在自己身下,顷刻他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唇舌是淡淡的薄荷味,和自己一样,两人用的是同一支牙膏,想到这里朱一秋更软了,笨拙地迎接他持续的深吻。虽然两人都穿着睡衣,但莫言燊霸道的体热源源不断的传到她身上,在她即将喘不过气时,嘴唇终于得了自由,但莫言燊完全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嘴唇又重重落在她白皙的侧颈,朱一秋明显感觉他呼吸加重了,也意识到今晚和往常不一样。朱一秋慌乱地挣扎起来,并按住了在自己胸前作乱的大手,低喃道:“不行,你的腿。”
  感受到朱一秋的挣扎,莫言燊微愣,但听到她的低语后嘴巴附在她耳边低喘道:“担心我的腿,就别乱动”,说完咬了咬她的脖子,似在惩罚她打断自己,大手已开始灵巧地解她睡衣的扣子。望着上方如火的黑眸,朱一秋依然不松手,认真地低声道:“我怕疼。”
  莫言燊疑惑地凝视着她羞红的脸,朱一秋不敢再和他对视,羞涩的扭头看向旁侧。反过来的莫言燊有些震惊,他不知道她会是第一次,毕竟她之前有男朋友,他以为...
  莫言燊低声道:“乖,别怕。”随后就又吻住了她的嘴唇,不过这次甚是温柔,朱一秋闭上了眼睛,松开了莫言燊的手,慢慢地抱住了他的腰,初冬的Z市夜晚窗外已寒气逼人,屋内温度却节节攀升。
  翌日,朱一秋醒来时,莫言燊依然不在,身体的不适感提醒着她某人昨夜的疯狂。朱一秋拖着疼痛的身体慢慢走进浴室洗漱,心中愤然:莫言燊就是个大骗子,第二次时说保证不让她疼了,结果全是骗人的。
  朱一秋洗漱好正要出去时,卧室的门被轻轻打开,抬头正好撞上莫言燊眸子,此时莫言燊早已恢复正常,见到她已醒淡定道:“出来吃早餐。”
  朱一秋可做不到像他那样淡定,不自觉的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白净的脸庞不争气地泛起不正常的红色。
  没害羞多久朱一秋突然意识到今天是工作日,自己要上班迟到了,着急地吃着早餐,本不想吃了但昨晚进行了体力劳动现已饥肠辘辘实在忍不了,想着赶地铁是来不及了,看来又要打车,虽然朱一秋的薪资养活自己完全没问题,可能是从小养成节约的习惯,觉得经常打车还是有些浪费钱的,而且她发现自己自从和莫言燊结婚后搬到这里,花销直线上升,果然婚姻是费钱的。虽然莫言燊结婚时就给她一张卡,但她还是做不到花他的钱,总觉得自己住在他的房子里,已经省了房租,日常花销本应该是自己出。对于莫言燊来说,这种生活琐事,根本没有在意,他也完全没意识到朱一秋从未花过他卡中的钱。
  莫言燊看着对面匆匆吃早餐的朱一秋,脸色红晕,带有媚色,但那双灵动的双眼也难掩她的困倦。毕竟昨晚折腾许久,很晚才放她入眠,现在难免自责,所以提议:“一秋,今天请假,别去上班了吧。”
  “啊-,不行,前段时间一直请假,现在再请假影响不好,领导会不开心的。”朱一秋轻轻拒绝道。
  “你身体可以吗?”莫言燊不假思索担心地直接问道。
  “唔--没事”朱一秋羞地都快把脸扎进碗里,慌忙说了句:“我吃好了。”拿起包就跑出了家门。看着她慌乱逃离地背影,莫言燊笑着摇了摇头。
 
 
第9章 冷战
  转眼间,已进入十二月份,莫言燊地左腿已基本康复。这段时间过得很平静,朱一秋对现在地日子也很满意,但唯一有些懊恼地是晚上有些难熬,随着莫言燊的腿越来越灵活,她被折腾的睡得也越来越晚,因为他,自己这我半月上班已迟到了几次。想着莫言燊明天就要回部队了,相处这么久现在突然要分开有些不舍,但想到晚上可以好好休息了,不舍的情绪瞬间减少了些许。这要是被某人知道自家老婆心中的想法,非得气出血不可。
  今天周日,朱一秋不上班,此时她正在卧室帮莫言燊收拾明天回部队需带的行李,莫言燊正在书房浏览着一些关于售车的网页,他想给朱一秋买辆车,这样她上下班就不用挤地铁了,现在的房子毕竟离她的学校有段距离,自己开车方便些。
  莫言燊回到家里养伤的第一周,就提议朱一秋将客房改装成书房,朱一秋也觉得他这个提议很明智。这段时间闲暇时,莫言燊在书房看书,朱一秋在客厅看剧,两人互不影响,都有自己的空间。
  朱一秋在收拾时,不经意间翻到了之前王旭送自己的生日礼物,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还给他了,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过得太惬意,而且自上次校门口分开后她也未在见过他,所以把这件事完全忘记了。朱一秋看着手中的礼物轻轻打开,一对贝壳珍珠耳环映入眼帘,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镶嵌在贝壳上端,不禁想起往事:当时是她和王旭第一次约会,虽然不爱化妆,但她还是精心装扮了一下,专意为这次约会让孙晓婉陪自己去精品店买了一对耳环,和王旭送的这款样式很相似,但珍珠和这个相比相差甚远,毕竟她当时还是学生,家境一般,根本买不起太贵的饰品。不过那款耳坠很适合她的气质,戴上后旁人都夸好看,见到王旭后也引起了他的注意也说好看。所以朱一秋对那对耳坠喜爱更甚,后来和王旭约会时,会经常戴着。但有一次和王旭一起去看电影回到宿舍才发现其中一只耳坠不见了,她急忙回去找也没找到,回来后怏怏的给王旭打电话抱怨,当时王旭耐心的安慰她,还信誓旦旦的说给她再买一对一模一样的。可是后来王旭并没有买,朱一秋也没有再提,然后不久两人一个为出国准备一个为考研准备,这件事也就都忘记了。今天突然看到这对耳坠,心中不禁有些苦涩,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莫言燊走进卧室时看到朱一秋正拿着一个淡青色的小巧的盒子发呆,他一眼就认出这是那天晚上王旭给她的礼物。其实当时他就想命令她直接扔掉,但又觉得自己做如此没品的事情有失尊严,所以也就没再提这件事。现在她是在睹物思人吗,是不是后悔和自己结婚了,想到此,握着门把的手忍不住紧了紧,手背的青筋暴露了他此刻的怒火。
  他尽力压制怒意淡淡地问:“一秋,你觉得这款车怎么样?”说着走到朱一秋身旁将笔记本放在她面前的梳妆台上。
  陷入往事思绪的朱一秋被突然站在自己身旁的莫言燊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的抖动一下,慌忙合上手中的盒子,攥在手心,并悄悄地将手放在侧后方,随后强作淡定地看向电脑屏幕。
  虽然她动作还算迅速,但作为军人的莫言燊视力敏锐度都高于常人的,他已看到那里面是对耳坠,他回想了一下,自己从未见她戴过耳坠,他送给她的项链也从未见她戴过,一直以为她不喜欢戴首饰,也就没多问,看来是送的人不对。其实莫言燊误会朱一秋了,之所以从未戴他送的项链,是因为那款项链对她来说过于贵重,以她现在的薪资戴它很容易引人非议,她不喜欢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直接收了起来,而且可能内心深入觉得,他和莫言燊走不到最后总归是要还的,只是自己也不知道罢了。
  朱一秋刚刚的行为在莫言燊眼中,明显是心虚。既然她想掩藏,他也不愿戳破她,他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像个妒夫一样对她咄咄逼问。
  朱一秋看到屏幕上是一款白色宝马三系的图片,疑惑地看向莫言燊。
  “你不是有驾照嘛,买辆车吧,上下班方便些,你看这款喜欢吗?”莫言燊解释道,他知道她为人比较低调,这款车价格适中,也适合女生开。
  朱一秋明白他的意图后连忙拒绝:“不用,坐地铁挺方便的,而且不堵车。”
  莫言燊眉头不禁皱起,继续沉声道:“明天我要回部队,没时间陪你去店里试车,你自己或让你朋友陪你去吧,卡里的钱还剩多少,我帮你再转进去些。”莫言燊想着之前给她的那张卡里面虽然有50万,但房子装修以及最近应该花去不少,买车的费用应该是不够的。想着拿出手机想再给她转50万,虽然作为军人,薪资还好,但也不至于特别富裕,但是莫言燊从小是在部队大院长大的,现在他的那群发小都是非富即贵,其实作为红三代的他的身份更甚,父亲莫致华在B市军区已位至司令,亲生母亲在他幼时已过世,现在的母亲是他的继母,吴琦芝之前是个大学教授,但后面跟着他父亲下基层为了随军照顾他父亲也就不在学校任职了。莫言燊和继母的关系很好,就算同父异母的弟弟出生后,对幼时的他照顾依然还算不错,但少年顽劣的他和父亲关系很差,在他的印象中父亲一直对他从未满意过,就算他学习再好也未得到过他的一句夸赞,但对他弟弟确是宠爱有加。即便是这样一家人也还是吵吵闹闹过得去,直至九年前,因为那件事与家里彻底闹翻。他只身来到Z市后,他的家势对他影响甚少,现在的军区知道他是莫致华的儿子的极少,也就现在的所在军区的政委和司令吧,一个是他父亲之前手下的兵一个是战友,之前都见他,不可能不知道。自从成年后,他的钱就直接让他在B市的发小魏宏绍打理,他也从不过问,只是年底分红的时候,自己卡里会多一笔钱,用魏宏绍的话说这笔钱是贴补他一年的生活费,怕他的薪资不够他造的。
  朱一秋不想他为自己转钱,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回道:“之前卡里的钱没动,我不想花你的钱。”
  虽然她声音很小,但莫言燊还是清晰的听到了,眉头更紧,嗓音也更加冷漠:“为什么不愿花我的钱?”
  “我自己也有钱,你的房子,我既然也住在这里,出装修费是应该的,我也省了房租。”朱一秋轻轻解释道,完全没意识到莫言燊一直在尽力克制情绪。
  听后怒火更盛,咬牙切齿问:“朱一秋,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成合伙人,从未拿我当成你的男人看待?”
  “呃...我们本来就是协议结婚,金钱上我不想占你便宜。”朱一秋没觉得她这样哪里错了,两人当时就是协议结婚,她有工作有存款,虽然不多,但她可以养自己,不想靠他养。而且之前确实被王旭的妈妈伤到过,所以在金钱方面她有她的原则和坚持也比较敏感。
  但对于莫言燊这种心思耿直的男人,他现在根本无法理解朱一秋,他知道自己的老婆自己养天经地义。但是她现在不愿花自己的钱,而且还和自己分的泾渭分明,给他一种在这段婚姻中,她可以随时准备撤离。想到这点莫言燊的怒火已压制不住,失去了平日的沉着冷静,不自觉的高声质问:“朱一秋,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不花我的钱,就可以随时离开,和你那位道貌岸然的前男友复合?”
  朱一秋不明白他话语为何变得刻薄,反应有些迟钝,但在莫言燊眼中这就被他说中,她默认了。莫言燊的理智已被嫉妒的怒火吞噬,他突然上前一步,锁紧腰肢,抬高她的下巴,倾下身用力吻住了她的唇,似在宣泄着心中的不安。
  此刻朱一秋已被他的言语和行为激怒,即刻挣扎起来,可是怎么可能挣开莫言燊的钳制,当莫言燊的大手伸进她衣服下摆即将到达胸前时,朱一秋用力在他的下唇咬下,莫言燊吃痛地松开了她的唇,也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得到自由后的朱一秋立刻后退几步,愤愤的瞪着他,看着他被她咬破的唇,喉咙突然涌出一片酸涩,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朱一秋,莫言燊慌掉了,立刻想上前抱住她。但还未等他伸出手臂,朱一秋哽咽道:“别碰我。”
  莫言燊停了下来,暗哑的嗓音唤了一声“一秋”也不知再说些什么。
  两人就这样静默会,朱一秋调整了下情绪,停止了哭泣,声音涩哑的对他道:“我现在没办法和你共处一室,我去晓婉家,我们都冷静一下。”说着就要往卧房外走去,但经过莫言燊时被他拽住了手臂:“你在家呆着,我现在就回部队。”
  说完快速的整理一下要带的东西就离开了,当听到外门关闭的声音,朱一秋才意识到他真的就这样离开了,眼泪又忍不住浸湿了眼眶。
  虽然莫言燊离开了,但日子还得照常过,那晚朱一秋自己暗暗哭了许久,但之后再也没有哭过,最后还自我反省自我检讨觉得自己越来越没出息,现在的自己怎能还会为男人哭泣。
  虽然没再因为莫言燊哭过,但是他还是影响到了她,工作时忙起来会想不起他,但是在家中,在地铁上会时不时想到他。比如现在,在拥挤的地铁上,朱一秋站在一个角落,一手扶着把手,一手紧紧按住自己肚子,额头上已浸出一层密密的细汗。每次来月经的第一天,对朱一秋来说都特别的难熬,此刻腹中绞痛,不断晃动拥挤的地铁对她来说更是难忍。心想,莫言燊可能是对的,她可能确实应该买辆车,不过应该自己花钱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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