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俩人能和“离婚”这个词挂上钩?简直匪夷所思。邵泠晚拿住手机的手指都发抖,但思绪撞击内心,却没什么反应。
这必然是假的,因为不论如何,爸爸也不可能找一个离过婚的男人来和自己相亲。
也就是孙大姐贼心不死,又要和周忆晨牵扯些什么。
这女人也是有毒。
邵泠晚再抬起头时,周忆晨已经和老板聊完准备走了。她没有紧跟八卦的步伐,还是决定先处理自己的事情。又和谈了谈房租,可算谈妥减免了半年的水电费,她便交了钱拿到了钥匙。
从店铺出来走到街上,头顶的太阳照射得耀眼。邵泠晚拿手挡了下眼睛,低下头朝一个方向走着,走到一半她才发现自己走反了。
这边不是步行街的出口,不能打车。
立即调转方向,抬起头来前行了几步,面前一个店门口正好出来一个人。这下子离得很近,在室外阳光的清晰下邵泠晚才发现周忆晨看起来很憔悴,眼底的乌青严重。
二人的目光交汇,她来不及思考,就一句问出,“你,没事吧。”
“有事。”
周忆晨看着她的眼睛,这样一句就说出口了。
呵,他可真直接。也不客套一下?卖惨?
有事刚刚还那么淡定,就知道装高冷。
不过好看的人卖惨,是有些与众不同。刚刚心中时而波澜不惊,时而混沌不明,但邵泠晚如今明确的是,看他这番模样,确实招人心疼。
她眉头皱皱,走向前了几步站在周忆晨面前关切,“那,你都这样了还出来工作?”
珠宝街的老板们最爱八卦,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一个课题得做完,马上该放寒假了。”
周忆晨答的自然,也是,他一个摩羯座事业狂魔,可以理解。
“那个其实,如果视频是假的。你找个专业的人鉴定一下就好了啊。”内心的好人之魂再次被激发,邵泠晚想着自己既然搭话了,也不能说看着他这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管不顾,“你个搞珠宝鉴定的,这还不会。这假视频不就跟假珠宝一样吗。逃不过精密仪器和行家的眼睛。”
周忆晨扶了下鼻梁上眼镜,阳光反射叫人看不清他眸中的意味,只听他淡淡道:“谢谢,我明白了。”
“请你吃个饭吧。”
“啊?”邵泠晚感觉他语气平静,应该是素日循规蹈矩,真的没遇到过这种事情,这下才明白过来。只是,后面这句啥意思......
“你给我提供了破题的办法,总要谢谢你。”
“那个,其实,我今天还有事。”
烂好人做了就完了,可不能再有其他瓜葛。脚下的步子悄悄动着,邵泠晚已经开始坐好跑路的准备,以防周忆晨一会儿再次语出惊人。
幸好,他没有强硬坚持,只是说:“那你哪天有空,告诉我一下。先走了。”
这一句撂下,他跑得可比自己快。
邵泠晚松了口气,抓紧叫了辆出租车联系阮静去她家汇合。她本来就想和阮静说工作室的事情,顺便吐槽爸爸的抠门。这下又出了周忆晨这档子事,更要找阮静这个圈内人士问问。
早上出来,正好到了午饭的时间,阮静叫了个火锅外卖到家等她。
她一推门进来,就全无刚刚周忆晨面前怂包好人的模样,振臂高喊着,“出事了,出事了。”
阮静看着咕噜噜冒泡的火锅,也是无语,“知道了,知道了,你家周老师又出事了。”
这男人太好看了,也不好,烂桃花太多,是挺惨。
孙曼语就像狗皮膏药,怎么就抓着周忆晨不放呢。按理说娱乐圈那么多富贵公子,也不乏高颜值帅哥,周忆晨有个啥好的。
她反正不懂,更不懂邵泠晚此刻怎么还笑得出来。
“你说他俩要真有一腿怎么办?”
阮静恨铁不成钢得抢了邵泠晚筷子下的一片羊肉,想让她认清现在问题的严重性。而有些人真是一颗心大到外太空,还吃着肉吸吸鼻子无所谓道:“有就有呗,关我什么事。”
“那现在他深陷舆论风波又关你什么事?你操的什么心?”
阮静看她这口是心非的劲儿就烦,邵泠晚四年来一直在说自己不过是见色起意,对周忆晨早就没心思了。现在周忆晨有点风吹草动她就火急火燎,这叫没心思?这叫心思大了!
“我不操心,我就是好奇。回头等我们家白白被那些小妖精缠上的时候,我也好做一下公关啊。”
邵泠晚狡辩的本事从小就厉害,黑的也能说成白的。阮静懒得理她,话说到这里,也揭开了自己长久来想说的话,“你不觉得你入坑白鹭洋的那个角色,是因为他演的像周忆晨吗?”
“你瞎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