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焰把手抽了回来,哼了一声, 抬起头就大步流星地去搭电梯了。
桑稚:“?”
“你们跟他说什么了?”桑稚回头问员工们。
员工们看她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人间至渣,一人提醒道:“陆家少爷进电梯了。”
桑稚连忙追上去, 电梯门却早一步关上了。
她看见了陆焰最后一刻的眼神,面无表情, 眼神里莫得感情!
惊!
发生了什么!
站在电梯里的黎雨彤小心翼翼瞥了一眼旁边的陆焰, 小声道:““师娘”,你是不是知道桑总和李叔的事了?”
陆焰沉重地点点头:“我还不知道,她竟然当着她爸的面承认看上了清洁工?”
“哎,我们也没想到。”黎雨彤天人交战,在正义与前途之前反复徘徊, 最终还是屈服在恶势力之下,帮着师父说话,““师娘”你也不要太生气,她虽然私生活混乱,乱搞清洁工,但她是个好女孩......”
陆焰:“......”
狭窄的空间忽然安静了下来。
旁边一个女人问道:“哪个桑总?是我们楼下的那位桑总吗?”
另一人追问道:“和清洁工搞在一起?”
黎雨彤:“......”
电梯门一打开,陆焰和黎雨彤就飞快跑了出来。互相告别后,陆焰就去了停车场,黎雨彤则苦『逼』地去挤公交。
陆焰刚坐进车里,旁边副驾的车门就突然被人拉开,桑稚干脆利落地坐了进来。
陆焰看了她一眼,气鼓鼓道:“你来干嘛?”
“我总得问清楚你为什么生气。”桑稚侧过身,注视着他的眼睛,“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陆焰转过头不看她,目视前方,腮帮子鼓了起来。
这么严肃的气氛,桑稚还是没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笑了一声。
陆焰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结果就被她的美『色』所『惑』,脸『色』好转了那么一点,质问道:“你和李叔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桑稚不解地看着她。
“你还装。”陆焰见她一副无辜茫然的样子,再一想想李叔脸上的伤,多么身残志坚,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看上他了吗?”
桑稚:“???”
桑稚道:“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下车。”
陆焰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凶我?你要跟我吵架!”
“我没有。”桑稚道。
陆焰委屈巴巴地看着她,无辜又可怜的双眼睁得大大的。
桑稚一愣,搂住他的后脑勺,含住了他的唇:“嗯,我只想欺负你。”
陆焰呆怔一瞬,心道不能任人宰割,于是反客为主,抱着对方反咬回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桑稚才把她的手从衣服里取出来,刮了下他的鼻子:“小『色』.鬼。”
“哼唧。”陆焰意犹未尽,蠢蠢欲动地又要动手,凑过去亲吻她的嘴,“回家吗?”
“好。”桑稚回道,“唔,去我家吧,租房隔音不太好。”
她可不想再跟隔壁的卖片了。
“go go。”陆焰猛地推开她,马上发动车子。
桑稚砰地一声倒回座椅上:“......”
陆焰加大油门,速度七十迈,心情是日你妈的嗨。
在路上,桑稚才终于搞清楚了她生气的原因,哭笑不得。
“压根就没那回事。”桑稚扶额笑了几声,“我说的那个清洁工是你。”
“?”陆焰惊诧不已,“为什么是我?我们好像没玩过这个play吧?”
“......”桑稚怕自己会笑到脸变形,“是谁在我爸面前爬出办公室的?”
陆焰一哽:“是我。”
桑稚又问道:“所以你希望我跟我爸说,刚刚那个爬出去的男人就是即将成为你女婿我的男朋友?”
“不希望。”陆焰摇头。
桑稚脸彻底笑变形了,她双手捂着脸,说道:“所以我才骗我爸,爬出去的那个男人是清洁工啊。”
陆焰:“哦~总裁清洁工的play好像也可以安排上了。”
桑稚:“噗。”
车子在公寓的停车场里停下,陆焰牵着她刚走几步,脚步忽然一停,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去哪?”桑稚问。
陆焰冲她眨了只眼:“清洁工当然是该有清洁工的亚子了。”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桑稚眼睛一亮,走得比陆焰更快了。
由于好看的清洁套装很少,陆焰挑来挑去,还是选择了女仆装:“算了,就这个吧,大家都是劳动人民啦,一个品种也相差不到哪去。”
“好。”桑稚又在店里搜罗了一圈好物。
两人回到家洗完澡,桑稚穿上了成熟性感的女仆装。
陆焰穿着白『色』浴袍,向她走近,目光『露』在她白皙修长的腿上,黑白花边的裙子在她身上显得又清纯又欲.人。
“主人,您有什么吩咐吗?”桑稚毕恭毕敬地问道。
陆焰指了指卧室:“进去吧。”
“好。”桑稚撩了下秀发,风情万种地瞥了他一眼,走到门口时,转身扶着门框,凹了个s型,“主人,要快点回来哦。”
陆焰嘴角微弯,又故作生气状:“今天的卫生没有做好,我要好好教训你。”
“嘤嘤嘤,请主人轻点疼我。”
桑稚说完,内心:yue。
陆焰抿嘴忍笑:“马上就来。”
桑稚走进卧室,一下蹦上了床,顺手拿起旁边桌上的书翻了翻,听见陆焰在外面找什么东西,莫名想到了对方在店里偷偷买的,一时间脸红了个通透。
脚步声越来越近,桑稚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就嘿嘿笑个不停。她坐起来整理衣服,裙子也太短了。
就在陆焰走到门口时,外面大门的门铃突然响了。
两人俱是一愣,陆焰走到门口,看着显示屏里的访客,缓缓睁大了眼。
“是谁啊?”桑稚从卧室里探出个脑袋。
“你妈。”陆焰比了个口型。
桑稚:“!!!”
桑稚赶紧关上门,低头看了眼自己美丽又『性』感的裙子,泪流满面。
淦。
“阿稚,你在家吗?”赵淑兰又按了按门铃,“我给你带了点东西过来。”
半晌,桑稚才打开门,微笑道:“您怎么来了?来就来呗,带什么东西啊。”
她伸手去接东西,站在门口压根没有让赵淑兰进门的意思,然而赵淑兰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拎着一个保温壶就从旁边挤了进来,笑道:“最近天气变冷了,我特地煲的汤带来给你尝尝。”
桑稚无奈地跟着她走到餐桌旁,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刚来你就撵我走啊?”赵淑兰笑了起来,“老桑去参加饭局了,阿沐和男朋友出去约会了,我就只能来找你了。愣着干什么,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赵淑兰给她盛出一万汤,放在她面前:“快喝。”
桑稚心不在焉地喝了几口:“好喝。”
赵淑兰露出欣慰的笑容,起身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道:“哎呀,怎么这么『乱』?我就说你一个人住不好,平时这么忙,哪有时间来收拾。咦,这是什么?”
桑稚回头看去,就看见她拿起了沙发上的袋子,里面装的可都是——她刚从店里淘出来的宝贝!
“噗——”一口汤直接喷了出来。
“妈!妈你别动!我来收拾!”桑稚一个箭步冲上去,抢过她手里的东西,直接扔进了垃圾桶,还踩了两脚,“都是些无聊的东西吗,不要了不要了。”
赵淑兰见她嘴角还滴着汤,又一看餐桌上的场面,无奈道:“你个死孩子,汤都喝不好了。你继续去喝汤吧,我来给你收拾。”
“不用了。”桑稚捉着她不让她『乱』动,“放心吧,我平时都有钟点工按时来打扫的。”
赵淑兰问道:“真的?”
“嗯,真的。”
“是吗?”
这时,卧室门打开,一道坚定的男声答道:“千真万确!”
赵淑兰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位长得英俊潇洒的小伙子。
穿着白色浴袍,戴着一副墨镜,手里举着一块抹布,转了个圈,仿佛下一秒就要变身成美少男了。
赵淑兰:“你是?”
“我是桑小姐高薪聘请的临时工!”陆焰雄赳赳气昂昂地去拿起扫把,结果用力过猛,扫把头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面滚出来一个震动棒,紧接着还有......
“......”桑稚一脚把它们踹了进去。
赵淑兰:......麦艾斯麦艾斯!
陆焰:“......”
陆焰赶紧甩锅:“女士你好,此事雨我无瓜!”
第49章 ”恶毒"婆婆与“白莲”……
赵淑兰整个人都是麻的。
实际上, 她并不是闲得无聊来送爱心暖汤的,她是来打听消息的。
昨天桑延野回到家中,气得饭都没吃下, 经过她叨『逼』叨叨『逼』叨地洗脑式询问,才得知自己的大女儿私生活及其可怕。
桑稚从小就听话, 学习始终名列前茅, 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架不早恋,一名优秀的少先队员, 根红苗正地长大, 也没有过叛逆期,一切都是这么顺利。
但没想到, 她的叛逆期来得如此之晚之狂!
还是说, 她以前乖巧的形象都是伪装出来的表象?
真正的桑稚其实是个『色』.胚?不仅跟刚相亲的对象去开房, 还和公司里的已婚大龄清洁工搅和在一起了。
她赶紧偷偷给黎雨彤这个小跟班打了个电话,黎雨彤是跟着桑稚最久最近的人, 也了解公司的情况。
结果这一打听,她的三观直接碎了。
桑稚她, 竟然还有个糟糠男朋友?!
实在是不可理喻!
赵淑兰越想越觉得这世界有点魔幻,这个孽女, 她必须来亲自铲除!
说是收拾都是谎话而已,她的主要目的还是看看这屋子是不是藏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或者人。
结果倒好, 统统逮捕了!
奇奇怪怪的人和东西都有了, 人赃并获!
哪家的临时工身材这么好却穿这么诡异的服装啊!还他妈戴个墨镜扫地,你看得清垃圾在哪吗你就扫!还有刚刚地上那是个什么鬼东西!老娘用过的东西比你们看过的片还多呢,啊呸呸,说岔了艹。
赵淑兰内心弹幕飞成了一片片,期间还夹杂着不少应该被哔——掉的词汇。但贤妻良母才是她的人设, 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街头恶霸了,这些年她已经从一个放『荡』不羁的少女成长为一名成熟稳重的少『妇』了。
草你娘的,生活到底对老娘做了什么?!
赵淑兰暗自腹诽完,面上却微微一笑,犹如春风拂面:“阿稚,刚刚你踢进去的是什么东西?”
桑稚地转了两步,讪讪道:“是最新型的按.摩器,我上班不是肩颈特别容易酸嘛,同事就给我推荐了这个,但是我觉得不好用,所以扔了。”
神他妈按.摩器,到底是用来按摩哪呢!哪个同事给你安利的,难道你们公司集体用震.动棒来按摩肩颈?!
赵淑兰又微微一笑:“那这位临时工,是什么时候找的?我上次来都还没见到呢。”
陆焰见桑稚沉默,像是在编日子却还没编出来,忙帮腔道:“女士你好,我是上周来的。”
“呵呵呵呵呵呵。”赵淑兰笑得瘆人,“我上次来的时候,是在前天呢。”
“那我就是昨天来上班的。”陆焰稳得一批,“上周来试岗。”
桑稚在心里鼓了个掌。
赵淑兰但笑不语,内心疯狂骂粗口。
好你个小妖精,刚上岗没两天就会勾搭雇主了,你知不知道她私生活『乱』得很!她现在已经有三个男人了,加你一个,五人行!
神呐,救救我这做了孽的孩子吧,我愿意拿我的仇人的十年『性』.生活换一个健康的女儿。
赵淑兰又双叒叕微微一笑:“那你先去打扫吧,这房子『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