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财阀大叔——路小头头
时间:2022-04-12 07:38:18

  另一头,南国市。
  穆景天推掉会议,一大早便来到万尼亚的学校,今天是万尼亚小学毕业的日子。这所贵族小学,面对这一年一度的盛世,校长带头,前一天就准备起来。参加毕业典礼的家长非富即贵,都是需要好好接待的。
  毕业典礼在学校大草坪上举行,周围用华丽的金色和蓝色相间的丝绸布置,在校长慷慨激昂的演讲后,依次给顺利毕业的88位小学生,颁发毕业证书。看着从校长手里接过毕业证书的万尼亚,穆景天不免感到时光飞逝。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万尼亚的场景,臭小子那时候只知道躲在保镖的身后,和自己还很生疏。如今,万尼亚已经长成1米6的半小伙子,修长的身材,精致的五官,很好遗传了自己和索菲亚的优点,已经有了被班上女孩子暗恋的烦恼。
  如果万晓晓在的话,一定也能会和自己一样,为这个小子感到自豪吧。穆景天这么想着,胃部和心脏又开始抽痛起来。一年多了,穆景天依旧午夜梦回中,看到左晓晓坐在嘟嘟车上,笑着,笑着,就哭了。然后,在眼前逐渐模糊,羽化。他反复摩挲着手机里左晓晓的照片,被他锁在小箱子里的饰品,一遍遍用自己的方式,感受她的温度。
  到了家长合影的环节,校长亲自上阵,热情招呼着家长们。穆景天和万尼亚结束拍照的时候,不知是谁从身后叫了一声“学长”。穆景天一回头,一个身穿dior白色套装的女子,看上去三十出头,体态优雅,长相清秀,一笑起来,嘴边两个梨涡,给这份富态增加了不少亲和力。
  “何佳玲,”穆景天认出,此人是自己大学里的学妹,和大学里扎着一把马尾,总喜欢跟在自己身后跑的何佳玲不同。面前的这位何佳玲,早已褪去稚气,举手投足充满成熟女人的韵味。她身边站着身着毕业服的小女孩,眉眼之间有几分像何佳玲。
  “学长,这是我女儿许珊珊。珊珊,叫伯伯。”小女孩乖巧地冲穆景天叫了声伯伯。
  记得何佳玲毕业后嫁给了当年的软件业青年才俊,许靖焱,仔细看,小女孩长得更像她老爸,属于书生味十足的类型。“靖焱呢?”穆景天随口一问,“我们好久没见了。”
  “确实,自打我婚礼,我们就没再见过,”何佳玲看下穆景天身旁的万尼亚,“学长,这位小帅哥,不介绍介绍吗?”
  “这是我儿子,万尼亚。”
  没等穆景天提醒,万尼亚喊了一声“美女阿姨”。
  何佳玲被这一声叫得喜笑颜开,穆景天妻子去世的消息,何佳玲也有所耳闻,见穆景天只身前来,她突然发现,学长依旧是当年意气风发的样貌,只是鬓边有了几丝白发,不免心里一紧。
  许珊珊和万尼亚被班主任召集过去拍集体照,趁着空当,穆景天和何佳玲闲聊起来。
  “学长,你现在是一个人吗?”
  “是的”穆景天的喉头紧了紧。
  “我也是。”何佳玲回答得云淡风轻。
  穆景天关心地望着她,“你的情况应该和我不一样。”
  何佳玲微笑着点了点头,“嗯,我三年前离婚了。只是,我还没准备好告诉我女儿。”
  看着两个孩子在合照现场,无邪的笑脸,两位大人心里突然开始不是滋味,开始沉默起来。
  “学长,我搬回南国了。外面走了一圈,还是想回南国。看来,以后,你免不了要被我骚扰了。”何佳玲戏谑道。
  这种自嘲,让穆景天也跟着笑了起来,“那,欢迎骚扰。”
 
 
第四十三章 两个人(上)
  在何佳玲的建议下,暑假期间,万尼亚和许珊珊一起向国画大师学起了国画,两个孩子在一起,打打闹闹间,生长出一段纯洁的友谊。
  何佳玲是个有生活情趣的女人,她喜欢插花、瑜伽、品画,举手投足间尽显名媛风范。她的热情总能感染身边的人,她对生活的劲头儿总会激起你心里最好的一面。
  在何佳玲的邀约下,穆景天工作之余,不再宅在家里。他们一起去郊外茶厂品茶,在她的科普下,穆景天学会了分辨绿茶、黑茶、白茶,甚至黄茶的优劣,穆景天第一次领略到茶文化的魅力,远远超过陆羽《茶经》中记载的神奇。何佳玲也会在晴空万里时,陪着穆景天打高尔夫、棒球,挥杆间,穆景天领会到另一种运动的酣畅淋漓。甚至,何佳玲会带着穆景天去参加冥想,在排空杂乱思绪,闻香的一个小时内,穆景天找到了内心久违的平静。
  当然,何佳玲最爱的还是爬山。她挑选了一套宽松的灰色运动服,显得活力十足,在她的带动下,穆景天也跟着,一步步往上攀登。虽然平时有在健身,但登上峰顶,确实让穆景天累得够呛。站在山石,穆景天俯视着南国市,一切尽在脚下。
  “学长,这风景是不是很美?”何佳玲手指向远处,“你看,那儿就是你们芯片创业园。”
  穆景天顺着何佳玲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占地约1500亩的创业园,和乐高模型一般在一众模型中,显得并无不同。
  “我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登上高处看一看,时间久了,发现很多事情,就像脚下的风景一样,只要站得够高,就可以藐视它。”
  穆景天听得出何佳玲话中的意思,确实,心境开阔了,那些郁结在心中的痛苦,就能被撕扯开。“谢谢你,佳玲。”
  何佳玲莞尔一笑,“其实,我很能理解你。虽然我和许靖焱离婚了,早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但我心里有个位置,都是属于他的。我会继续往前看,这不太代表我会忘记过去。我反而会拿个精美的盒子,把那些回忆好好地装起来。”
  穆景天心中最柔软的一块被何佳玲的话戳中了,山风吹来,心间的乌云也被吹散很多。
  穆家上下也明显感觉到了穆景天的变化,他眼里慢慢有了微笑,他们也知道,这背后的功臣是何佳玲。那天晚上,穆景天又一次梦到了左晓晓,这次不是在嘟嘟车,她只是站在纯白的地毯上,冲着自己微笑,头顶的光洒下来,照得她愈发的美丽。或许,是该往前看了,穆景天梦醒之后,第一次没有失落的感觉。他决定把左晓晓放进精美的盒子里,装起来,然后藏在内心最佳位置。
  第二天一大早,穆景天在何佳玲的陪伴下,踏进左晓晓所在的墓园。踏着青草,这次穆景天闻到了淡淡的花香,心境也有丝不同。他给左晓晓带来了一束圣诞蔷薇,轻轻摆在了她坟前,和微笑的左晓晓对视。
  “她真的很美,”何佳玲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发自内心的赞美,“你们真的很配。”
  穆景天拂了拂左晓晓的照片,拂去了上面的露珠,“是的,她很美。”指尖一再在她的发丝处停留,“晓晓,我今天给你带来一位朋友,如果你活着,相信你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穆景天选择今天把何佳玲正式介绍给左晓晓,他暗自下了决心,想要重新开始自己的后半生,想要和何佳玲试试。
  何佳玲也将手中的花束放到左晓晓墓前,暗自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穆景天的。”
  两人离开墓园的时候,天空愈发晴朗,湛蓝的云朵变幻出动人的模样。坐在车上,穆景天默默牵起了何佳玲的手,手心里淡淡的温度,让何佳玲倍感亲切。那年学校文艺表演,也是这双手,牵着自己滑动舞步,当年的心境和现在其实并无不同,都是发自内心的爱意。只是这份爱,现在更显博大。她没想过这份暗恋可以有开花结果的一天,她内心充斥着从未有过的幸福感。
  这几日,苄北吴邦和坤邦大大交火。一年来,连连吞并几大雇佣军部队的吴邦势头正盛,不到一天,就杀灭了坤邦的先头部队。坤邦剩余的军队,逃的逃,投降的投降。这样的大捷再次证明吴免过人的领军能力。自从吴旦正式交权以来,邦内仍存在质疑吴免能力的声音。这次作战前,一些元老并不赞同吴免的出战计划,理由是一年的征战,让吴邦军粮库和军饷亏空,如果继续作战,恐怕会出现后方供给不足,战败的情况。
  而吴免出战的理由,却是逆向思维。正因为后方物资亏空,一时无法借调到足够的粮食和军饷,才要乘着势头,兵分两路。一路从前方拖住坤邦的先头部队,另一路从后方抄近路,从后面攻下坤邦的后勤力量,夺取其粮库和金库。坤邦实行水稻种植政策多年,早就成了苄北著名的粮仓,这也让坤邦新头领气势嚣张,是不是会越过界线,触犯其他邦族的力量。吴免激励军队的方法也很简单,战胜后发足粮,根据具体军功发足金条。和喜欢把好东西藏在自己和高层口袋中的吴旦不同,吴免更喜欢利益共享的思维。因此,这次战斗,吴邦再一次完胜,吴免也用实际行动,再次证明撇去出身,自己是吴邦首领最佳的人选,没有之一。
  仔细算来,吴邦已经同意了苄北近一半的散乱武装力量,这也引起了联合国的注意。多年来,苄北在联合国看来,一直是定时炸弹的存在。虽然派驻过维和部队,也邀请过一些军事大国派驻领事馆,但苄北各大武装力量,依旧各自为阿政,背后的国家也在博弈。吴邦的崛起,让联合国看到了在该地推行和平政策的希望。毕竟武装力量争夺地盘的背后,更是毒品和军火的风起云涌,受害的都是周边国家。而吴邦新的首领却不一样,他并不亲睐这些非法的交易,他反而鼓励当地居民种植经济作物,自给自足的同时,积极开拓外贸市场,企图通过正常的外贸交易增加居民收入。为此,联合国想给予吴免一定的支持,帮助他尽快统一苄北各方势力,建立和平民主的政权。
  为了表明自己想把苄北引向合法化的决心,吴免推出了禁烟令,甚至明文规定,从事贩毒者将被判处相应刑罚。吴免的政策得到了包括父亲在内的反对,这些吴邦的骨干成员多是这些非法交易的既得利益者,正是靠这些非法收入,他们才能将子女送出国,成为一等公民,才能过上土皇帝般的生活。甚至连一向支持儿子的吴旦,也警告他,“儿子,你不能忘本,也是靠着这些烟土,你才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可这些并没有让吴免打退堂鼓,反而更让他坚定了要改变这一切的决心。
  即便每天几乎被这些大事掏空身体,吴免总能抽出时间来陪伴左晓晓和小虎。即便是呼呼大睡在一侧,也是每天必到。吴免尽量不在左晓晓提起外面的事情,但左晓晓早已耳闻,看着男人疲惫不堪的模样,左晓晓也想为他分担些烦恼。但近来,不知为何小虎每到夜里总是无端哭闹,一哭就是半小时以上。找过医生,也求助过神婆,都看不出是什么原因。左晓晓在网上看到,这或许是肠绞痛的症状,但对付肠绞痛,也并无方法。
  孩子的哭声将吴免吵醒,俩人哄骗了半天,也未将小虎安抚下来。左晓晓突然想起阿善略通药理,只得半夜去求助于她。
  看着阿善屋内的灯并无关闭,左晓晓猜想她应该还未睡前。本想直接推门而入,却依稀听到房内传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左晓晓轻推窗缝一看,阿善侧坐在床上,一只手拿着布老虎,一只手正拿针刺入布老虎下腹处,嘴里碎碎念着左晓晓听不懂的苄北巫语。
  左晓晓大惊失色,一下子推开房门,大步走进阿善的寝室。阿善未料到这个时候左晓晓会出现在自己房内,一下子连同布老虎跌坐到地上。
  左晓晓捡起布老虎,上面分明写着小虎的生辰八字,她在诅咒左晓晓的儿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说!”左晓晓厉声质问道。
  阿善从未见过左晓晓如此凶狠的表情,仿佛下一秒要将她生吞活剥,被吓得哆嗦起来,连连跪在地上求饶。
  “对不起,姐姐,我错了。我这就解咒。”说着阿善抢过布老虎,把刺入老虎身体的尖针一根根拔出,又念了一段咒语。
  接着继续跪在地上,“姐姐,咒语解除了。小虎肚子应该不会疼了。”
  左晓晓不敢相信,平时温柔的阿善居然会干出这么狠辣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再次质问。
  “我要是说了,你能不能不告诉将军。”
  “不行。因为你在伤害我儿子。”左晓晓语气坚定,“除非你再伤害我儿子分毫。”
  阿善感觉到左晓晓语气缓和下来,知道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继续央求道,“姐姐,我拿我女儿的生命起誓,我不会再伤害小虎。”
  “那你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嫉妒,我快嫉妒疯了!自从有了你,阿免将军眼里再也没有我了,每次就算他来陪我,也是倒头就睡。这种滋味,你不会明白的。”阿善说完,掩面哭了起来。
  “可是,你我都是母亲,你真不应该这么做!”左晓晓并不想原谅她,也不想继续追究这件事情,“如果你真的爱吴免,你应该用其他方式。眼前就有个机会,你要是能做到,吴免应该会对你另眼相看。”
 
 
第四十四章 两个人(下)
  “什么机会?”阿善觉得自己就快抓到这根稻草了。
  “最近吴免在推行禁烟令,如果你能帮到他,他应该会对你另眼相待。”阿善是盐邦首领的独女,当年盐邦企图攻占白邦,却大败白邦,阿善作为战俘,一直囚禁于百邦府内,后被吴免所救,不顾父亲的反对,硬是嫁给了吴免。多年来,父女关系因为这件事情,始终未破冰。盐邦首领吴图男年事已高,并未找到合适的接班人,加上盐邦是苄北要塞,掌握着苄北三分之二的盐料市场。这也是苄北兵家常争之地,由于盐邦地势较高,形成了易守难攻的地势,因此虽然军队力量不强大,只要不出盐邦府,却也能确保邦内无虞。如果这次能得到盐邦的支持,相信吴免不至于如此被动。
  正是看明白了这一局势,左晓晓才提出让阿善去劝降吴图男。知道其中的难度,左晓晓又对阿善说道,“阿善,如果你能说服你的父亲,我大夫人的位置可以让给你。”
  阿善动摇了,“你说真的?”
  “当然。”左晓晓并不在乎大夫人的地位,她只想报答吴免的恩情。
  “万一将军不答应呢?”
  “只要你能说服你阿爸,我当然也有办法说服吴免。”
  两人的协议达成,阿善当晚就找到吴免,提出要前往盐邦劝降父亲的想法。吴免知道虽然阿善表情看上去柔柔弱弱,骨子里却是倔强的,所以多年来,一直和吴图男处于冷战的状态。得知阿善的想法,吴免自然是喜不自胜。立即派了最得意的几名部下,护送阿善前往盐邦。
  到达盐邦府邸范围,已是第二天傍晚时分。越靠近盐邦首府,地势越高,眼看皮卡车都快成直线行驶了,阿善的两个女儿吓得尖叫起来,这也是她们第一次见外公。阿善安抚着她们的情绪,重回故地,看着沿途熟悉的风景,阿善逐渐激动起来,已经有七年没有回家了,不知道阿爸身体如何,是不是还像当年那般生自己的气。其实两个女儿满月时,不是没想过邀请自己的父亲,害怕遭受拒绝在婆家没面子,阿善一次次打消自己的念头。吴图男是个长情的男人,当年母亲生下自己大出血死后,吴图男未续弦至今,当然也只有阿善这么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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