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脖子上卡着还没落下的睡裙,她的睡裙都是有胸垫的。
“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刚说完,连续咔哒三声,沈淮迹揪着她的小衣服从她胳膊里抽了出来,顺手放床上,他将她睡裙扯下。
见她脸红得像是滴血,他又说,“我没偷看,只看到了后背。”
前面被睡裙挡着,一直遮到打底的睡裤上,想看也看不到。
潇湘瞬间羞耻到极致,她将床上的衣服塞进被子里,磕磕巴巴地,“你、你流氓!”
沈淮迹耳根子红了个透,“我就看过一次,你不同意,我肯定会尊重你的意思。”
情窦初开的年纪,热烈张扬的性格,他喜欢刺激,对心心念念的姑娘又哄又骗。
于是,他把自己给赔了进去。
第145章
沈淮迹带潇湘见父母
沈淮迹目前没有在贺城找工作的打算,先前他花费几年为沈氏打下了坚实基础,获得无法设想的庞大利益,最后在离开盐城时面对沈氏危机,他冷漠无情地做到视而不见。
在贺城居住了一周,沈淮迹在微信上联系了温景词。
他把沈矜听交给温景词管,就没想过沈矜听能从竹苑全身而退。
沈矜听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只有温景词那种人才能驯服她。
被驯服之后,以沈矜听的性格,郁闷几天给她点好处又会变成那副没心没肺地模样。
从温景词的回复来看,沈矜听最近确实安好。
她开始接触琵琶,现在偶尔在社交软件上开直播。
温景词把沈矜听的新账号发给了沈淮迹,沈淮迹作为哥哥,自当力挺妹妹。
沈淮迹蹲沈矜听的直播蹲了两个晚上,终于等到了沈矜听开播,熟悉的姑娘出现在镜头里,她戴着口罩,一丝不苟地开始进行吉他教学。
当晚,沈淮迹便挤掉了温景词的榜一。
温景词不争不抢,还当起了沈矜听直播间里的管理员。
观看沈矜听直播的都是些初学者还有学生党,隔天晚上直播的内容都不一样,一周七天,直播三次,每次直播的乐器都不一样。
沈矜听周日晚上休息。
在评论区里,不少人喊她全能选手。
傍晚时分,暮色垂落,潇湘在阳台上跟汤圆玩球,几次注意到沈淮迹盯着一名女主播看得认真,还给她刷礼物,她本能地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烦了?”
他没有嫌弃她身上的味道,也没用嫌弃家里的味道,更不介意汤圆的存在,他包容的能力宽敞到她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包容也还有局限的。
沈淮迹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看暮色落在肩上的少女,他朝他勾了勾手。
潇湘迟疑了几秒,缓缓走过去。
走到他身侧,她就被他扯到腿上坐着。
男人笑着把手机屏幕转到她面前,“她是我妹妹,叫沈矜听。”
潇湘微微一愣,她往他手机屏幕上看了眼,里面的女主播戴着口罩看不清脸,同为女性,她能感觉到那名女主播身上气质绝非普通人能及。
最重要的是衣着,身上那条裙子是某品牌的独家设计款,国内销量两千多,限量的。
潇湘尴尬地就要从他身上起来。
沈淮迹把手机扔桌上,力道不轻不重地把潇湘摁在怀里,他抬手拨开她肩上的衣料,光滑洁白的半边肩头印着他的名字。
男人深情款款,低头在她肩上落下一吻,“湘湘,我喜欢你在意我的样子。”
潇湘不适地耸肩,咬着唇没说话。
他埋在她肩窝,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药味,他亲吻她的脖子,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酥酥麻麻的感觉遍布全身,踩着居家拖鞋的那双脚情不自禁蜷起了脚趾头。
感觉到潇湘身体的颤抖,沈淮迹及时刹住,“对不起……”
他把她衣服整理好,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在怀里,又重复地说了句,“对不起……”
那一瞬间,潇湘心里变得有些复杂。
她不喜欢他说对不起。
“我不喜欢你说对不起。”她伸出手去搂他,“你不用内疚的。”
她知道他在意什么,“或许我们分开本就注定,珍惜当下,悔恨过去心里只会更不好受,我们向前看,以后过好我们日子,慢慢弥补以前就好了。”
男人眼睛红了一圈。
他想,如果现在的潇湘还记得他们的过去,向前看这种话她也会说出口。
她不喜欢被负面情绪困扰,他的潇湘一直都很好。
可他却亏欠她太多年。
沈淮迹给汤圆找了家信誉高靠谱的宠物托运将汤圆运到盐城,当天沈淮迹跟潇湘回到盐城时,第一时间就去把小家伙给接了回来。
回去的路上,潇湘给汤圆喂了些东西,小家伙路上没吃东西,这一吃食量有些惊人。
沈淮迹在市中心买了套小别墅,环境古色古香,适合他跟潇湘居住。
潇湘并不喜欢太过于奢华的日子,但是小别墅装修简洁,主色调都是素色。
有她喜欢的木窗、可以晒太阳的露天阳台、浅绿色的蕾丝帘子。
这种宜居环境,很适合创作。
汤圆喜欢新环境,进门就摇摇晃晃,在没有人看管的情况下叼着球就在院子草坪上打滚。
潇湘对沈淮迹的经济能力忽然改观,“现在不存点钱吗?”
“先在盐城买套房。”沈淮迹有他自己的打算。
房子要买,老婆本也要有钱存着。
潇湘若有所思地点头,没说话了。
晚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他从她身后搂住她的腰,指腹隔着单薄的旗袍布料轻轻摩挲她腰上那颗痣的大概位置,他沉着嗓音说,“见完你父母,你若是想留在盐城我们日后就住在这,若是想回贺城的话我也随你。”
“都行。”潇湘顺着他。
在盐城安了家,住了两天后,潇湘缓过了水土不服,次日便随着沈淮迹去见她的父母。
潇湘对自己父母没有任何印象。所以,在去见父母的路上她并没有太过期待。
这些年她习惯了一个人,最近才开始适应了沈淮迹这个男朋友的存在,又多了对父母,她一时有些难以消化。
汤圆在后座叫了两声,又趴回座椅上。
潇湘回头看了眼,把手伸过去,下一秒,汤圆跳起来把脑袋给伸了过来很是乖巧地蹭了蹭。
看着愉快互动的一人一狗,沈淮迹勾唇笑了笑。
女儿去世了将近十年,年年沈淮迹逢年过节都会带着礼品上门拜访。
萧父跟黄女士见了几次沈淮迹,之后沈淮迹次次来都没再见,但是放在门口的礼品还是会收下。
萧父跟黄女士居住在普通的居民楼,长街小巷,独立院子干净整洁。
沈淮迹把车停在了公用停车场,从后备箱里拿出了准备好的礼品。
潇湘把汤圆给牵了下来,走到沈淮迹旁边,见几个大红色的礼盒,她不忍心他拿那么多东西,“我帮你拿一点吧。”
“牵汤圆就好了。”
她右手提着个磁扣手提包,左手牵着汤圆。
沈淮迹把全部东西拿在一直手上,另一手拉下后背箱的门,他将腾空的那只手递过去。
潇湘会意,左手握着手提包跟牵引绳,右手去牵他。
男人手宽厚有力,握她的时候总是会用些力紧握,无形之中何妨不是给她一种安全感。
往长街深巷走,沈淮迹停在了座院子外,他松开潇湘的手摁了摁门铃,连着摁了两次,便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脚步声。
潇湘本不在意,可是当她出现在院子外,听见从里面传来的脚步声,她忽然有些心慌。
那一刻,她下意识去抓沈淮迹的手。
男人低沉得跟下了蛊似的嗓音从头顶上砸下来,他一出声,就像是给潇湘打了枚镇定剂。
“别怕……”
他反握她的手。
她清楚感受到他掌心滚烫。
「啪哒」铁门开锁的声音传来,铁门缓缓敞开。
一路安分的汤圆嚎了两声,一副护主模样挡在潇湘面前。
门,是黄女士开的。
见到沈淮迹那一刻,她本能地气愤,再见到旁边那位女孩子的身影时,忽然明白了这是带了新女朋友。
那一瞬间,黄女士更是为自己死去的女儿感到心堵。
“阿姨。”沈淮迹温和地笑着,“我带湘湘回来看你了。”
话音落下,黄女士呼吸一滞,她目光怔怔,这才缓缓看向站在沈淮迹旁边的女孩子。
刚才只是匆匆一眼的身影,现在是直直打量着眼前这张多年未变的脸。
她颤抖着手,“湘湘……我的湘湘……”
潇湘顿了顿,有些无措,急中生智,她随着沈淮迹喊,“阿姨好……”
第146章
银手镯,长命锁,平平安安
刹那间,黄女士错愕的目光缓缓落在沈淮迹身上。
沈淮迹牵住潇湘的手,“屋里说……”
“进进进,快进来。”反应过来的黄女士将两人招呼进门。
沈淮迹让潇湘带汤圆回了房间,他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放桌上,与黄女士从头到尾述说了遍。
从飞机上的遇见一直到贺城的同居,小半个月的时间,潇湘对他出奇地信任。
感情这种东西是发自内心的一种诚实的感情,她不记得他,可是她那颗心他很了解。
他懂得如何跟她相处,懂得如何抓她的软肋。
听完沈淮迹那长长的一番话,黄女士掩面哭得泣不成声,她拉着沈淮迹的手,一遍遍地说对不起。
这些对不起里包括这这十年将沈淮迹拒之门外的歉意,还有潇湘出事后藏在心里肆意发酵未说出口的责怪。
当初潇湘跟沈淮迹谈恋爱的时候,黄女士并没有反对。
想着临近高考,劝劝两人先把恋爱的事情放一放,考个像模像样的大学日后再慢慢谈也不迟。
直到潇湘出事,她连劝的机会都没有。
一个人负不负责任日久见人心,将近十年的时间,沈淮迹逢年过节就往这边跑,有时候工作忙抽不出身,就让助理帮忙跑腿。
这些年,身边也没有个女人照顾。
作为父母的,面对对自家孩子尽职尽责地别人家的孩子,心里不觉得内疚和亏欠是假。
黄女士独自在客厅哭泣,沈淮迹递了纸巾之后,他去潇湘的房间。
狭小的房间东西摆放杂乱,借着从窗外照进来的光亮,潇湘站在窗前翻着老旧的日记本。
汤圆喜欢叼东西,此刻正拿着个闹钟踩,踩够了又张嘴去咬。
汤圆发出的动静很大,潇湘并没有觉得吵闹,而是专注看着日记本上的扭捏字迹。
沈淮迹走进潇湘站在她身侧,见她细长的眉毛皱着,他问,“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潇湘眉头舒展开,她摇了摇头,“对这些很陌生。”
一个失去记忆的人,看到新事物或多或少会因为收到刺激而想起什么,可是她却没有。
日记本里不仅记着些日常还有些角色对话的片段,虽然没有职业编剧的专业,但是熟悉的风格却不得不让她承认这是她的作品。
青涩懵懂,表达的情感模糊。
她的创作能力就是从那个阶段往上爬的。
沈淮迹把潇湘搂怀里,他抽走她手里她拿着的日记本,他弯着脊背把脸埋在她肩窝里,“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了,高中的时候也有不愿记起的事情,既然翻篇了,我们也就不再纠结过去了。”
潇湘默了默,仰了仰下巴,伸手抱住他的腰,“好……”
整理好情绪的黄女士忽然推门进来,受惊的潇湘忽然推开了沈淮迹,被推开的沈淮迹愣了下,把潇湘给扯了回来,他扭头看向闯进来的黄女士,面无波澜地喊了句。“阿姨……”
黄女士眼睛还是红的,自知打扰了小两口亲昵,不耽搁时间,她直奔主题。
黄女士从一张金色帕子里掏出一个银手镯跟一个长命锁,她一并交给沈淮迹,“当初火化的时候那对手镯跟长命锁没留下来,这是后来我又去买了对,特地去找大师开过光的。”
沈淮迹收下,“谢谢阿姨。”
“麻烦你了。”说完,黄女士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潇湘,转身离开,顺便关上门。
潇湘忽然觉得有些心酸,她对待年纪大些的妇人态度并非如此冷漠,可是不知怎的,在沈淮迹这边,她感受到了太多无措。
或者,就是因为至亲吧。
因为是至亲,所以她被太多不知名的情绪困扰。
而对外人,只有礼貌和尊重。
沈淮迹握着潇湘那截细小的手腕,轻松将银镯子套了进来。
顺着她的手腕尺寸,他将手镯尺寸调小了些。
潇湘没在手上带过这些东西,她不太喜欢首饰,她连耳洞都没有。
她低头,看着银镯子上的平安刻字,她忽然说,“以前写剧本的时候查过资料,说是从小到大戴这种银镯子的女孩子都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沈淮迹点头,他将用棕色编织绳串着的长命锁戴在姑娘纤细的脖颈上,他贴着她耳畔说,“其实你也有,只不过是因为一些意外才丢了。你的父母其实很爱你,我也很爱你。”
潇湘愣了愣,反应过来,她羞着脸笑着。
长命锁戴好,沈淮迹波动着长命锁上的铃铛,像是璎珞,与她身上的旗袍很搭。
他重新把她纳进怀里,“湘湘,我们都要平平安安的。”
潇湘一直都觉得她自己短命,总想着再多活几年。
可是现在她好像发现,仅仅几年已经不能再满足她了。
“好……”
夜色渐暗,沈淮迹跟潇湘在厨房里做饭。
两人有默契,沈淮迹炒菜,潇湘熟练地撒盐加葱和其他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