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皇后气的攥紧手掌, 恨不得将指甲陷入肉里。
好半晌后, 司皇后才开口问道:“周全呢?”
候在门口的周全躬身进来, “禀娘娘, 奴才打听过了, 那日四皇子走后, 谢世子就离开了兰陵城,具体去哪无人知晓。”
司皇后听闻后更加生气, “呵,出城?”
“好一个谢家, 还真是一手遮天啊。”司皇后没好气地屏退下人,无力地坐在软塌上揉着太阳穴。
司皇后身边的婢女端着茶水走来:“娘娘, 您消消气。”
“谢家于皇上有恩,又在皇上登基时给过相助, 皇上向着谢家也情有可原。”
司皇后端起茶盏, 轻呵一声, “相助?当年皇上不过是运气好,被太后收养了,才得以有谢家的支持。”
说到此处,司皇后眸光一闪, 放下手中的茶盏, “既然皇上那么偏向谢家, 那就别怪我一心向着司家了。 ”
“你去给司家传话。”司皇后附在婢女耳边低语一番, 看着婢女离去的背影,唇角才得意地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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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锦瑶一觉睡到天亮,她醒时,谢珵还在睡着,时锦瑶翻来覆去将谢珵给吵醒了。
“你怎么跟个蛆一样。”谢珵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慵懒。
时锦瑶背对谢珵,小声嗫嚅着:“我想起来,可世子爷还在睡着,又不敢搅扰你的清梦。”
谢珵含糊地“嗯”了一声,松开了桎梏着时锦瑶的手,“去吧。”
昨晚他睡得有些晚,现在着实有些瞌睡,丝毫不愿起来。
时锦瑶走出屋子,用完早膳后又在四周溜达一会儿,见着早春时节有不少蝴蝶,又带着春花和秋月二人去扑蝴蝶,过得确实比在兰陵城里要舒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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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珵带着时锦瑶回城已是七日后,回去路上,谢珵扔给昌辰一把匕首,还指着自己的右手臂说道:“给这来一刀。”
昌辰吓得连手中的匕首都握不住了,“主子,你疯了?”
谢珵眉峰皱起,“让你来一刀就来一刀,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昌辰看了看手中的匕首,又看了眼自己的胳膊,闭眼朝着自己的手臂划了一刀。
谢珵扶额,心想着怎么有这么蠢得侍卫。
昌辰划完之后还看着谢珵问道:“主子可以了吗?”
谢珵白了眼昌辰,可以什么呀可以,他说道:“这匕首有毒,还没解药,你这胳膊算是废了。”
“啊?主子,你得救救属下啊。”
谢珵抽了抽唇角,朝着昌辰伸出手,“给我。”
昌辰将自己受伤的手放在谢珵的手掌上,谢珵甚为掀起,“本世子说的是匕首,真够蠢得你。”
昌辰讪讪收回手,将手中的匕首给了谢珵。
谢珵左手持匕首,往自己的右手臂上划了一刀,时锦瑶大惊,连忙拿出自己的手帕给谢珵止血,“世子爷,你这是做什么?”
谢珵看着自己的伤口笑了下,回去给堵住皇后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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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珵的马车前脚走进兰陵城,后脚就被人请去了宫里。
马车停在宫门前,谢珵让时锦瑶在马车内等他,他自己则带着昌辰入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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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殿内,司皇后也在,谢珵行礼后撩袍落座,“舅舅这般着急的唤我过来有何要事?”
崇安帝眉梢轻挑,看着谢珵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来气,“你是南宁王府世子,是谢氏嫡孙,你瞧瞧你这像什么样子?”
谢珵一向如此,只不过从前只是在崇安帝面前如此,今日司皇后也在,谢珵还这般不注意形象,着实让崇安帝有些没脸。
谢珵也眉梢挑起,看了眼崇安帝之后才微微正座,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司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见谅,我这人平日在府中懒散惯了。”
司皇后冷冷说了声:“无妨。”
“想来你也听闻四皇子无故遇害的事情了吧?”崇安帝看着谢珵悠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