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要让谁的孩子认祖归宗?”
谢珵得意道:“我的,时锦瑶肚子里怀着我的种。”
长公主气的咬牙道:“逆子!”
云姑姑连忙宽慰道:“长公主莫生气,公子这是说气话呢。”
云姑姑赶忙给谢珵使了个眼色,谢珵倔强道:“我没说气话,时锦瑶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她离开别院的时候就已经怀了。”
长公主暗自算了下时间,同时锦瑶的孕期刚好对上,她不敢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你容阿娘想想。”
“好,阿娘慢慢想,儿子还有事。”
谢珵摇着折扇大刀阔斧地离开了长公主府。
吴侍郎从宫里出来已是午后,他尚未回府就被谢珵邀走了。
茶楼内,谢珵点了一壶上好的毛尖,“听闻圣上给吴大人指婚了?”
吴侍郎抬手擦擦额角的细汗,“是、是有这么回事。”
谢珵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吴大人以为如何?”
吴侍郎瞄了眼谢珵,谢珵眉眼含笑,那双桃花眼更是深不见底,他心里怕的很。
“定北郡主天香国色,非我等之良配。”
谢珵对吴侍郎的话甚是满意,他眉梢一挑,“吴大人就打算这样跟圣上说?”
以他对崇德帝的了解,定然会被说“什么良配不良配,朕看着就好得很呢”的话。
吴侍郎摇头,显然还未想好该如何给回应。
谢珵朝着吴侍郎招手,吴侍郎上前俯身,只见谢珵在附在吴侍郎的耳边低语几句,吴侍郎吓得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当天夜里,谢珵去了时锦瑶处,“听闻你今天入宫见了吴侍郎?”
时锦瑶看了眼谢珵,见谢珵也没表现出厌恶,就轻微点了下头。
“那你觉得吴侍郎如何?”
时锦瑶想了片刻,“为人一身正气,就是不太会和姑娘相处。”
这话算是中肯,可谢珵却犹如打翻了醋坛子一般,“那你是瞧上他了?”
“算不上吧。”
谢珵这才微微放心,反正瞧不瞧得上,时锦瑶都只能是他的。
“快过来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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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崇德帝果真问了吴侍郎对时锦瑶可否有眼缘,吴侍郎也确实将时锦瑶的风姿夸上了天。
崇德帝正暗自窃喜,想着能给长公主一个交代时,吴侍郎却说道:“只是臣不能毁了定北郡主后半辈子的幸福,故而臣不能迎娶定北郡主。”
“为何?”崇德帝都有些慌了。
吴侍郎非常难以启齿道:“因为、因为臣、臣不举。”
这话一出口,可谓是惊动朝堂上下。
“不举?爱卿何时不举的?”
“回皇上,臣就是因为不举所以后院才没有姬妾,臣在此谢过皇恩。”
崇德帝听了这话还真就不为难他了,可后来又抬头看了几个家世不错的大臣,却都被他们找了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吴侍郎这么优秀的人都不敢娶,更何况他们这些人呢,看来这个定北郡主还是个惹不起的主儿呢,朝中大臣纷纷猜想。
下朝后,崇德帝在回寝殿的路上瞧见廊檐下挂着的鸟便多逗留一会儿。
“小胜子,你说这时家的女郎到底怎么了,为何朝臣一个个都避之不及呢?”
胜公公笑了声,“皇上,时家这女郎您是见过的。”
“哦?”
崇德帝略带疑惑地看了眼胜公公。
“皇上您忘了,时家的女郎当初还在宫里住过一阵子呢,她祖上是靠香料起家的,调的一手好香,皇上您还赞赏了她呢。”
胜公公这样一说,崇德帝还真想起来了,他笑了声:“是她呀,那不是谢珵心尖尖上的人吗?”
胜公公闻声默然低头,崇德帝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