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那个臭小子在背后搞鬼。
崇德帝没好气地回到寝殿,胜公公端来热茶,他端起又放下,“谢珵不是已经娶了端侯府的小姐吗?总不能让堂堂郡主做妾吧?”
“皇上这您就得问问谢小爷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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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入宫?做什么?”
晚秋的季节,谢珵心血来潮坐在府里的银杏树上荡着,还美其名曰:赏景。
胜公公眉眼含笑:“谢小爷,皇上想问问您和定北郡主的事情,您快下来吧。”
谢珵整日盼星星盼月亮,可不就为了时锦瑶的事情糟心吗,今日逮着机会进宫,他可得求一个赐婚圣旨。
谢珵旋身落下,金黄色的银杏叶在他的身后洒落一地。
谢珵前脚出门,池音后脚就听到了风声。
“小姐,咱们现在怎么办呀?”
青果着急地问着。
池音从一开始就知道谢珵不愿娶她的事情,也多少听闻了这段时间谢珵常去长公主那里闹腾的缘由。
池音坐在窗边晒着秋阳,手中修剪花枝。
自从池音的腿伤着以后她便常在闺房呆着,无聊之时便修剪一下花枝子,久而久之,她已经能将一盆枝丫乱冒的盆栽修剪的有模有样了。
“小姐,您别不说话呀。”
池音放下手中的剪刀,“那我该如何,再好看的花无人欣赏也是徒劳,山沟里的蒲公英就算再野也有人惜之如命。”
“小姐,奴婢回去找侯爷。”
“回来!”
池音第一次用命令的语气同青果说话,青果吓得一激灵,怪怪收回了迈出去的脚。
“小姐,奴婢也是为您好。”
青果的语气软了几分,池音也压住了怒气,“给我备笔墨。”
池音坐在桌案前提笔写下簪花小楷,青果将看后将纸按住不让池音写。
“松手!”
青果颤巍巍将手拿开,还将所有的错归到了谢珵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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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妻?这话你也敢说。”崇德帝看着谢珵,脸上看不出是何意味。
谢珵板正的坐在椅子上,“我不想委屈了时锦瑶,也不想愧对池音,若是不能和离,我便休妻。”
这话让崇德帝很是犯难,端侯府就那一个宝贝女儿,平白被人休了说出去让端侯府颜面何存,更何况端侯夫人和长公主还是闺中密友,这让两家都抬不起头来啊。
“你回去好好同池家女儿商量一下,若是和离,朕就给你赐婚。”
谢珵可谓是求之不得,他起身正准备乐哉哉离开,崇德帝又挑起唇角补充道:“你别忘了,朕可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您说就是,只要您能给我赐婚。”
言毕,谢珵负手急匆匆离去,至于崇德帝有什么条件他才不听呢,可此时的他却不知道,正是因为他没有听见的这个条件,险些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谢珵回府后直奔池音的院子去了,他尚未走到门口就瞧见青果迎面走来。
“公子,这是我家小姐给您的。”
谢珵接过信封,就瞧见上面写着“和离书”三个字,谢珵又惊又喜。
他抬头看了眼青果,青果的眼睛略微红肿,还带着哭腔道:“我家小姐向来心高气傲,公子从未善待她也就罢了,还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平白惹我家小姐难过。”
秋风越发寒凉,吹得谢珵的后颈森森凉意。
“我知道是我让她受了委屈,这是我的错我认,日后你家小姐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临走时谢珵又补充道:“多谢你家小姐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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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赐婚圣旨就送到了定北郡主府。
胜公公笑的合不拢嘴,“郡主赶紧接旨吧。”
时锦瑶一时间高兴的不知该做些什么,还是铃铛在她的耳边小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