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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坊司内,司以然今日也兴冲冲地来了这,他一进门就问凤娘要那日见过的姑娘,凤娘一想便知是时锦瑶,左右小国舅的秉性令人放心,更何况谢世子也多日未来,让时锦瑶去伺候司以然也没什么不妥的。
时锦瑶听了丫鬟的传话,她简单收拾一番出了屋子。
屋外,她正准备朝着铃兰阁走去,就瞧见谢珵、桓南和王琛三人走进来。
时锦瑶怔住,此时她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一时间犯了难。
她看着教坊司的姑娘前仆后继地朝着三人走去,心里说不上的难过,谢珵从前分明说过只让她伺候的,可现在却这么多姑娘迎上去,日后怕是要将她忘了。
“瑶瑶,你怎么还没来,小国舅等着呢。”
凤娘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时锦瑶回过神迎上去,“凤娘。”她的目光朝着谢珵看去。
谢珵坐在一楼好整以暇地看着时锦瑶,上次他临走时说了让她下次主动些,他现在瞧着这只小梅花鹿似乎不情愿的样子,这令他有些不高兴。
凤娘看见谢珵时,唇角的笑意僵了僵,这位世子爷还真是会挑时间,方才答应了小国舅,后脚这人就来了,莫不是这人有千里眼,什么都瞧得见。
“你放心去,谢世子这边我去说。”
时锦瑶犹豫了一下,转身上了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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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珵看着时锦瑶的背影面露不悦,王琛坐在一旁煽风点火:“瑶姑娘好像不愿意来伺候你啊,君执,你是不是惹人家不高兴了?”
谢珵讪讪不语,究竟是谁惹谁不高兴。
谢珵摇着扇子往后靠了靠,“一个女人而已,小爷也不缺。”
他说着话推开了身旁坐着的姑娘,还没好气地说了声:“离本世子远点。”
桓南和王琛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凤娘此刻走来,笑问:“谢世子今日点的哪个姑娘呀,怎么来教坊司逍遥还这般不高兴?”
桓南揽着姑娘笑道:“世子爷来教坊司还能点谁,凤娘问的真是可笑。”
谢珵时常留连在浮梦居,听曲儿、品茶、调香、喝花酒一样都不会少,今年倒是来教坊司来的勤了些,谁都知道这位世子爷快要把心丢在这里了。
凤娘笑道:“我当是谁呢,瑶姑娘日日盼着世子爷,世子爷没来都让我们瑶姑娘伤透了心,今儿小国舅一来就点名要我们瑶姑娘,我也是没办法呀。”
王琛推开嘴边的酒盏,“下次我也直接要瑶姑娘,凤娘可不准小气哈。”
“瑶姑娘哪里好了,你们这些出身名门的,什么样的姑娘找不上,怎的非要同世子爷抢人?”
谢珵收起折扇,身子前倾,一手撑着膝盖,“我问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司钧闯了含烟阁?”
坐在桓南身旁的尚依倏地握紧手,紧张地看着凤娘。
凤娘不知谢珵问这话是何意,可众所周知,谢珵不会碰旁人碰过的姑娘,更何况那人还是司钧。
“世子爷别误会,我们瑶姑娘还是清清白白的,那日正是小国舅出手相助,今儿小国舅才点了瑶姑娘。”
谢珵默了片刻,往后靠了靠,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手掌,“司钧怎么知晓时锦瑶在含烟阁的?”
凤娘语噎,时锦瑶住在含烟阁一事确实没几个人知晓,况且知晓的人不是教坊司的人就是谢珵的人,现在谢珵这样问难免怀疑是她在背后捣鬼。
“谢世子莫生气,都是我们依姑娘不懂事,凤娘已经罚过她了,嬷嬷也是知道的。”
凤娘确实因为时锦瑶的事情责罚了尚依,连带着责罚了那个开小灶的厨娘,还将厨娘打发走了,就是想的谢珵问起来能有个交代。
尚依自知难以逃避,她连忙跪地求饶,“依依不是故意的,依依知错了。”
尚依当时想用时锦瑶这个诱饵让司钧对自己下手轻点,谁知那司钧是个贪心的,折腾的她好几日都没能下榻,她那处也被他玩的不成样子,都不知以后该如何伺候桓南,还指望桓南为她赎身呢。
谢珵眉梢微挑,“被罚了?”
他的声音温柔的像一汪春水,无人能抗拒男人这样的温柔。
尚依怯生生地“嗯”了一声。
凤娘罚她也只是警告她而已,只将她关进小黑屋里反省一日,她也足足挨了一天饿。
谢珵“嗬”了一声,“行。”
周围几人怔住,这就完了?谢珵从前可不是这样的,尚依也以为谢珵还会罚她,就这样一个“行”字结束了,让她心里更加不安。
谢珵起身正准备离开,他又看向桓南,“若是有一日本世子夺你所好,你会如何?”
桓南食指卷了卷垂在胸前的墨发,玩世不恭道:“鄙人平生没什么所好,唯独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