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果,你去将那姑娘请来。”
青果更是气愤,“小姐,你还见她做什么,你看她一边勾搭着谢世子,一边又把小国舅迷得晕头转向,现在又跟西魏王子在一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池音未说自己的想法,只催促道:“快去快去。”
那边,时锦瑶瞧着青果朝她走去,她不认识池音,却多少有些耳闻,整个兰陵城内,唯有端侯府的小姐双腿残疾却依旧是府里的掌中娇。
现在那位小姐竟然命人过来,虽不知要做什么,时锦瑶的心里还是有些窘迫。一来是因她自己的出身问题,二来则是因昨晚谢珵将司以然送来的包子送去给池音,这样的事情换作任何一个姑娘都接受不了,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端侯府的宝贝疙瘩。
时锦瑶正不知该怎么办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时锦瑶回头看去,只见马背上坐着一个红衣少年,正策马疾驰而来。
马蹄声在时锦瑶面前戛然而止,谢珵俯视时锦瑶,“你在这做什么?”
方才同桓南、王琛回来时他还未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还是无意中看见了魏琮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才关注到这边的动静。
时锦瑶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谢珵抬眼就看见池音身边的青果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谢珵将手中的马鞭甩向时锦瑶将她拉上马背,“走。”
池音看着谢珵的背影走远,又在原地呆了会儿,才让青果推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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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内,谢珵边净手边问着:“你今日在做什么?”
“世子爷不在,我就在外面随便转了转。”
时锦瑶并未将魏琮的事告诉谢珵,并非是她忘了,实在是魏琮那个人奇奇怪怪,故事都没讲完就赶她走,若是她将此事告诉谢珵,谢珵后面问起来她怎么说?
谢珵没有追问,净手后将时锦瑶拦腰抱起朝着床榻走去。
时锦瑶蜷缩在他的怀里,小手紧握谢珵的手臂。谢珵每每这般对她时,那八成是他想了,更容不得她抗拒。
谢珵垂眸睨了眼时锦瑶,时锦瑶紧咬下唇,心事似写在脸上一般,谢珵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将时锦瑶放在床榻上,不经意笑了声。
时锦瑶不明所以,谢珵撩袍蹲在她的面前为她褪去鞋袜,拇指的指腹又在她的脚背上摩挲一番,才从怀里取出一个红绳小铃铛挂在时锦瑶的脚踝上。
今日他和桓南、王琛狩猎之后又去岭南城溜达了一圈,说是溜达,实则就是去多喝两口小酒,听听梨园的曲儿,许久不曾浪迹,竟有些想的很。
这红绳铃铛正是他回时在街边瞧见的,当时只觉得好看就买来,后来王琛问他,“买小姑娘的东西做什么?”
那时他才想到时锦瑶,他的唇角噙起笑意,并未言语,静静的走出岭南城。
时锦瑶低头看着脚踝上的铃铛,轻轻动一下还发出清脆的响声,时锦瑶一时觉得好玩,多晃了几下。
谢珵抬眼看向时锦瑶,“方才不是觉得本世子只会跟你行那事吗?”
时锦瑶被谢珵的话羞红脸,此时竟有些无地自容。
谢珵破天荒的心善一次,不再继续为难时锦瑶,还是以往那般痞里痞气道:“既然戴了本世子的红绳就是本世子的人,若是你敢让旁人碰你。”
谢珵顿了顿,指尖在时锦瑶的脚踝处摩挲,轻笑了声,“本世子砍了你的脚,把你扔到下等窑子里去。”
时锦瑶听着谢珵的话不禁打了个激灵,忙摇了摇头。
谢珵心下满意,宠溺地摸着时锦瑶的头,片刻后,他抬眼看向营帐门口,“昌辰,看着点池音。”
吩咐完昌辰,谢珵又给时锦瑶柔声说着:“本世子不想你接触池音,日后能避则避着些。”
时锦瑶眼眸懵懂地看着谢珵,他不说,她也不问,只静静地看着。
谢珵浅笑不语,在时锦瑶的唇瓣上小啄一下。
池音的性子是兰陵城内出了名的好,温柔大度,不争不抢,可深宅大院里的姑娘,哪个没点自己的小心思,更何况池音又是被端侯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谁知道在府里有多娇纵呢,可千万别伤了他的瑶瑶。谢珵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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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南燕和西魏两边的人一同吃了离别宴。
宋芷坐在崇安帝的身旁什么也吃不下,只时不时多看两眼崇安帝,此次一别,下次再见便是三年之后,那时是何等情景谁又能知道呢。
魏琮坐在席间摩挲着袖中的簪子,不经意看了几眼时锦瑶,不知在想写什么。
宴席临散时,宋芷同崇安帝说了好些话,大抵都是些照顾好自己之类的,旁的话也未多说,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席。
宴席结束后,谢珵有意无意地靠近宋焱,笑问:“信王殿下此次可还回兰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