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周炤想把沈时舟的鹰营抢过去。人他拉拢不过去就四处找麻烦,想把沈时舟给换了。
“只要皇上还用我,卓王在我这里就讨不到好处。”他又不是泥捏的,二皇子想对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景王放下酒盅,一拍巴掌,“本王最欣赏沈兄的气魄。”
隔壁大门突然“哐当”一声响,景王道:“谁这么大火气,再用点力门就掉了。”
今日叶成雍没等到下值便提前回了家,且脸色十分难看,赵氏担心地问:“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叶成雍怒道:“段景章那个王八蛋,枉我那么看重他。”
第6章 黄了 “他定亲了?”
“段景章?”赵氏糊涂了“他怎么惹你了?他人不是还没回来吗?”
叶成雍冷哼:“哼,人家早回京了,比金荷还早呢,只有我们被蒙在鼓里。”
今日上值,叶成雍总感觉同僚们偷偷看他,等他看过去,那些人又移开目光。叶成雍上下打量自己,头冠立正,衣服没破也没脏。
他心里纳闷就问了一旁的同僚,那人拍拍他肩膀,“好儿郎多的是,切莫往心里去。”
叶成雍一头雾水,什么就别让他往心里去了?他把与自己交好的桑彭拉到角落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他还不知情,桑彭欲言又止,吞吐了半天,才在叶成雍几番催促下说:“段景章与瑾乐郡主定亲你可知晓?”
“你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段景章不是还没回来吗?”段景章明明答应了要与他女儿结亲,又怎么可能与郡主定情,一定是搞错了。
“他前日就回京了,只是你不知罢了。”他拍拍叶成雍的肩膀,“昨日瑾乐郡主宣布两人定亲,还以为你知晓此事。当初你们两家并未交换庚帖,口头上说说哪里当得真,段景章反悔也不算是悔婚。”
“段景章他……”叶成雍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他不知这究竟是谁的错。说段景章背信弃义,但他与女儿没有定亲,口说无凭。
桑彭安慰道:“成雍,事已至此,生气也无用,看开些吧。”叶成雍不过是六品员外郎,哪里能跟郡主比。段景章反悔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与郡主成亲可是要少奋斗好多年呢。
桑彭也是替老友觉得可惜,不管段景章这事做的地道不地道,但他那个人确实有大才,现在又有公主和郡主做靠山,前途不可限量。
他早就跟好友说过让他把两人的亲事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可叶成雍不肯非要等女儿回来听听她自己个的意见,这下好鸡飞了。
此时叶成雍也后悔,若是女儿早些回来就好了,若是他不嘴欠也不会这般难堪。早前他一时高兴就把段景章要做自己女婿的事在酒桌上说了,现在整个户部都知道。如今自己倒像是个笑话,叶成雍脸上有些挂不住,早早地回了家。
赵氏听完后,也是气得胸脯起伏,“我一直以为段景章是个好的,竟也这般下作。老爷叫金荷回京,他是知晓的,若没有这个意思早点明说就是,做出这等不讲信用之事,真是看错他了。”
夫妻俩把段景章一顿骂,等气稍微消了,赵氏犹豫道:“要怎么跟金荷说啊?”
本来以为板上钉钉的事,转眼就黄了。早知道就不跟金荷说了,这下可怎么办?伤心是小,总有过去的时候,失了面子才是大。
叶成雍叹气,“顾不上那么多了,总该让孩子知道。”
赵氏也跟着叹气:“我派人去叫她吧。”
文轩走后,金荷便让春巧给她看肩膀,一瞧果然青了一片,金荷拦住要去告诉赵氏的春巧,给她些银子,叫她出门买些治跌打损伤的药。
今日赵氏娘家嫂子的态度让金荷很不舒服,她不想劳烦赵氏,一点小伤养养就好了。
刚涂完药,就有丫鬟过来说父亲叫她过去。金荷一进房间,赵氏吸了吸鼻子,“怎么有股药味儿?金荷你受伤了?”
“肩膀扭了一下,没有大碍。”
“没事就好。”赵氏见她能走能动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也就没把金荷所说的扭了一下放在心上。
见父亲脸色不好,隐有怒气,金荷问:“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叶成雍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口,他看了一眼赵氏,“珍娘你来说吧。”赵珍便把段景章与别人定亲之事说了。
听后金荷久久没有回神。昨日父亲告诉她段景章即将成为她的夫君,她高兴又忐忑还有一丝期待,仅仅才过了一晚,父亲又跟她说段景章跟别人定了亲。
她心里有些失落,要说多难过倒是谈不上,毕竟她与姓段的并不认识,他的好也只是昨晚听父亲和赵氏说的。
见女儿这般神色,叶成雍平息的怒气腾地又窜上来,“早前我问过他,他分明说要与叶家结亲,我才急着把你接回来,转头竟然跟郡主定亲,真是个小人。”读书人能骂出最难听的话也就是卑鄙无耻了。
“这件事是我没有处理好,都怪爹。”若是早些接女儿回京把亲事定下来也就没有这一遭,又或者他没有得意忘形把事情提前说出去也不会让女儿和自己成了笑话,估计用不了多久便有人传他们家的事了,是他这个父亲失职。
金荷忍下心中的不快,故作轻松地安慰叶成雍,“父亲莫要自责,是我与段公子没有缘分。我们本就没有定亲,怨不得人家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