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厨房做的甜品,夫人叫我给你端来。”送完东西,小丫头又跑去前院。
这日晚膳,金荷问叶成雍关于金鱼的价值,叶成雍倒是知道些,总之是皇室和有钱人家养的宠物,价格昂贵。
这件事后金荷更加小心,把饭粒看得死死的,不让它爬树。
这几日,沈时舟心情不错,景王很是疑惑,“小舟舟你有喜事?”
“我?”沈时舟将一块清蒸鱼放进嘴里,味道不错,周烨经常提食物上门他倒不用为饭食费心,“为何这样问?”
“因为你在笑!”沈时舟自母亲去世脸上就很少有笑,与他一起时也是淡淡的,可这几日这家伙嘴角都在上扬,肯定有喜事。“是什么事,快说出来让本王也乐呵乐呵。”
沈时舟转头看廊檐下的碗莲,“无事。”
无论景王怎么问都没能从发小嘴里问出个一二,酒足饭饱后景王拿起扇子准备走人,“你祖母昨日进宫见本王母妃,托人带话叫你有空回去看看她。”
见他不说话,景王又道:“老人家年纪大了,常回去看看吧。”沈时舟不爱回侯府,可侯府还有一个惦念他的老太太。
送走景王,随后沈时舟回了信国侯府。
“舟舟啊,怎么都不回来看祖母。”老太太年纪虽大,但精神很好。
“祖母,孙儿忙。”沈时舟在老太太面前难得放松,“您身体可好?”
“竟忽悠我老太婆,再忙晚上也得睡觉,你宁愿去那个破宅子睡也不愿回家,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老太太抱怨着,“我也知道你不爱见他们,可是孩子,那毕竟是你父亲,那三个与你即便不是一个娘生的却有一个爹。”
“祖母不说这些了,孙儿饿了。”
老太太知道他不爱提,孙子好不容易回来便也不说了,“好,我这就叫厨房给你做吃的。”
沈时舟同老太太说了会话,信国侯便派人找他过去。
老太太气道:“十天半月不回来也不见他担心,陪我一会就来叫。”
沈时舟安抚好老太太去了正院,沈颉端坐在正位,信国侯也曾是一员武将,尽管多年不带兵但身上仍有不怒自威的气势。
但沈时舟并不惧父亲的威压,“父亲找我何事?”
“你年岁也不小了,靖国公孙女刚及笄,与你很是般……”
不等沈颉说完,沈时舟打断他,“不劳父亲费心。”
信国侯将茶杯重重放下,哐啷一声,杯盖都颠了个,“说到婚事你就推三阻四,你今年都二十五,别人这个年纪孩子都会跑了,你妹妹都定亲了。”
沈时舟讽刺道:“沈玉瑾还真像她母亲,专爱抢男人。”
第8章 打架 是个好人!
信国侯一拍桌子怒喝道:“逆子,那也是你母亲。”
沈时舟闻言冷笑,“我母亲是乔婉清,她是沈鲲沈鹏沈玉瑾的母亲,跟我可没有关系,您可别搞错了。”
提到死去的原配,信国侯压了压火气,不打算说这个话题,他缓声道:“你若有喜欢的人哪怕她是贩夫走卒之女或是农家女我都不拦着,可你心里明明没有人,偏偏不……”
“父亲怎知我心里没人?”
信国侯一顿,“你有心仪女子?是哪家姑娘?”他还真担心专和他对着干的长子给他娶回来一个小门小户的女人做儿媳,若那样他老脸往哪儿搁?
沈时舟没有回答,信国侯松了一口气,只当他又在搪塞自己,便没再追问,“七日后玉瑾与景章大定你回来一趟,身为兄长要给妹妹撑撑场子。”
“没空。”沈时舟毫不客气地拒绝。
信国侯攥了攥拳头,在心里告诫自己莫要生气,把话又扯回他身上,“你若有心仪的对象就娶回来,若没有就让你祖母给你物色,最迟年底,你若还不娶,我就请皇上赐婚。”
沈时舟站起身,“父亲若看上谁不如自己娶回家,至于我不劳您费心,娶谁我自己做主。”说完转身就走,身后响起茶杯破碎的清脆声,他连头都没有回。
信国侯夫人静娴公主从后头走出来柔声道:“侯爷莫要动怒,小心气坏了身子。寸清开窍晚,等把人娶回来他就知道娶妻的好了。”心里却在痛骂小兔崽子竟鼓动父亲娶妾,她就没见过这么不是东西的儿子。
“逆子,这天下有几个儿子敢跟老子这么说话,我还管不了他了。年底他若没定下来,我定要给他娶一个回来。”
静娴公主撇撇嘴,心道你可不就是管不了他嘛,这话都说过多少回了,哪次管用了?继子就是天生反骨,不尊父也不敬她这个继母,对弟妹们更是毫无照拂。
若没有沈时舟,她的儿子就能继承侯府爵位。静娴公主恨不得他早点殁了,早些年有老太太护着,长了后他自己也是个有本事的,如今又搬出侯府,想让他死都难。
说到此她心里对皇上有些埋怨。若不是皇兄重用继子,他就不会这么嚣张,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可继子很有手段,甚得皇兄喜欢。她找皇上哭诉,皇兄却说她小肚鸡肠不识大体,所以尽管公主心里恨透了沈时舟,面上还得装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