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在后面伸长脖子,“姑娘,我家也需要一个短工,我出双倍工…钱…”人没理他。
望着离去的背影,景王啧啧称赞:“窈窕身段恰到好处,增减一分都差点意思,鼻尖一痣更添妩媚,这等姿色的女人哪里需要做粗活,本王不太信呢。”
“别打她主意。”沈时舟坐下来端起碗。
“嗯?”景王眯眯眼,“她是你什么人?”
沈时舟没有回答,而是舀起一颗肉丸放进嘴里,之前还没力气的手臂这会活动自如,那碗药也是着实有奇效。
见他不答,周烨打趣道:“放心,若是小舟舟喜欢的人,本王自然不会染指。”说着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花雕牛肉放进口中,“虽然没有本王府上的厨子手艺精湛,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两人吃得津津有味,景王带来的饕餮楼的食盒却放在一边没人动。
金荷忐忑地从大门走回家,赵叔一脑门疑惑,姑娘怎么又突然从外面回来?明明没有看见她出去过,难道自己老眼昏花了?
回到小院,金荷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吃过午膳,景王摇着扇子在院中消食,他走到屋檐下往碗莲里看,“我那两只金鱼呢?”
沈时舟淡淡地说:“喂猫了。”
“什么,那可是极品金龙鱼啊!”他景王府也就那两条,还被这人给抢了去。
“鱼最大的用处便是吃,人吃还是猫吃都算物尽其用,进猫肚也不算埋没它。”
景王:“……”一向牙尖嘴利的景王爷被噎得说不出说来,交友不慎呐。
碗莲后头传来动静,一只小猫崽从后头跌跌撞撞走出来。饭粒对眼前突然出现的鞋子产生了极大兴趣。
它把刚泡过水的小爪子搭在景王雪白的锦靴上,仰着小脑袋与尊贵的王爷大眼瞪小眼。
“喂了这个小东西?”景王拎着饭粒后脖颈把它提到眼前,仔细打量,“公的。”
“你要养猫,跟本王说啊,踏雪白、玉娇龙、虎狮子,温柔的凶猛的可爱的乖巧的,你要什么样的本王都能给你找来,你怎么养了这么个丑东西。”饭粒扑腾四肢想要挠景王殿下那张俊脸,奈何腿短够不着。
“小心点,别伤着它。”沈时舟走过去将饭粒从景王手中救下来。
“不过它倒是贵,一下子吃了本王两条极品金龙鱼,皇宫的宠物都没这么糟蹋银子的。”
饭粒重新回到地上,兴许是这院子没什么可探寻的了,便想回家了。它来到墙边想往梯子上爬,可它那小短腿哪里上得去,这边墙又没有树供它爬。沈时舟把它提起来放到墙头,让它自己顺着树杈往下去。
“它要干嘛?”景王不解。
沈时舟淡定回到:“串门!”隔壁那颗桃树奇特,紧靠墙生长,树杈交错着向下延伸,小猫跳下去也不会伤到。
景王爷甚是奇怪,“隔壁有母猫?”
第20章 说媒 “它还是个崽儿”
“它还是个崽儿。”
景王殿下手摇折扇慢吞吞地说道:“非也,首先它是公的,雄性接近雌性是本能,人和动物都一样,不分老幼。”
“对!”沈时舟点头表示赞同,“王爷您三岁就知道抱漂亮宫女的脸蛋啃。”
讲到自己糗事,景王殿下立刻换了话题,“你可知今日朝中有人参你滥杀无辜?”
沈时舟嗤笑,“致几万百姓过冬无粮可食死伤无数,这种人无辜?如果这也叫滥杀,鹰营就不该存在。”
开国初年朝局不稳,总有官员阳奉阴违办事拖拉,大宴开国皇帝建立鹰字营,可越过朝堂百官直接为皇上办事,鹰营可谓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利剑,重要性不言而喻。鹰字营主帅可斩杀奸佞叛臣,朝中人人惧之。
这次杀的涞阳知府裘更知贪赃枉法,将库粮私自售卖,涞阳去年秋季遭逢洪涝,百姓颗粒无收。
本该由涞阳府开粮仓救济百姓,结果粮仓一粒粮没有。朝廷下发的赈灾银也被他贪墨。派人下去查,查了一个冬天也没见结果。开春有人冒死告御状,皇上才派沈时舟去涞阳。
查明情况后沈时舟在涞阳城上当着百姓的面砍了裘更知的脑袋。之后他又紧急从附近州府调来粮食才把拖了一个冬天的事平息下来。
沈时舟就是在捉拿裘更知时受的伤,近百人狙杀他们十几人,鹰营折了好几个手下,现场血流成河。却说他滥杀无辜,真该让那些过惯舒坦日子的大臣亲自走一走那条血路。
“二皇子的人,他想把你从鹰字营主帅的位置上拉下来,跳梁小丑罢了,你放心,那些人自有太子处理,你专心养伤。”
临走时景王殿下再三确认,“真不用本王派两个人来照顾你?”
“不用。”沈时舟心道若要旁人来,你那两条金龙鱼可就白喂猫了。
今日午膳很合他胃口,每天可以吃上这样的饭菜,又有人陪着打发无聊时光,他这一刀算没白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