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两人抱在一处喘息着。
盛露嫣感觉好久没这么舒服过了,抱着寻厉不想动。
寻厉也抱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乌发。
“我听说三妹妹早上去找你告状了?”盛露嫣问道。
寻厉放在盛露嫣发上的手微微一顿,道:“她打小便是这种骄纵的性子,夫人莫要放在心上,若是受了委屈跟为夫说。”
听到这话,盛露嫣笑了,抬眸看向了寻厉。
“明明是她吃亏了,你怎得还来安慰我了?”
看着面前眼含春水,色如桃花的女人,寻厉喉结微动,道:“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为夫还是知道的,断然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见寻厉这般信任她,盛露嫣觉得心里暖暖的。不过,嘴上却故意说道:“怎么就不会了,你忘了我是怎么对付柳氏和盛晨曦的了?我分明就是个脾气不好的坏女人。”
寻厉摸了摸她的头发,道:“那是她们罪有应得。”
听着寻厉的话,盛露嫣心生欢喜,抬头凑近寻厉,亲了他一下。
“那你那日为何要给三妹妹毛笔?”
听到这话,寻厉看了她一眼。
“你可是想帮我解围?”盛露嫣问。
她当时觉得有些不舒服,但后来了解了寻淑儿的性子后,仔细想了想,却发现寻厉是在帮她。他大概是怕她当时不好圆场,所以才想了那样的法子。可不知为何,她却在这种事情上较了真,总想着问一问寻厉听他亲口解释才好。
“嗯。”寻厉轻轻应了一声。
从前在家中,三妹妹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母亲和大哥都宠着她。
他当时大概是高估了三妹妹,也低估了自家夫人。
亦或者说,关心则乱。
听到他应了一声,盛露嫣又亲了他一下。
“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吃亏呢?你不如担心一下你那三妹妹。”这话却是有些酸了。
寻厉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撩拨,心里痒痒的,垂头亲了亲她的耳垂。
“是否会吃亏并非是因为谁强谁弱,谁聪明谁笨,心思纯善又正直才更容易吃亏。”
盛露嫣瑟缩了一下,心里却觉得暖暖的,嘴角也渐渐上扬。她虽然能应付得来,但被人护着的感觉可真好。
“你莫不是在说好话骗我吧?”
听到这话,寻厉却突然停下了动作,看向了盛露嫣。
“为夫并不是在骗夫人。”寻厉道,“早些年,算命的给三妹妹看过面相,说三妹妹将来会嫁入权贵人家,父亲信了那算命的话,一直宠着三妹妹。后来父亲去世了,临终前也交待家里人好好对待三妹妹。这些年,三妹妹被宠坏了。若她真的做了什么错事,夫人也不必忍着。”
盛露嫣挑了挑眉,问:“你不怕我欺负她?”
“不怕。”寻厉道。自家夫人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他早已知晓,自是不怕她会做什么。
盛露嫣想,怎么办,她已经准备要好好“欺负欺负”这位三姑娘了。不过,还是用“教育”这个词比较贴切。
“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后悔。”
很快床幔里的温度又渐渐升高了。
第二日一早,盛露嫣睡到巳时方醒,醒来后,累得不行,歪在了孙嬷嬷的身上。瞧着春桃过来了,想到昨日的事,她问道:“可有把三妹妹叫醒?”
春桃笑着道:“叫醒了,夫人您一大早给三姑娘买了食全记的吃食,对三姑娘这么好,咱们怎能不让三姑娘、老夫人、大人知道呢,肯定是要把三姑娘叫醒的。”
听到这话盛露嫣笑了。
“她什么反应?”盛露嫣问。
“三姑娘气得不轻,但听说当时大人在老夫人那里,没敢闹腾,只得起床了。吃过饭后,三姑娘又想去睡,奴婢就说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要带着三姑娘去看杂耍,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盛露嫣笑了。天不亮就把一个爱睡懒觉的姑娘叫醒,也着实是折磨她了,可谁让这姑娘埋怨她不叫醒她吃饭、埋怨没看全杂耍的呢。
等屋内只剩下盛露嫣和孙嬷嬷时,盛露嫣把昨晚寻厉说过的事情告诉了孙嬷嬷。
“当真有这么糊涂的人家吗,算命先生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把一个好好的姑娘养成这个样子。”
孙嬷嬷也附和了几句,不过,她又道:“莫说是乡下了,就是咱们京城也有的。有那听了算命先生的话便以为这姑娘将来会飞黄腾达,对那姑娘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