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盛露嫣笑了。
“怎……怎么可能,月薇姐姐,我没有监视大姐姐。”
谢月薇,承恩侯府的嫡次女,也是盛露嫣的好朋友。
“没有监视,你怎会知晓这边的情形。还是说,你是故意栽赃她?”
“我……我……我没有!”盛晨曦反驳。
“既然没有,那你为何捏造不存在的事情?嫣儿来到之后便身体不适,她明明一直在我闺房里休息,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我们家这个废弃的小院子里?”
外面又传来了细碎的议论声。
“我真的没有……我也是听旁人说的。”盛晨曦狡辩。
“听旁人一说就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你姐姐,毁你姐姐的清白吗?你这心思未免太歹毒了些!”旁人畏惧盛陵侯府的势力,谢月薇可不怕,她打小就烦盛晨曦,如今抓住了她的把柄自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她也没再听盛晨曦狡辩,扬声道:“来人,把陈家四公子带下去醒酒。我要是听谁在外面胡说八道,捕风捉影,污蔑盛露嫣的名声,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当然了,咱们都没看到盛大姑娘,怎么可能乱说呢。”
“是啊,不过是旁人空口白话,怎么能作数。”
……
“外面已经摆好了戏台,祖母让我请大家去听戏呢,走吧。”谢月薇道。
走之前,她看了一眼假山的方向。
等外面归于沉静,盛露嫣抬手在墙上摸了摸机关。因为里面比较黑,她也只来过两三回,所以一时没找到机关在哪里。
就在她寻找时,只听一声细小的启动机关的声音响了起来。她不知会被打开,手还在墙上摩挲,碰到了一只温热的手掌。
假山门打开了,漆黑一片的地方再次透进来光。
盛露嫣这才想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然整个人都贴到了对方身上。
看着面前男人的黑脸,她真的要尴尬死了,连忙抬脚,想要先离开这个地方。然而,许是站得太久,腿麻了,刚一抬脚,整个人没站稳,跌到了一个宽大而又坚硬的怀抱中。
这怀抱,也就比刚刚假山石壁软和那么一点点,鼻子都快要被撞歪了。
她竟然把人生生扑倒在地上了,这下子是真的洗不清了。
她睁开眼,抬眸看向了被她压倒在地的男人。
男人的视线在微微向下,与她眼眸对视。只见他眼睛微微眯了眯,眼神深沉,面上紧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危险的气息。
这是要发火了?想到男人平日里的那些所作所为,盛露嫣心里一紧。没待她有什么动作,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她跟男人的位置颠倒过来。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不过几息,男人很快站了起来。
盛露嫣闭了闭眼,懊恼到不行。
瞧着男人大步离开,她连忙开口:“寻大人!”
不行,绝不能让他就这样离开。万一刚刚的事情被他记在了心里,不知事后会不会调查她。
寻厉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
“我……我……”盛露嫣拿着帕子抹了抹眼睛,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听着身后的声音不对,寻厉回头看了过去。
原本沉静温婉脸上始终带着骄傲的世家女,此刻却衣衫凌乱,满脸泪痕,一副狼狈模样。
“我自幼失了生母,身子又不好,日子过得艰难。自己的亲事做不了主,还要提防着旁人。刚刚还好有大人帮忙,才保全了名声,没有失了清白。”
盛露嫣在为自己刚刚的一系列形容做解释,一边说一边抽泣。
“刚刚的事,还请大人不要说出去。若您说出去,我……我……我便只有死路一条了。”说着说着,哭得更是伤心。
寻厉顿了顿,一言未发,举步离开。
看着寻厉离开的背影,盛露嫣想这是何意?瞧着他沉默的样子,应该不会出去乱说吧?正思索间,便见面前的男子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姑娘出去时记得整理下衣裳。”说罢,寻厉这下彻底离开了。
盛露嫣微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这一看才发现自己腰间的束带不知何时松了,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来一片雪白的肌肤,以及里面的红色肚兜。
想到刚刚寻厉被她压在身下时的眼神,脸蹭得一下子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