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让你睁眼吗?”
陆夜站在原地没动,可他的目光实在是太露骨,沈至欢实在是忽视不了:“欢欢今天,想干什么?”
沈至欢抿了抿唇,道:“我什么也没想干…”
陆夜走近她,压迫感越来越强,“真的吗?”
沈至欢:“……”
她默默将亵衣从自己身前拿开,明显察觉到陆夜的目光从她的脸渐渐下移到了她的胸口。
他这样认真的目光反倒让沈至欢逐渐大胆起来,她对着陆夜笑了笑,然后指尖挑起了他的下巴,看他越来越暗的目光忍不住道:“你能有点出息吗,昨天晚上不是才有一回吗?”
陆夜看向她的脸,道:“欢欢觉得昨晚不够刺激吗?”
沈至欢一直觉得不管多不要脸的话陆夜都能面不改色的说出来,她拉住陆夜的手,道:“其实我今天晚上,的确是有一个计划的。”
陆夜反握住她,离她离得极近,道:“说来听听。”
沈至欢带着陆夜走向画室,道:“你想再为我画一副画吗?”
她主动坐在了檀木椅子上,道:“这样画。”
越是这种时刻,沈至欢反倒没有那么紧张了,其实仔细想想,她跟陆夜之间,实在是没什么好害羞的。
于是她又放松了一下,问道:“夫君,要画吗?”
“……要”
一开始见到陆夜的时候,沈至欢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会这样坐在椅子上,而那个一身黑衣面色沉冷的男人,会站在她的不远处,为她画这样几乎比拟春宫图的画。
她默默的想,原先她并不是这样一个不知羞耻的人,可是同陆夜这样不要脸的人待久了,她也就变的越来越像他了。
*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秋意也越来越浓,院子里的那颗大柳树叶子落的一日比一日多,越发显得光秃秃的了,如今竟然是快要入冬了。
沈至欢手里牵着沈摆摆,带它在院子里溜了一圈,转眼间,她同陆夜已经相处近四个月了。
这四个月里,他们耳鬓厮磨,只要陆夜在家里,他们就几乎形影不离。
沈至欢仍旧没有想起来多少关于以前的事情,在这个院子里待久了,她渐渐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急切的想要恢复记忆了。
陆夜说的是对的,不管能不能恢复记忆,只要他们还在一起,仍是继续相爱,那就再好不过了。
然而今日陆夜回来,却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
沈至欢敏锐的察觉到陆夜的心情似乎不大好。
沈至欢替陆夜倒了杯茶,送到他面前,然后温声问道:“怎么不开心呀?”
陆夜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沈至欢不太开心,轻轻的哼了一声,道:“你明明就是不开心,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陆夜看着她,抿了抿唇,问道:“你觉得这段时间,在这里过的好吗?”
沈至欢不知道陆夜为何要这样问她,她点了点头,道:“很好啊,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陆夜道:“如果…我说我们要换一个地方住,你觉得怎么样?”
沈至欢愣住,道:“怎么了吗?”
陆夜抚了抚沈至欢耳边的碎发,面不改色的轻声道:“最近生意不太好,但是江北那边还算可以,如果我们可以搬到那边,做事会方便一些,也可解当前的燃眉之急。”
倘若陆夜真的只是一个桐洲的茶商的话,那他完全可以真的同沈至欢一起,在这处老宅里生活一辈子。
可是他不是。
他要做的事情,沈至欢作为他的夫人,是不可能一辈子都不知情的,他们也不可能在江南桐洲这个地方一直待下去。
江南繁华,但这里注定是养不了军队的,他们也不可能一直停留在江南,若是想逃过朝廷的耳目,埋一条贯穿朝廷内外的暗线,就必须得去一个更加广阔的地方。
“那我们具体要去江北的哪里呢?”
陆夜道:“叶康。”
沈至欢对陆夜生意上的事过问不多,以前她还会经常问起陆夜家中生意如何了,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也再没问过了。
沈至欢不知道这个地方,她哦了一声,也没有多问,拉着陆夜手靠在他怀里,跟他说:“好啊。”
“你去哪我就去哪,反正我不会跟你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