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是白帮的,域川哥哥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沈娥靠近他,悄声说。
这幅场景在旁人看来已是十分亲昵,甚至已有些讨论声传入耳中。
沈娥十分满意,他躲,她就靠得越近,眼见他即将暴怒,沈娥继续说:“域川哥哥,这驸马之位你想不想要?”
卫凌眼里的嫌恶不加掩饰,站起身来,用只有她听到的话说:“忙,恕臣帮不了,驸马之位,还是留给公主宫里的面首吧。”
他头也不回地离了宴席,身后沈娥捏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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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凌回府后一眼便见到那堵先用了木头拦起来的墙壁,上面还用了许多带刺的藤条围着。
“怎么好端端地围了起来,难不成是遭小偷了?郎君,我们要不要也围一下?”白亦迎过来,不解道。
卫凌随后瞪他一眼,什么都不说就进了屋。
白亦更疑惑了,挠了挠头后跟上,等卫凌坐定后开口:“我昨日去问龙邦了,龙邦也不知为什么,只说他们好像要搬家,看来是真遭贼了。”
“搬家?”卫凌看过来。
“嗯,龙邦已经在找新的房子了。”
卫凌脸色一下沉下来,白亦见他面色不豫,小心问:“郎君,我要不要让龙邦顺便也帮我们看看?”
白亦心想,如果夫人要搬走,那郎君应当也是要跟过去的。
等了一会,卫凌没应,白亦再问一遍,他才说:“不用。”
他好像又做错了事让她生气了,她围了墙,现在还要搬家......卫凌捏了捏眉心,心中烦闷越加剧烈。
一夜未睡,卫凌第二天一早直直去了隔壁。
来开门的是青姨,他问:“青姨,阿奾可在?”
青姨当初也是心疼自家姑娘心疼得不行,两年过去,见到他仍旧没有什么好颜色,“卫小郎君有什么事?”
“青姨,我有话同阿奾说,您问一问......她愿不愿意见我。”
青姨到底还是回去通传了,宋奾没走,有些惊讶:“他在外面?不是白亦?在门口?”
“在门口,亲自来的。”青姨回想着,她倒是从没见过卫小郎君那副神色,仿佛宋奾能出去是多大的荣幸。
宋奾也没再怕什么,慢吞吞收拾好了自己就出发去绣坊,顺道见一见他。
卫凌还等着,见她出来眼里闪过一抹亮色,俩人就站在门口,宋奾平静问:“说吧。”
“对不住。”卫凌看着她,认真开口。
宋奾又诧异了,他还会道歉?“呵”一声,道:“卫大人有什么对不住我的。”
“昨夜,是我冲动了,还有以前......”
“打住!”宋奾及时打断,“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不想听。”
卫凌垂了眸子,后道:“阿奾,你们不用搬走,我来搬。”
宋奾看过去,他身上的失落丝毫不掩饰,她如今却一点不觉同情,“卫大人多虑了,我们搬家与你无关,不过要是还有下次,我便报官了。”
宋奾说完即走,他在后面唤了一声:“阿奾......”
“卫凌,我们没有关系了。”宋奾脚步顿住,没回头,“还望你以后像今日这般,守住规矩,莫要行越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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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奾本想着好的房子不好找,可没想到龙邦不出三日就寻到一处,就在正阳大街背街,院子很宽阔,还种了几颗高大的香樟,重要的是价格合适。
宋奾去看过,也见着了那家房东,当天便定了下来。
现在住的房子不大,东西也不算多,大家伙收拾个一天就收拾完,第二日马车拉个两趟就算搬完了家。
接下来就该忙活挽翠和龙泰俩人的婚事了,这么久终于遇着件大喜事,宋奾心情非常好,迁新居当天亲自下了厨,一家人喜乐融融聚在一起。
俩人成婚的日子就在一月后,宜早不宜迟。
当天晚上宋奾就与尤四娘青姨俩人商量好了挽翠的嫁妆,第二天宋奾与青姨带着龙邦出门采买,尤四娘与挽翠留在家中绣嫁衣。
一处茶楼的二楼雅间内,沈娥看着对街那间胭脂铺刚走进去的人,眼里连带着泄出恨来。
“卫凌,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非得逼我这样做。”
沈娥回过头,问:“太子的人手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