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来,年岁渐长,春桥便和盛秋潮生分了,还因为别人的谗言冷落折辱他。
到最后,他俩冷淡到见面颔首就擦肩而过。
春桥沉默了一下,主动抱住盛秋潮,仰头道,“你不要难过了。”
盛秋潮被春桥抱了个满怀也没有挣扎,只是漠然道,“你这是在可怜我吗?”
春桥觉得盛秋潮现在肯定很伤心失落,她不想盛秋潮再心寒,就安慰道,“不是,我是喜欢你才这么说的。”
虽然她不再是忠勇伯府的金枝玉叶,但只要是个人,只要被爱,都会很高兴的。
盛秋潮垂眸看着春桥,春桥又瘦了一圈,衣裳穿在身上越发宽松,布料显出她玲珑的曲线,乌发披散,肤白若雪。
他素来冷静自持的双眸里暗流涌动,盛秋潮无声勾起春桥尖尖的下巴,她的唇瓣颜色是粉一般的白,还泛着水润的柔光。
男人狭长的乌眸里是幽深的光,他弯下腰,在春桥苍粉的唇瓣上咬了一口,白梅香席卷了春桥的唇舌,含弄出了暧昧的水声。
春桥睁圆了眼睛,她觉得盛秋潮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偏过头解释道,“不......不是这样子的......”
“春桥,今日是我父母的忌辰,”盛秋潮说,“你乖一点。”
只这一句,春桥就犹犹豫豫地安静下来,她心想,是她欠人家的。
盛秋潮觉得自己真得疯了,他得偿所愿,却还是觉得不甚满足。
他恨恨咬肿了少女的樱唇,终于将自己从迷失的边缘扯回来。等纷乱的呼吸归于平稳,他慢条斯理地松开手,替春桥擦拭唇角的水渍。
春桥躲了一下,却被他握住脸,盛秋潮神色沉沉,“你说你喜欢我的,你不能骗我。”
她嗫嚅几下嘴唇,还是违心应道,“嗯”。
如果这样盛秋潮能高兴一点,她捡几句好听的话哄哄也可以。
守在暗处的罗三见盛秋潮带着春桥从屋子里走出来,神色虽然冷漠,但眉宇间再也没有那化不去的阴沉乌云,还有点诧意,“春桥居然真得把少爷给哄好了?!”
......
出现了刺客,灯市自然被提前关停。
太子亲卫抓了几个死士,但还未撬开他们的嘴,他们自己便服毒自尽了。
东宫里点上了大大小小的宫灯,太子殿下换了身鸦青色立领圆袍,神色冷肃,眉宇间威容凛然。
他心口处有些烦躁,却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烦闷什么。
盛春容恰巧来寻他说话。
娇滴滴缠着他要太子殿下送她回府,理由是担心回府路上又遇到刺客。
那些死士摆明了不是冲盛春容来的,盛春容却还捂着心口故作可怜。
太子殿下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不用怕,御林军会送你。”
盛春容没想到会被太子表哥拒绝,她坐在马车中犹自生着闷气。
婢女跪在地上为她捶腿,盛春容没来由地发火踹了人家一脚,凶道,“捏得疼死了,还不快滚。”
婢女战战兢兢得滚下了马车,站在盛春容身旁伺候的雨凝抖了一下身子,还是犹豫道,“五小姐,那宝儿......”
宝儿在她手中就叫唤个不停,反而愿意跑到春桥怀里舒舒服服窝着。
盛春容一想到这个就来气,她将手中茶盏一扔,悉数温烫的茶水都磕到了雨凝额角,砸出了一个红肿的印子。
她烦道,“一个没福气的畜生,跑了就跑了,还用得着我操心?”
雨凝被茶水浇了兜头,她颤栗着噗通跪下,抖着身子说不出话来。
盛春容一想到太子之前直勾勾盯着春桥的模样,心底便隐隐不安,随之而来的是愤怒。
她对雨凝没好脸色道,“跪着干嘛,你也滚!”
盛春容真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主子,雨凝想起之前那些小丫鬟们嚼舌根,她还摆着一等大丫鬟的架子教训她们,这苦啊,也只有吃了的人才知道。
等回到伯府,张珩又来回禀盛春容,他们在全城搜了一圈,并未再见到春桥,还是让她逃了。
张珩是长公主府的人,盛春容没有再那么不客气地打骂。
她只是脸色难看,笑意僵硬地让张珩退下。
春桥,这个名字宛若魔咒,让盛春容寝食难安。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