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的大脑像是卡带的CD,说:“再陪我一下吧。”
他想起第一次让阮恬给自己做临时标记的时候,阮恬说的话,他动作一顿,报复似的说:“你现在是在撒娇吗?阮同学。“
阮恬这会像是小袋鼠回到袋鼠妈妈育儿袋里一样,懒散道:“是呀,您再陪我一下可以吗?”
说着,她不由自主的用鼻尖抵着沈羲和的肩膀,她深深吸了口他衣服上的香气:“你难道不是我男朋友吗?抱一下都不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
第22章 沈羲和*贰拾壹
沈羲和的手僵着, 抓住她肩膀的手指无力收缩,声音弱了下去:“你不要像变态一样闻来闻去的,而且你身上好烫,要抱到什么时候啊?”
阮恬:“等一会就好了。”额前刘海黏在脸上, 她不舒服的伸手将刘海往一旁抹了下, 才反应过来:“我的止咬器还有皮带呢?”
沈羲和声音闷闷的:“不知道。”过了会, 阮恬在浴缸找到那副静静躺在波光水中的黑色止咬器, 它被丢在两人腿边,无声无息的,而皮带挂在浴缸边,像条死去的蛇。
她看了眼,一脚把东西全踢开,眼看着那群东西离得远远的, 阮恬心里闪过一丝迷茫,她想起更早之前,在穿书之前, 她仍旧是个普通少女, 在看现在, 什么都不一样了。
是现在更好了吗?还是之前?
阮恬:……
她扯开两人的拥抱,隔着些许距离,长睫垂下,往常柔和的脸庞在此时也显露出些侵略感, 让沈羲和不自然的躲开她的目光,往后躲了下,阮恬不让他躲, 扶着他的腰往自己面前送了下,仔细打量着沈羲和。
头发衣服已经被水全部打湿了, 像落水的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大概是水太冷,而沈羲和皮肤向来白,他的鼻尖有些被冻红了,眼睛湿漉漉的,用春波一般潋滟的眸子看向自己。
阮恬:“我发现你这个人有时候特别不正经。”她靠近,几乎是刚好够接吻的距离,目光从他的眼眸下滑至鼻尖嘴唇。
沈羲和的嘴唇柔软,比起他冷淡的凶性格,他长了一张看起来很好亲的嘴巴。
阮恬笑了一声,沈羲和立马恼怒起来,狠狠一掌推开她:“我不正经,就你正经,转学第一天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都能给我做临时标记,是不是别人求你你都帮忙啊?我看你才不正经,你全家都不正经。”
这又关我们家什么事情?
阮恬无奈又无语,她疲倦无力的松口气,感觉火星子一般的感觉正逐渐远去,她往后一倒,溅起许多水花,有些甚至落在沈羲和的脸色,顺着他的眼角微微往下。阮恬就保持着半躺下的姿势打量着算是坐在她怀里两腿之间的沈羲和,:“我不正经就算了,你又没有见过我爸妈,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正经。”
沈羲和歪着半边身子去够旁边挂着的干毛巾,动作之间,身上的衣服向上翻卷,露出平坦小腹,沈羲和肤色属于冷白色,像冬日里的雪,此刻却泛着粉。小腹两侧有浅浅的人鱼线,再往上隐隐露出腹肌的形状。
阮恬多看了两眼,好心的替他把衣服向下扯了扯,刚拿得到干毛巾,将脸完全埋在毛巾之中,心里默默感慨好软的沈羲和,看了没看,一掌拍掉阮恬的手。
阮恬立马收回手,自己往手背上吹了吹:“好痛。”
还一心留恋柔软毛巾的沈羲和,闷闷出声:“我见过你姑姑还有小姑父啊。”
阮恬吹着手背,垂眸漫不经心道:“他算什么小姑父。”
沈羲和顿了下,他慢慢从毛巾里抬头,心想我和那个男人不是一样的人吗?这样的念头只在心里转了下,他就不再愿意坐在这里,甚至连对面懒洋洋又要闭上双眼睡过去的阮恬也看不太顺眼了,他挣脱阮恬的双手,扭脸冷声道:“你好了吧,我要走了。”
阮恬掀开眼皮,看他:“又怎么了?”
然后被人泼了一脸水,沈羲和小声骂道:“小变态,死渣A,去死吧……”
阮恬:?
她伸手从沈羲和手里抢过干毛巾,自己擦干净,刘海撸上去,露出光洁额头和秀气眉毛,长睫毛在灯下看起来毛茸茸的。
阮恬一脸无辜:“我又怎么招你了?"她丢开毛巾,凑近沈羲和,低着头眼睛往上看,小狗狗似的去探究沈羲和不肯看向自己的眼睛,恍然大悟道:”你是生气我说梅梅吗?“
话音落,沈羲和更生气了。
一把抵着她的肩膀,全部力量压过来,几乎算是平趴在她的身上,整个人都冷了下来:“梅梅,叫的真亲热,怪不得不认他做你小姑父,只怕是等着做男朋友吧。”
阮恬被他逗得乐不可支,:“怎么可能,他怎么能跟你比。”
她想起梅梅这个人,抱着沈羲和,在他耳边小声道:“他名字就叫梅梅,我姑姑那个人你不清楚,她最喜欢谈恋爱,今日是梅梅,明日就可能换成别人,她这个人信奉独身主义怎么可能结婚,不结婚你怎么喊他是我的小姑父?”
说着 ,阮恬又嗤笑一声:“而且他比我大不了几岁,心眼又不正,我怎么可能认他当小姑父呢,ta”
阮恬懒得理这种事情,直白道:“我碰见这种事情多了去,我说没有肯定就没有。”
沈羲和微微一怔。
只感觉阮恬伸出手,指腹按在他的腺体处,比不出来谁比谁更烫,沈羲和有些紧张的吞咽了下,感觉阮恬微微在腺体处往下按了下,她说:“我不会再咬这里了。”
沈羲和那一刻居然想着:她果然要和自己断了吗?
阮恬说:“上次是不是好疼,你一直在哭,还骂我。”
沈羲和愣在原地,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阮恬揽着他的脖颈向下,在溅起的水珠中,一个吻轻轻落在他的侧颈。
沈羲和别扭道:“那不行,下次我喊你帮忙你还得帮我,而且……”他顿了下,耳朵红的厉害,尽量保持自己往常冷淡语气说:“也没有那么痛,只是我这个人稍微有点疼就容易哭,我比别人对痛感的感知更灵敏。”
“软软……”从门口传来一声呼唤,两人一块扭脸看过去,林望茨以及年仅半百的老医生站在浴室门口,瞪大双眼看着他们两个,气氛莫名有些尴尬焦灼。
林望茨问:“我们要不等会来?”
医生僵硬道:“这药啊确实比不上信息素来的安稳。”
阮恬有点迷糊,但觉得还是解释清楚俩人什么都没干为好。张开嘴唇刚准备说话,就听见沈羲和淡定无比的甩锅:"你不要趁没人的时候就随便扑过来啊,好痛。“
他爬起来,如无其事的拧干袖子上的水,居高临下睨她一眼,漆黑眼眸闪过一抹狡黠笑意。
阮恬:?
沈羲和无辜道:“而且窗户都被你打碎了。”
林望茨恍然大悟拍拍手掌:“怪不得门口那窗户碎了一地,我还以为钱齐君他们又回来了。沈同学,你没事吧。”
沈羲和握住手腕,转了转手腕,语气淡淡:“还好,就是有点痛。”
林望茨有些不赞同的看了一眼阮恬,避开沈羲和,让开路:“要不你先去旁边休息室休息一下,晚上我们一起回去。”
沈羲和:“可以吗?那我只能先去休息下了。”
浴缸里躺着自始至终没更改过姿势的阮恬:呵呵
医生替阮恬打了针,被信息素搅得升高的体温缓慢降下去,她迷迷糊糊的要睡过去,在快睡着的时候问:“沈羲和呢?”
林望茨在一旁打游戏,没抬头道:“你隔壁房间呢。”
没人答应他,林望茨睁大团战打打怪,也没当回事。
床上原本该躺着的人怀里抱着枕头,赤脚奔向隔壁房间,她站在房间门口,针剂带来的昏睡后遗症折磨着阮恬的大脑,在这种时刻,她还记得伸手敲敲门。
三短一长。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沈羲和靠在门框,语气冷淡:“干嘛,来教训我。”
话还没说完,阮恬丢下枕头,伸出手环抱住他的脖颈,八爪鱼一样粘人,脸颊紧紧贴着他的颈窝,:“你跑去哪了?怎么不陪着我了,嗯?”
阮恬嘟囔着:“我好困,想睡觉。”
她重重打了个哈欠,将眼尾的泪珠擦在沈羲和身上。
沈羲和心想,她好像一只大金毛,暖烘烘,一边凭空发着呆,一边任由阮恬勾着自己的脖颈往床边走,两个人倒在床上,阮恬还给他们盖好了被子。
天鹅绒的薄被盖在身上毫无重量,身下的床也特别软,空气中全是阮恬身上橙花甜酒的香气,在金色夕阳中,阮恬的呼吸平稳,她搂着自己睡着了。
*
易感期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沈羲和很想知道,他的情热期一般会持续一个月,在做完一次临时标记后,他靠着毅力勉强能撑过一整个月。
可阮甜好像不是。
易感期里alpha好像一只大狗狗,哪怕他离开一步,阮甜都一步不差的跟在身后。
沈羲和站在男o用厕所前,面含冷霜的拒绝企图还跟着他的阮甜:“不行,这里不行。”
周围已经有人在围观了,沈羲和无视对方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狗狗眼,强行关上门,他转身进了厕所。
可是脑海里还是阮甜那双湿漉漉湿了睫毛的双眼,他站在洗手池前,听见旁边的人说:“厕所门口那个alpha好变态。”
“是进入了易感期,我女朋友也那样,这段时间的alpha最粘人了。”
“也最可爱,不让亲亲的话就会躲在一边哭哦。”
沈羲和叹声气,他快速抽出纸巾擦干净手掌上的手,将擦过手的纸巾丢进垃圾桶,拉开厕所门时,果然看到阮恬罚站似的站在一旁,听见门开的动静立马转过头看过来。
笑嘻嘻的问:“要回去吗?下节课是体育课,要去换衣服吗?”
阮恬今日长发没有扎起来,黑色长发散着,发梢若有如无扫过腰,她已经换过体育课服装,上身白t,下身绿色短裤刚到膝盖,露出的膝盖泛着粉。
大概是因为处于易感期,她刻意散发出一股成熟甜美的味道,为了吸引omega的目光,她的眼神总是泛着光,笑吟吟的。
沈羲和冷着张脸,注意到不少人看过来,准确来说是盯着阮恬,他故意慢吞吞的说:“下节课体育课改班主任的课了,你不知道吗?”
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丧气脸,阮恬反而小小的欢呼下,整个眼睛像擦过一场迅速而短暂盛开的烟花一样亮起来,她围过来,:“真的吗?那我们回去吧。”
她伸出手在沈羲和面前,示意要牵手。
沈羲和盯着她半响,还是对过分直球的阮恬控制不了自己,心脏猛烈跳了还几下,感受到许久没感受过的一阵紧张,他手背捂住脸颊嘴唇,耳朵发烫,小声道:“粘人怪。”
不知道易感期度过之后的阮恬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