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恬低声问:“刚刚阿望跟你说什么了?”
沈羲和完全不能集中精神,说话时声音沙哑,说:“他说要咱们好好的。”
阮恬明知故问道:“咱俩怎么好好的?现在不够好吗?”
手往前探,动作很轻,越是轻越是让人气喘吁吁,沈羲和甚至已经完全依靠在她肩膀上,为了控制自己的声音,甚至咬着自己的手,牙齿咬在指关节上,阮恬瞥了一眼,语气淡定无比:“我要是你,我肯定不会咬自己的。”
下一秒,沈羲和从善如流的咬住阮恬的肩膀,隔着衣服,他身上的信息素越发浓郁,像粘稠的蜂蜜裹着两个人,又像是花心接住的露水——嗒吧
水珠落地。
他红着眼眶,断断续续说:“好,好。你别往那儿……”
沈羲和的话没说话,阮恬笑了下,并没有放过他说的地方,而是格外公平的光临了另外一个。
沈羲和贴着她的耳朵:“回去。”
阮恬一脸无辜:“回哪?”
沈羲和要哭了,另外一只手捂住眼睛,仿佛自己看不到灯光,眼前一片黑暗就代表已经关了灯似的,说:“房间。”
话音落,又是一声喘息。
他害怕已经休息的阿姨听到又出来,看到自己如此不端庄的,一整个都倒在阮恬身上的样子。
阮恬慢吞吞收回手,表面上一股清心寡欲,光风霁月的模样,对着沈羲和说:“天刚黑呢。”
话里像是说沈羲和主动勾她一样,沈羲和气的睁开眼,眼眶里续着泪水,瞪着她,几秒后,阮恬扑哧的笑出声,俯身抱起他:“走吧,沈老师说要回去,那就回去吧。”
沈羲和一掌拍过去,走上台阶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带回来的花,担忧的问:“那花怎么办?”
阮恬:“早就种在园子里了。”
她低头,看一眼沈羲和,调侃道:“这会儿你可不能再去修了。新晋园艺师。”
沈羲和同样想起来当初头一天来阮家打工,把阮恬的花差点全一剪没。他同样笑了一声,埋在阮恬的肩窝,认真道:“这次我会好好的把它种活的。”
上了楼,回到阮恬的房间,沈羲和不让开灯,他一落地,两只胳膊极其主动的搭上来,亲她,静谧房间内多了些断断续续的啄吻声。他的手指发烫,在阮恬耳边蹭了两下,心内有一团火正在烧,越烧越烈,仿佛能够将两个人一同烧化。
阮恬被他伸手一推,腿抵着床倒上去,她脑海里胡乱想着,家里好像没有东西了,上次沈羲和来是很久之前了,阮恬的易感期,沈羲和自己揣着东西就来了,用掉两个,后来摸不着了,阮恬当即要停止动作,沈羲和不耐烦的很,拉着人又继续。
这会儿家里真没有了。
沈羲和的手已经在扯她的皮带了,阮恬一顿,她的手按在沈羲和手背上,制止了沈羲和的动作,沈羲和满眼迷茫的看着她,不解。
阮恬缓了缓呼吸:“家里没有……”她靠近,同样贴着沈羲和的耳朵说清楚东西名称。
耳朵上一片湿热,沈羲和失了魂似的,皱着眉,语气很凶:“没有就没有,快点进来。”
这话直白的烫耳朵。
阮恬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借着稀薄月光将沈羲和脸上所有神情尽收眼底,手指摸着他的脸颊,呼吸落在指尖上,她笑了下:“怀孕了怎么办?”
沈羲和扯着她的皮带,两条腿跨坐上她的胯骨,伸手把皮带丢开,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他哼了一声,两只手撑着阮恬的小腹,意味深长道:“能怎么办啊?”
他俯身,鼻尖蹭着阮恬的唇角,气声道:“阮总该不会养不起我跟孩子吧?”
说着,沈羲和暗示意味很强烈的用大腿内侧蹭了下阮恬的胯骨,十分不怀好意道:“你这儿也不行啊。”
“不行?”
阮恬笑了一声,轻而易举的把他翻下去,居高临下看着他,目光里盛满月光似的温柔,月光被风刮乱了似的,屋内光影乱晃,照的阮恬脸上表情明明晃晃。
沈羲和有种错觉,身上的人又回到十几岁时一样。
笑的张狂而肆意,似一颗小青竹的挺拔,冒着股干干净净的少年气。
她俯身亲了一下,笑的格外青涩,脱掉了身上衣服。
湿漉漉的,又热烘烘的,他几乎以为自己喝醉了,连天花板上的影子都在晃动。信息素的味道浓郁,橙花香气包裹着他,酸的甜的,他被包裹在之中,令人疯狂而窒息。
沈羲和紧紧闭上双眼,手指扶着阮恬的胳膊,弄皱了身下的床单,那信息素被主人驱使着向更深的生歹直月空内去。
他猛地绷直了身体,两条腿徒劳无功的乱蹬了两下,同时眼泪落下,弄湿了枕头。
占有,侵略,破坏——锋利而足够强烈的信息素完完全全占据了沈羲和,这是来自身上alpha的永久标记。
此后一生,沈羲和作为一个omega,只能够被阮恬一个人标记占有。
作者有话要说:
很正经的写完了这张(老实人)
第90章 阮恬*玖拾
90
阮总最近复工了, 早九晚六,单休,日子过的苦哈哈,尤其是男朋友说要去采风, 一进山里就半个月没有消息。
阮总很难过——新来的助理搞不懂她的新老板究竟怎么回事, 每一天上班都哭唧唧一张脸, 她颤巍巍的去送文件, 而被抓包抱着手机跟男朋友哭诉打工人好难的老板一秒恢复表情管理。
阮恬抿唇,微微笑,在助理放下手里文件的那一刻,询问道:“今天还有别的安排吗?”
助理思考了下,认真道:“还有两场集团会议,还有——”
她话还没说完, 阮总再一次微笑了下,笑容里却没多少笑意,摆摆手让她出去, 阮总低头对着文件, 沉声道:“我要静一静。”
助理点头表示理解, 走出办公室前,她体贴的补了一句:“文件需要您尽快看完哦,不要拖延了。”
话音落,助理走出阮总的办公室, 徒留阮总独自一人对着文件发呆。
视频另一头的沈羲和无情嘲笑,笑了半天,信号也时不时的卡了半天, 他只能举着手机不停的四处走动,寻找着信号在的位置。
直到沈羲和站在树下, 他一手扶着树干,一手高高举着手机,树叶阴影飘飘索索落在他脸上,他才收了笑,安慰道:“下周我就回家了。”
阮恬看着他,突然问了一句:“沈羲和,你在那里每天吃几顿饭?”
沈羲和一顿,他抿着嘴角,隔着手机屏幕同阮恬对视着,强撑了好几秒败下阵来,语气看似有些不耐,偏过头,耳根通红,小声道:“今天还没吃。”
一天一顿饭都保证不了。
阮恬深深的叹气,她看着沈羲和,并没有训他,只是问:“你走之前不是答应的好好的?”
沈羲和:“那你呢?”
他像是踩了尾巴的猫,积极的反击着。
而阮恬不紧不慢的回答着:“一天三顿,而且最近我把所有的应酬都推掉了。”
认输吧。
阮总微微一笑,终于找到点上班的乐趣,要不然这生活作息上还真的赢不了沈羲和。
“我等下就去吃饭!!!”沈羲和的声音还在,手机屏幕上的画面却卡住了,过了一会,阮恬听见沈羲和骂了一句,他语气很凶道:“什么破网,挂了吧,回去再说。”
电话过了阮恬转头对着桌子上的堆着的文件,扶额,感到一股浓厚的不愿上班感觉涌动在她的心里。
为什么当初看小说的时候也没有说总裁也需要上班啊?
小说里的总裁不都只是谈谈恋爱,打打电话,上上热搜就够了嘛?
呜呜
阮恬叹声气,可门外的小助理双眼发光似的往里扫射,巴不得阮恬立马处理完工作,她立马把文件带出去。
好一个励志打工人。
摸鱼怪阮恬只能端起手边咖啡一饮而尽后,勉强找回一点工作的斗志。
阮恬最近的作息改的非常好,早上七点赶着和沈羲和打个电话,之后洗澡吃早餐上班,中午午休时和沈羲和说两句话后就会赶着睡个午觉,晚上回家还是一边吃晚饭一边和沈羲和说上两句话,之后就结束这一整天。
她最近的生活突然在无声无息中变得规律起来。
有天阮恬被林望茨拉着和一堆朋友去飙车。
那天是周六晚上,阮恬很久没出来玩了。
她和沈羲和匆匆打过一个电话,阮恬怕沈羲和担心自己,也怕沈羲和不让自己出来玩。
当着林望茨打趣的眼神下,她面不改色的对着电话里说:“没有,就是跟阿望他们去看个电影,嗯,看完就回家了。”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沈羲和说了些什么,阮恬的脸色忽然看上去有些难看,她压低了声音,别扭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过了会,阮恬把手机递给林望茨,脸色给他打着暗示,林望茨作为已婚男人秒懂,他对着电话那头语气松快道:“小沈,没错,就我们一群人去看电影,看完大概九点多吧,就回家了。”
他看一眼阮恬,满脸都是幸灾乐祸,大声道:“不喝酒,今天真不喝酒,谁让她喝酒我就揍谁,我,你还不相信吗?”
通话结束前,电话另一头的沈羲和丢出一句:“阮恬,晚上回家给我打个电话。”
电话一挂,阮恬满脸的汗。
林望茨笑:“呦,瞧你现在被人管的。”
阮恬翻了个白眼,还不等她说点什么,林望茨的电话也来了,流程和阮恬的刚刚那一套一模一样,不过这次帮忙接电话的是阮恬。
阮恬同样对着电话另一头保证:“哎呦,嫂子,你不信别人,还不信我吗?”
林望茨的电话同样也挂了。
身后一帮人看着这俩就笑,一个比一个家里管得严。
只有阮恬和林望茨感同身受的站在一起,俩人无言击掌。
阮恬心说就你们那帮人能跟我的沈羲和比吗?
确实比不上。
阮恬坐上车,没人敢坐在她的副驾驶,倒是有一群跟着来玩的omega想上,她站在车旁,摇摇头,笑的温和:“不行,我家里管的严。”
阮总有男朋友了?
这话刚出立马就出现在某乎回答上,还有一张只露出半张脸的照片。
照片里阮恬长发高高扎起,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远方,车窗大开着,风将她的头发,衣服都吹乱,以及她的笑容也像裹着风一样,自由自在。
但比从前多了点东西。
耀眼的不得了。
车子绕着山道飞驰,码数踩得巨高,在各种嘈杂的欢呼声与笑声中,阮恬的肾上腺也一起往上飙着,她兴奋的喊出声。
阮恬骨子里是个比她温良外表看上去更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