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娇是大学生,也得补补。
至于江柳跟江娇的小矛盾,陈爱菊知道,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姐妹俩,打打闹闹正常嘛,谁家姐妹不这样?
江柳看进不去房间,就过来了,她坐到桌子跟前,拿起了汤勺,喝着汤。
“怎么样?”陈爱菊问。
“好喝。”
陈爱菊露出笑脸。
她就说嘛,这汤鲜得很,又说,“昨天招待客人的菜还有剩的,等会中午就吃那些,你跟克军别嫌弃。”
昨天任玉良没吃多少,江跃国跟江柳吵了架之后没什么味口,陈爱菊是舍不得吃,江娇心里想事吃不下。
反正,等会挑拣挑拣还能凑出两盘呢。
江柳不在乎这种小事。
她思索片刻,跟陈爱菊说了实话,“妈,我去医院看了脑子。”
陈爱菊一惊,“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这两年的事我不太记得了,我当初是怎么看中林克军,怎么嫁到林家的?”江柳问,“江娇说我跟家里借了不少钱,怎么借的,有多少?我真记不起来了,妈,你跟我说说吧。”
她拍了下脑袋瓜子,“我真记不得了。”
陈爱菊盯着江柳,“你这两年借的钱不记得了?”
是不记得,还是不想还了?
江柳借的这些钱还不还是一回事,可你不能说不记得赖掉这笔账,虽说是一家人,但没有这样的做法。
江柳看陈爱菊的眼神就知道陈爱菊想歪了,她赶紧解释道,“妈,我昨天去医院看过脑科医生了。”她拿出医院的就诊单,一张一张给陈爱菊看,“医生说我可能是受了刺激,上面都写着呢。”
她道,“这两年的事我一丁点都不记得了,你要是不想说,我晚上问问大哥。”
陈爱菊看着一张张医院的检查单子,脸色好了很多。
二柳是真病了,没说谎。
陈爱菊说:“过去的事我都不想提,提一次生一次气,这事你还是晚上问你大哥吧。你借的钱我都记着呢,结婚的嫁妆,50元,当时我们不同意,你跟村里的亲戚拼拼凑凑弄了50元,这是一笔。还有中秋那次,你回来的时候又从家里拿了三十块,那是你二哥跟二嫂攒了一年的钱,当时你……说林家日子过不下去了,公公又生病,我们就把钱给你了。”
“还有过年,你回来说你婆婆把你钱给拿走了,没钱置年货,你又回来借钱,咱们家也不富裕,村里刚发的钱,转头你就拿了三十走了,你两个嫂子连身新衣服都能穿上。再就是今年年头,小娇说你找她借了十块,还有清明,你回来又要了二十……”
陈爱菊越说越生气。
她瞪着江柳,“你说说,这加起来都多少钱了!”只见借不见还的。
江柳听得脸都臊了起来。
她妈妈口中说的那个人真是她吗?
几乎要把家里的钱掏尽了。
陈爱菊说起这一破筐的事,恨不得把江柳打一顿,要不是想起江柳怀孕了,真要上手了。
败家玩意。
“妈,一共一十四十块。”江柳记下了,“等我想想办法,去外头赚钱。”
陈爱菊哼了一声,还生着气呢。
她说,“去年中秋你就是这么说的,过年也说了这样的话。”后来呢,还不是一分钱没还。
要不然陈爱菊跟江跃国也不会说江柳说谎成性。
江柳认错,“妈,我错了。”
虽然她不记得这两年的事,但是钱是她手上过的,她借的,那她肯定要还的。
她已经开始在脑子里算盘该怎么样赚钱了。
给报社投稿?
还是找找老师,看看有没有能赚钱的活?给孩子补课什么的。
林克军三人没回来吃饭,他们还在晒谷场忙着干活,陈爱菊去送的饭,她还私下找林克军,“医生说我家江柳脑子受了伤,说是刺激的?你家里人是不是对她不好?我闺女都怀了你的孩子,你家里人怎么不让让她?”
林克军道,“岳母,我以后会注意的。”
陈爱菊叮嘱,“我家江柳还小,你让着她点。”这孩子都有了,以后啊江柳就这样了,只能指望林克军对江柳好点了。
江柳这会在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