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陈爱菊,“他们要是以为我打你了,你帮我澄清一下,说没有好不好?”
陈爱菊听到了,可是她没答应。
什么叫澄清?
没做坏事被人误会了,解释清楚那叫澄清,可江娇打她是事实,那能叫澄清吗?
那叫说谎。
“妈,我什么都没有了。大学被二姐抢去了,任玉良再不理我,我没活路……”江娇睁着大大的眼,望着陈爱菊,“那时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陈爱菊被江娇的眼神吓着了。
江娇话中的威胁连她都听不出了,要是他们不按江娇的话,江娇估计要搭上这条命跟他们同归于尽。
是这么个意思吗?
好好的一家人,怎么就闹到这一步了?
或许,是自己从来都没有看清江娇。
“妈,爸不让我回江家,那我去找大姐好了,大姐总归会让我住下的。”江娇声音阴沉沉的。
陈爱菊定定的看着她:“她,我陪你去任家。”
她说,“不过咱们先说好,这次我帮你,以后你也别叫我妈了。”这声妈叫得她渗得慌。
江娇摇摇头:“我跟任玉良结婚,您跟爸得坐主席,不然任家的人怎么看我?”
陈爱菊板着脸,“行,那就不去了。”
这一桩桩的,还没完没了了。
*
江柳再接到林克军的信,是一个月后了,这会天气已经转凉了,跟着信一块寄来的还有厚实的衣服。
林克军还要信中说道,下个月要坐火车过来看她。
信中还提了一嘴陈爱菊跟江娇和好的事,又成了亲亲热热的母女。
江柳看了生气,立刻就给家里写了封信,让她妈离江娇远点。
江娇那人记仇又古怪,少惹为妙。
她又给林克军写了一封信,她告诉林克军,宿管员把她的宿舍换到一楼了,怕冬天她上下楼不方便,特意给换到一楼了。
还多给了一床不用的被子呢。
大家都很照顾她,她还去过几次学校的校医院,检查过了,说长得好好的。
江柳在这边除了功课繁重一点,其他的真没什么可操心的。
至于生活费,林克军寄来的钱她攒下了,她自己在食堂帮忙,没去后厨,只是在食堂这边收拾卫生,能省一顿饭钱。
而且,江柳还试着给报社寄稿件了。
一般都是新闻搞,是跟同学们一块出去采访的,就在附近,远的地方同学不带她去。
江柳写完,贴了邮票,把信寄了回去。
过了些天。
林克军收到了江柳寄来的信,怎么是两封,寄信人都是江柳的名字,只不过笔迹不一样。
两封信都不算厚,怎么不放在一起寄过来?
白白浪费了一张信封跟邮票。
林克军回到宿舍,拆开信。
克军:
是我,好久不见,我好想你,你还好吗?
我是江柳,你最亲爱的老婆,你想我吗,我身边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现在不方便跟你说。等以后机会合适,我再详细的告诉你。
你一定要等我 ,不要相信身边的人,那不是我。
你不要对她产生感情,知道吗?
属名,爱你的江柳。
林克军拿着信,眼皮抽抽的跳。
这熟悉的话……
让他有些腻歪。
这是江柳的写的吗?
这字迹跟语气更像是跟他结婚的那个……江柳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