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张栖迟。
赵云寰登基后不久,萧清绝就有了身孕,为她诞下了第一个女儿。这也算是安了朝臣的心。
只是萧清绝生产时太过于艰险,把赵云寰吓得不轻,偷偷让太医配了避子药,说什么也不愿再让人有孕了。
这事过了两年多才被萧清绝发现,再加上朝堂上陆陆续续有人旧事重提,想要女皇充盈后宫。萧清绝便又背着人,换了避子汤药,再次有了身子。为此,两个人大吵一架,萧清绝气极,溜出宫去,在冀北王府住了整整一个月,才被赵云寰好说歹说的哄回去。
温折玉一看不好,恐怕被人记恨上,忙带着夫郎游山玩水去了。她本就志不在朝堂,阿策也不是个正经当家主君的稳妥性子,索性撂挑子走人。
自此多年不曾回京,直到彼此子女逐渐长大,有了交集之后,方才回京为儿子做主,此为后话了。
冬日里,萧清绝一向畏寒,因着后宫没有其他的君侍,因此省了早起。他每每在赵云寰去上朝后,都会在被子里窝上一两个时辰方起。
这日赵云寰如往常一般下朝,行至半路,没料到遇到等在风雪中的这道熟悉身影。
“怎么了,怎么不在宫里等着。”
萧清绝眼眶里藏着亮晶晶的水光,一言不发的撞进了她的怀里。
“想你了。”
“做梦了?”赵云寰福至心灵,立刻就想到了他的不寻常是因为什么。
萧清绝默默点了点头,紧紧的揽住她的腰身,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荒诞且混乱的一场梦。醒来后梦境忘却了大半,只是心里堵的难受,身边又没有她。便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在她下朝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想第一时间看到她。
赵云寰没有再问,只是温柔的替他拂去了肩头的落雪。
“乖,小祖宗。我一直都在。”
“永远都在。”
他们相遇的时候,正是天光乍破,如今雪落满肩,也算是白头到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