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茵身上的确带着摔下山的伤,如果只是简单看看,她自然不怕,但是御医们都是厉害角色,一旦让他们把脉,那势必会看出她并没有小产过,这样不就露馅儿了吗?
殷熙白拍了拍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
回到听雨轩之后,御医还没有到,晚心先赶过来,在林茵茵的身上扎了几针。
林茵茵原本就没吃饱,躺床上就浑身都不舒服,现在被扎了那么几针就更虚了:“晚心,你这是弄得什么啊。”
晚心回答:“回小主,奴婢这是暂时让小主有血虚之状,脉象会有小产过后的样子,瞒过太医不成问题。”
林茵茵这才想起来,晚心也是懂医术的,这还有什么好怕的。
有了晚心帮忙作弊,太医诊脉的时候还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简单的开了一些补身子的药物就离开了。
另一头宁寿宫里太后听完御医的回复以后,脸色不是太好看。
仪嬷嬷帮她捏着肩膀:“太后这样担心喜小主的身子,也是喜小主的福气。”
太后微微皱着眉头:“哀家总觉得好像哪里有问题。”
仪嬷嬷的眼神微动:“皇上亲口所述,又怎么会有问题呢?”
太后沉默了许久,像是想明白了:“也是,皇上亲口说的,又怎么会有问题呢?”
仪嬷嬷笑道:“喜小主身子好,以后还会怀上的,太后不必太过忧心,还是要以自己的身子为重。”
“是了,哀家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太后起身:“去把喜答应带回来的鹤城特产端上来尝尝。”
“是。”
林茵茵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喝着牛乳,小产后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是晚心只能施针帮她模拟出那个症状,并不能解除,所以她只能等自己慢慢缓过来,这个过程就特别的难受。
说难受倒也不是那种疼的死去活来的感觉,而是浑身无力,特别的疲惫,只觉得全身都虚涛涛的,特别的难受。
殷熙白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这一副死样子,失笑道:“没力气就睡觉好了,夫人不是最喜欢睡觉的吗?”
林茵茵白了他一眼:“都回宫了,可别再叫我夫人了,万一被皇后听到了,不定要怎么整我呢。”
殷熙白耍无赖:“我开心我乐意,皇后要是敢管她就是答应。”
林茵茵:“……”
一国皇后也说说贬就贬,他这是嫌御史平时不搭理他吗?
细雨在旁边听得心惊,自家小主就这么和皇上我来我去的,不会掉脑袋吧。
她拼命的给林茵茵使眼色,林茵茵没看到,倒是让殷熙白看到了:“呦,小细雨啊,你这是眼睛抽筋了吗?”
细雨扑通一声跪下:“奴、奴婢该死。”
林茵茵无奈道:“你可别吓她了,本来胆子就小。”
殷熙白一脸无辜:“我哪有,而且她胆子也一点儿都不小,连我养心殿的人来传话都敢不打赏。。”
林茵茵问:“知道我们听雨轩的规矩吗?”
殷熙白挑眉:“哎呦,还有规矩?说来听听。”
林茵茵朝细雨抬了一下头,细雨一提起钱就不害怕了,头一昂:“头可断、血可流、银子不能丢。”
殷熙白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这个规矩是你定的?”
林茵茵相当骄傲:“对,以前在侯府的时候,这就是我院子里的规矩,整个侯府没人能从我那里抠走一个铜板,现在到了宫里,就是我听雨轩的规矩。”
“不错,这个规矩很好。”殷熙白又看了一眼细雨:“不错,你带来的丫头也不错,像你。”
林茵茵得意极了:“那是。”
细雨冷不丁被夸了还有些意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殷熙白突然问:“今年多大了?”
细雨看看林茵茵回答:“回皇上的话,奴婢今年十六。”
殷熙白想了想:“十六啊,不小了,可许配人家了?”
“回皇上的话,奴婢自小长在安乐侯府,尚未有人家。”细雨越来越害怕了,她总觉得皇上脸上的笑容有点儿吓人。
林茵茵听着这个谈话的内容感觉有点儿不大对劲,她突然想起初三,狐疑的盯着殷熙白,总觉得他想做红娘。
“皇上,细雨是臣妾的贴身丫鬟,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以后定要帮她寻一个可心的夫婿,到时候让她穿着大红色嫁衣,坐着花轿,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细雨脸色通红,毕竟还是一个小丫头,说起她的婚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头都快要低到地面上了,根本就没发觉林茵茵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