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第一单，图个开门红，姜蔻已经开口让便宜，倘若价格没优惠，很有可能货压仓库。
老板咬咬牙，同意便宜二十。
看来观众和老婆的眼睛是雪亮的，姜蔻会带什么货呢。
陪播工作人员：“姜小姐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这边可以便宜二十，但数量有限哦。”
镜头往老板脸上那为难，黑沉的脸上一扫而过。
【哈哈哈，姜蔻这是为了立反向人设，把老板意外坑了吧】
【老板：是我糊涂了，请了姜蔻】
【少二十，老板恐怕少赚不少，姐妹们，我准备下单！】
……
姜蔻砍了二十，心里十分满足。
不过想到上次卖奢侈品的经历，觉得事情还能再谈一谈。
就在陪播人员和老板以为砍价就这么过去时。
姜蔻：“姐姐那还有什么优惠券之类的，再便宜一点吧。”
陪播人员脸色为难。
老板的脸更黑了。
姜蔻这人差不多就得了。
请姜蔻真是他最大的错误，回家他和老婆写检讨书去，竟然信了老郑的鬼话，觉得姜蔻不错。
老板头疼地摆了摆手，让陪播人员意思意思给了三元的优惠券。
原来这三元优惠券是用来好评返现的。
怕姜蔻还要再砍，陪播人员匆匆进入下一个商品，“好，我们看下一个商品。”
老板正考虑让姜蔻先暂离，和姜蔻谈谈，免得下面的东西，姜蔻再一通乱砍。
可在行动前，姜蔻在镜头前心不在焉，又是一通骚操作。
姜蔻听说刚刚代步车优惠限量，她想先抢一个代步车，要不等会就没优惠了。
姜蔻以为自己动作遮掩，迅速，可众人还是看到了。
老板与直播间其他工作人员：……
姜蔻不会自己要，所以砍的价吧！
下台后开口提，他们不能免费送？
直播杀价，简直坑死他们了！
如果不是内部，彼此心里清楚，大家都怀疑是为了产品的销量，姜蔻配合他们一块演戏呢。
此刻直播间弹幕：
【别信，指不定姜蔻和老板一早商量好的营销策略】
【如果是商量好的，你认为姜蔻有现在这演技？分明是为了立反向人设，坑人】
【以后可能没有商家敢找她合作了吧】
……
老板再次准备开口和姜蔻先沟通沟通，又被打断。
后台工作人员：“老板，我们后台卡了。”
老板捂着胸口。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没一处省心。
而对方一个大气喘上来后：“因为那代步车抢爆了，所以我们后台卡了。”
得益于姜蔻过去演技太差，刚刚砍价的真情流露并没有多少人怀疑她在和商家打配合。
大多认为姜蔻要将反向人设立到底，坑了老板。
虽然损姜蔻损得欢，但有便宜不捡白不捡。
在姜蔻下单的时候，网友们也纷纷迅速下单。
老板：！
就是双十一，他们家后台都没有卡过。
这代步车到底是卖了多少，库存都不够吧。
老板心里啪啪打起算盘，喜极而泣了。
本来想着被砍价，利润要下去，但销量暴涨后，总利润也暴涨，反而比预期的利润多了好几倍。
心情跌跌跌飞飞，老板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立马和老婆打一通电话，扬眉吐气一番。
有代步车的先例，刚刚因为姜蔻砍价而心塞的老板以及工作人员，现在反而十分振奋地希望姜蔻能再次砍价，带货。
“加油。”陪播小姐姐给姜蔻打气。
姜蔻士气十足地回应了个手势，“加油！”
可姜蔻接下来并没再像刚刚代步车那样砍价，帮忙介绍产品，始终中规中矩。
等着看姜蔻出丑的网友们颇有点无聊起来。
【嗐，真无聊，姜蔻竟然这么中规中矩】
【走了，走了，没意思】
【姜蔻这是被老板嫌弃得不敢再砍了吧】
……
老板在线看着弹幕，也深叹了口气，只要能带销量，他太欢迎姜蔻砍价了。
不由和工作人员嘀咕起来。
“刚刚姜蔻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带了货，我还和老婆显摆自己选姜蔻有多正确，现在看来要打脸了。”
“这么继续无聊下去，观众都要走光了。”
……
等老板叹完气，工作人员：
“不，老板，我们直播间观众几乎没少，因为流量大，我们直播间带货和以前相比还是明显有所上升的样子。”
老板：？
分析数据的工作人员推了推镜框：
“大概是网友对姜小姐不太信任，虽然嘴上说着要走，但心里还是觉得姜小姐会捅出什么幺蛾子来让他们看笑话，当然最重要的是，不想错过任何便宜的东西。”
老板：……
黑到深处就是不一样。
直播容易口干，工作人员给陪播人员和姜蔻一人准备了一超大瓶的功能饮料。
姜蔻接下来的直播全程几乎都在咕噜咕噜地一直在喝水。
把众人都喝渴了。
【那饮料有那么好喝吗，姜蔻水桶啊】
【大部分都是陪播人员在说话，人喝的量还没她三分之一呢】
【我竟然看个直播看渴了，感觉那饮料味道很不错，我要去买一瓶】
……
姜蔻其实并不是那么渴，只是饮料开封，不喝，要么扔了，要么带回去。
这么大瓶带回去不方便，而舍不得浪费的姜蔻怎么可能扔了。
所以姜蔻选择喝光。
不过可胀死她了。
老板见直播挺稳定，且直播内容真无聊，打算离开忙自己的事情。
可刚走到门口，就被人叫住了。
工作人员喘着粗气：“老板等等，姜蔻她……”
老板神经瞬间紧提。
大意了！
第10章 话费
“老板，姜蔻，你看姜蔻她……”
“姜蔻她怎么了？”
对方一口气喘了上来，指着直播弹幕。
“老板你看，很多人都讨论姜蔻喝水的事情，有的都看渴了，那水是我们自己家的，但不在我们直播清单里，你看我们要不要……”
老板心像坐过山车一样，大幅度起伏。
“和谈念说下，加到直播间的下一个商品清单里。”
“对了，姜蔻那么喜欢喝，给姜蔻再提一瓶。”
饮料链接刚上，意料之内地被迅速抢空，势头比代步车还猛。
不仅库存清了，又该找厂家拉货了。
老板乐了。
姜蔻真的处处有惊喜，和他八字真合，旺他！
这么两三回，老板也担心姜蔻出乱子，折了回去。
工作人员按照老板的吩咐，给姜蔻又提了一桶水，还十分到位地给姜蔻开了瓶。
“姜小姐你喜欢喝，多喝点。”
姜蔻：？
谁说她喜欢喝的，她只是不想浪费！
竟然又给她开了一瓶，想胀死她？
直播直到结束后，姜蔻虽然只突出贡献了两样货，但两样都卖爆了，另外还给这次直播带来了稳定的流量，现场的所有人员对姜蔻态度分外热络。
“姜小姐今天真是辛苦了。”
“姜小姐厉害。”
……
姜蔻觉得自己无功无过，业务还不太熟悉的多少有点心虚。
老板笑着迎了上来，“姜小姐你今天表现真不错。”
“老板客气。”姜蔻顺手将一边没有动过的饮料抱给了老板，“老板喝水。”
姜蔻想建议太大瓶，一个人喝不完，要不倒出来喝，可还没开口，老板就先笑着接过，对着瓶口来了一口。
瓶口脏了……
“你自己不是挺喜欢喝的吗？怎么给我了？”老板因为姜蔻的礼貌和分享感动着。
姜蔻撇嘴，揉了揉肚子，“没，我不喜欢，下回再也不喝了。”
老板：！
“那么一大瓶你都喝完了，不喜欢？”
姜蔻：“不喝扔了就浪费，老板，这瓶你也要都喝完，不能浪费！”
“一滴都不能剩，浪费可耻！”
老板：！
姜蔻这人是运气真好，看来卖爆的两款，都是她误打误撞带的货。
从直播间出来，姜蔻就用上了老板提前给她拿货的代步车。
哦，不对，老板说送她了，她下单的钱老板退她了。
回到住处时，她给潇子安打了一个电话。
*
潇子安一直没等到姜蔻回来求他，和他道歉，脾气一天比一天不好。
姜蔻一直都很喜欢他，这点潇子安一直能很明确的，可现在却怀疑了。
这种感觉非常不妙。
潇子安打算去找姜蔻好好哄哄姜蔻，让这回的事情过去。
可一边去找姜蔻，一边又给自己心里找补。
呵，姜蔻那虚荣女要分手就分手，离开了他，什么也不是，如果不是因为叶稚，他才不打算再理她。
在找姜蔻之前，姜蔻的来电让潇子安感觉一口气提了起来，突然心情舒畅了。
果然是他多想了，姜蔻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呢。
不过这几天的账，潇子安打算和姜蔻好好算一算。
他得让姜蔻知道在他面前摆谱是没用的。
姜蔻对潇子安心里很排斥，要不是月初该发工资了，要让潇子安将余珍的工资发给她，她才不愿意联系潇子安。
经纪人的工资应该都是从她的收入里面扣的，理应给她，不能白便宜了潇子安。
姜蔻打算速战速决，消息带到就挂电话。
可电话刚接通，她还来不及说什么，潇子安就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
“不是说分手了吗？还给我打电话？”潇子安语气里满是高傲。
“姜蔻你要知道在我这里闹是没用的。”
“还有余珍那边，你去和她道个歉，我把她安排在你身边是为了你好。”
虽然余珍那蠢蛋让姜蔻在《我的生活》出彩了一期，但毕竟是盯着姜蔻的人，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这样才能全心全意地为他办事。
姜蔻性格不好是公认的，他打心眼里觉得余珍大概也受了不少委屈。
发完脾气，潇子安又软下语气：
“乖，听话，等会我带你去逛街，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姜蔻立得反向人设很不错，这并不是潇子安愿意看到的。
他希望姜蔻维持那虚荣，挥金无度的形象。
只要姜蔻存在，对叶稚来说就是一个危险，而他不会让任何能威胁到叶稚的危险存在。
等会带着姜蔻去购物，安排几人拍照，在网上曝光。
这样一来，姜蔻刻意反向立人设，实则仍旧是个虚荣，奢靡的人就会彻底坐实。
而不是像现在姜蔻靠着反向立人设，一点点拉拢热度和观众的好感度。
潇子安软了语气，算是退让了，心想姜蔻脾气也该消了，说不定会好好反思这段时间自己有多么无理取闹。
可是——
“我不想逛街。”姜蔻道。
潇子安握着手机都不知觉间用力了些，“我给你转账，你想买什么，就买些什么。”
转账？
姜蔻记忆中，潇子安从来没给她转过账，大多时候口嗨。
明知道原身爱面子，不可能亲自开口找他要钱，所以每次都说想要什么东西，告诉他，他让助理给买。
如果真想给为姜蔻花钱，就应该符合他身份的给张黑卡。
潇子安也说不上小气，大概是打心里厌恶原身，觉得原身不配吧。
毕竟小说中，潇子安可是给女主偷偷定制了一款九位数珠宝都不眨眼的人。
姜蔻：“我们分手了，我不要你钱。”
潇子安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声音有点干，“既然记得我们分手了，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姜蔻：“我是想告诉你，余珍太笨，我把她辞退了，下个月开始她的工资不能再从我收入里扣。”
像是被狠狠甩了一个耳光，潇子安脸有点疼。
原来姜蔻不是打电话给他道歉的，而是开除了余珍来和他说一声。
“余珍挺好的，除了她，你去哪里找一个能受得了你的经纪人。”
如果真将余珍开除了，就没人替他看着姜蔻。
“你觉得好留给自己吧。”
贬低自己女友，觉得别的女人好，真够渣。
“还有你的话真多，浪费了我好多话费，不聊了，记得余珍的工资是属于我的。”
眼看着手机通话时间显示九分五十五秒，就要过十分钟，重新多算一分钟话费，姜蔻也没等潇子安缓过神，迅速就将电话给挂了。
潇子安听着电话里的忙音：……
*
余珍全程看完姜蔻直播心情无比舒畅。
姜蔻这回大概是得罪自己的雇主，那代步车她都抢了，那老板这回要少赚一大笔吧。
喝了一大口姜蔻直播的同款功能饮料，余珍眉头皱起。
“姜蔻品味真差，这东西都是糖精。”
想到姜蔻从此可能连直播带货这种小活动都接不到，余珍更美了。
止不住又喝了一口同款功能饮料。
直到余珍小半瓶功能饮料解决完，电话响了，来电是上回把姜蔻拒绝掉的美食综艺制作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