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里越热,他又把事情经过说了,末了将魏悠然夸了又夸。
听了这话,颜母也高兴,老头子还从没如此夸过人呢,看来那悠然姑娘是真好,就算不是顶尖儿的漂亮,也不会太差,不然儿子也看不上。
颜母喜滋滋进了屋,将八字放好,出来又问颜父:“那姑娘一直在山上住,不是说师父走了,不会有啥危险吧?”
这么好的儿媳妇,他们家不能错过了。
“三郎会带她回来的。”颜父坐在椅子上,满脸笑意,“三郎心眼多,那姑娘实诚,应该不是三郎的对手,咱们就等着抱孙子吧。”
他们村是颜柳村,有两个大家族,一家姓柳,一家就是他们颜家族人,颜姓族长是他大伯,他爹行二。
父亲兄弟三人的,他还有个三叔,年轻时朝廷征兵,去了北边打仗,后来给人当了上门女婿,很少回家,父亲去世,他也没能回来看一眼。
大哥在县里当账房先生,两儿两女,女儿都已出嫁,两个儿子跟着大哥生活,都已娶亲。
与大哥分家后,父母跟着长子住,所以他母亲在镇上,跟着大哥家生活,他家逢年过节给些孝敬钱。
颜父觉得,三郎娶亲后,他也了了一桩心事。
颜母是女人,心思细腻,一面做针线活一面问颜父:“她来了住哪里,她与三郎未成婚,不能住一个屋。”
她想让魏悠然与颜夏夏一个屋,可想起夏夏的脾性,顿觉不妥,不是怕委屈自己姑娘。
她是怕颜夏夏说了不该说的话,得罪了魏悠然。
若三儿媳因为夏夏不肯嫁进来,三郎不得恼了?
颜父没想那么多,直接道:“就住夏夏屋里吧,左右也住不长。”
话音未落,颜夏夏掀开帘子进来,大声吼道:“不行,我不同意。”
还没进门,就开始与她争地盘了,爹娘对她都满意,将她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若是进了家门还得了,她就失宠了,坚决不能同意。
颜母放下针线,好生劝慰道:“你的屋子大,床也宽敞,就让你三嫂住几天,你也知你三哥的本事,将来还能亏待了你。”
她是说颜三郎中举后,也到颜夏夏成婚的年纪了,三郎就这一个妹子,定然不会委屈了她。
可女儿争强好胜,喜欢与三郎攀比。处处压着三郎,三郎年长,不与夏夏计较,可成婚是三郎的大事儿,三郎又看中悠然姑娘,若是夏夏因此得罪三郎,三郎肯定会记仇。
他若记在心里,将来能有夏夏的好果子吃。
三郎看似宽和,其实最是记仇。
一旦被他记住,可能是一辈子的事。
颜母越想越觉夏夏不懂事,还想再去安慰几句,谁知被颜父打断:“这事我做主了,容不得你说半个不字。”
论起来,家里就属颜夏夏的屋子好,又是闺阁女儿家,悠然姑娘住着也舒坦些。
颜夏夏知无法阻止,冷冷一笑:“你们都偏心,以前偏心三哥,现在他媳妇好没进门呢,就护上了,我讨厌你们。”气的冷哼几声,甩脸子出来。
颜父和颜母也气得不轻,都说颜夏夏被惯坏了,太不懂事。
但也无法,他们只这一个女儿,比儿子宠了些,也希望她再大些,能懂点儿事儿。
颜夏夏气冲冲出门,在门口差点撞到一个人,站稳定睛一瞧,是大哥家的大丫,推搡大丫一下,语气不善道:“你给我起开,碍手碍脚的。”
大丫被她推了一下,差点摔倒,却也不敢反驳,耷拉着脸去回屋去了。
刘氏看见女儿丧气着脸回来,问她怎么了。
大丫将方才的事情说了:“娘,小姑太霸道了,仗着爷爷奶奶宠她,不把人放在眼里。”
尤其是她们三姐妹和二叔家的两个丫头。
小姑动不动就给她们使脸色,背后还说她们是赔钱货。
她难道不知,自己也是个丫头,也是个赔钱货吗。
幸亏三叔能压住她一些,若没有三叔,大丫觉得小姑会更过分。
刘氏摸了摸女儿的头,小声安慰着:“这个家,你爷奶做主,咱们只能让着你小姑,她也就是嘴上占便宜,不敢动手打你们的。再说,她能在家几年,都十二了,过两年就出嫁了。”
大丫嗯了一声,又想起爹娘说三叔要成亲了,也不知三婶是何等样的人。
听奶奶说,三婶很漂亮,有学问,是不是与小姑一样,高高在上,看不起人呢。
大丫已经八岁了,有自己的想法,此刻她陷入沉思,心想:若新来的三婶是和小姑一样,爱使唤人,还看不起他们,日子得多难过啊。
再说这颜夏夏,出了颜家,去了村东村长家。
村长姓柳,是柳氏家族的族长,今年四十多岁,膝下有个女儿,叫茵茵,年方十四,皮肤白皙,性子柔和,长相标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