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颜三郎的那个梦。
她把魏悠然当成颜家的希望,且是唯一的希望,有了魏悠然,颜家人的命运发生了改变。
颜母不许人污蔑魏悠然,别以为她不知柳茵茵的心思。
那丫头鬼精着呢,见三郎不理她,就换了法子,讨好颜夏夏。
可惜,颜夏夏不是他家的骨肉,去了汴京。柳茵茵的算盘落空了。
村长夫人一听这话,就知颜母怒了,瑟缩着脖子,退后一步,陪着笑道:“秀才娘,你咋骂人呢。我这是夸你儿媳妇好看呢,虽然方法不恰当,我也没坏心思。”
她知颜母是老实人,轻易不发怒,如若发怒,一般人惹不起。
以往也有这样的事发生,别人说颜夏夏是病秧子,会拖累颜家,让她快些把人嫁出去,省的变成累赘。
可颜母不听,还将那人骂了一顿,恨不得找人拼命。
从那时起,村里人人有些怕颜母,看着和善好说话,不能触及她的底线,一旦触及她的底线,她会不顾性命的。
颜母冷笑:“不是骂人啊,那你女儿也比唱戏的好看。”
村长媳妇知道颜母的性子,讪讪赔笑:“我真不是骂人,是你听岔了。”
“好话孬话我若听不出来,一把年纪白活了。”颜母上前几步,扶着刘氏的手,指着村长媳妇道,“他们年轻,不知你的脾性,我可清楚得很,你快给我家悠然道歉,不然这事儿没完。”
刘氏和李氏也出来说话,指责村长媳妇不对,上人家的门,踩人家的地,指着人家的鼻子骂,这是颜家没人了。
虽然村长媳妇生了四个儿子,他们颜家也不惧。
魏悠然在一旁看着,很是感动,多久没有人维护她了。
自从长辈去世后,她一人在末世打拼,面对人性的丑陋,她的心筑起了一道厚厚的城墙。
如今见颜家人维护自己,她仿佛回到了现代,有长辈们疼着,这感觉真好。
村长媳妇霸道惯了,自家儿子、媳妇们捧着,在村里大多数人也敬着她,何时被人指着鼻子吗。
她听见颜母的话,顿时不高兴了,但她也知这事,她不占理,尴尬一笑:“是我一时说错话了,可身为长辈,哪能给晚辈道歉,若传出去,还以为三郎媳妇得理不饶人呢。”
颜母想开口怼村长媳妇,这边魏悠然说话了:“长辈?我竟不知,我有你这样的长辈。”
她的长辈,是她的亲人,也是她认可的人,何时轮到这无知蠢妇做她的长辈了,她也配?
村长媳妇倚老卖老,指了指身后的几个妇人:“我们都是你的伯母婶子,咋就不是你的长辈了。”
“是吗,看来你我理解不同。在我眼中,长辈可要真心疼惜我,我订婚、成婚,他们要随礼。不仅如此,将来我的孩子出生了,洗三,满月,百日宴,周岁宴,三岁宴,可都要随礼的,礼物不多,金簪子,金镯子,金项圈都可,不知你们可有准备妥当?”
谁敢承认,到时候她就找谁要礼物。
众人听了这话,心里哇了一声,金簪子,金镯子,金项圈,她可真敢开口,咋不去抢呢。
其他人一听这话,往后退了几步。借口有事纷纷离去,脚下步子飞快,好像有人追着她们还钱一样。
村长媳妇也想离去,被魏悠然喊住了。
她上前几步抓住村长媳妇的手臂:“这位婶子,您可别走,您方才说了,是我的长辈,明日我成婚,不如今日把礼物给我。我也不多要,我看你的金耳环很好,就是款式老旧了些,不过没关系,我不嫌弃,熔了可以做其他样式的,跟新的一样。”
听了这话,村长媳妇被唬了一跳,推开魏悠然,双手捂住耳朵,一脸肉疼:“我可不是你婶子,你喊错认了,咱们就是一个村的,随礼也是一把菜一块布头的事,不能要镯子簪子的,不合礼数。”
“这样吗?”魏悠然眨了眨眼睛,装作不知的样子,“可我的长辈都给我这些,不仅如此,她们还会给我玉镯子,整套头面呢。”
在原身的记忆中,师父是她唯一的亲。
每逢原身生辰,师父总会送她一些贵重的东西,都在山谷里放着呢,颜三郎不让带回来。
村长媳妇可不愿破财,想找借口离去,突然一个影子从眼前飞过。吓得她差点跌坐在地,幸亏李氏拉了她一下,不然真要出糗了。
那影子一下子扑进魏悠然怀中,魏悠然定睛一看,竟是灵猴,惊喜道:“小灵儿,竟然是你,你怎么来了?”
她有些日子没见灵猴了,以为灵猴回归山林了,她与颜三郎回山谷摘葡萄,也没瞧见这小东西。
灵猴叫着,举起双手让魏悠然看。
魏悠然瞧见它手中的东西,险些气昏过去:“你又偷吃人参。”
她也不知,为何说出又字,想必以前灵猴没少偷吃。
这两棵人参虽不如先前那个大,却也小不了多少,一个至少几百两银子,竟然被灵猴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