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悠然摇头:“不知,我醒来便不大记得以前的事了。”
颜箐箐觉得惋惜,抓住她的手,笑了笑:“无事,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了,你长得好看,我定会好好对你的。”
听了这话,颜三郎咳嗽一声,他竟不知妹妹是个好颜色的。
颜箐箐听见颜三郎咳嗽,松开魏悠然的手,侧脸看向颜三郎:“三哥放心,我不会与你抢嫂子的。”
说完,又拿出金手镯,一一分给大丫几人。
看着锦盒里的东西,颜箐箐才知,这是罗老夫人精心准备的,并不是年轻是留下小玩意儿。
小孩子的金镯子不多不少,有五对,若不知颜家情况,怎么准备的如此精准。
她将首饰拿出来,露出下面的银票,颜箐箐拿出来查看,都是一百两的,整整二十张,将银票给颜父:“爹,这些东西您收着,咱家的房子也该修整了,箐箐缺席十二年,未能在爹娘跟前尽孝,多亏了哥哥嫂嫂们照,箐箐感激不尽。”
颜母听了这话,泪如雨下,将银票塞颜箐箐手中:“傻孩子,爹娘不怪你,我们怪自己,把你弄丢了,骨肉分离十二年,爹娘糊涂啊。”
颜父也不要银票,让颜箐箐拿着,将来做嫁妆。
颜箐箐见颜父颜母执意不收,将银票放回锦盒,盖上盖推给颜母:“娘帮我收着,回来的仓促,改日再给爹爹和哥哥们买礼物。”
她不是不想买,而是怕露财,被有心人看见。
回来的路上,她将锦盒用荷叶抱起来,糊上了一层泥土,有用破布包裹起来,一路上当枕头。
别人看见,以为她有特殊爱好呢。
到了颜家村,将泥去了,这才保住了锦盒,若不然,这些东西早没了,怕连命也没了。
颜父几人都说不要,让她自己留着当嫁妆。
颜箐箐更高兴,这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处处为她着想。
颜家人欢聚一堂,分封礼物,好不热闹。
嘉宁侯府与颜家相比,显得冷清许多。
白氏对于多年未见的女儿没有半分情谊,又养在乡下,猜测女儿粗鄙不堪,回来府上,规矩不成规矩,少不得闹笑话。
因此,白氏让邱嬷嬷把人带到庄子上,学了十几天规矩。
今儿,是罗夏夏回府的日子,亲生女儿回来,白氏带人等在正厅,身边跟着姨娘庶子庶女。
邱嬷嬷带着罗夏夏在二门处下车,讲着府里的规矩,因为罗夏夏是白氏亲女,她也不敢怠慢。
罗夏夏第一次进侯府,被宽敞华贵的院子镇住了。
原来,她亲爹娘住在这里,怕是比县衙都好吧。
邱嬷嬷见她乱看,轻咳一声,就当提醒了。
罗夏夏这才想起邱嬷嬷说的规矩,乖巧低头,跟在邱嬷嬷身后,迈着莲步进入正厅。
白氏见一个女孩儿进来,十一二岁,看长相,有些像侯爷,又有些像自己,顿时生出几分好感来,这或许就是血脉相连。
对箐箐,她始终不喜,看见夏夏,她一眼就喜欢上了,果真是母女连心。
不等颜夏夏开口,白氏先拉住罗夏夏的手,肉儿一声,肝儿一声喊着,双眸含着泪水。
罗夏夏见白氏伤心,自己也跟着哭起来,其他庶子庶女都打量着罗夏夏,见她与白氏有几分相似,也不敢啃声,但心里到底有些看不上。
白氏问罗夏夏这些年过的好不好,颜家人可有亏待她。
至汴京十几日,从下人口中得知白氏是侯爷夫人,后宅之事白氏当家,为了博得白氏怜悯。
罗夏夏选择说谎:“娘,女儿在颜家受了委屈,吃不饱、穿不暖,还经常干活。养父母偏心儿子,尤其是三郎哥,他是秀才,家里有好东西都先紧着他,哪里能轮得到我,前些日子,三郎哥娶了媳妇,养父母便开始偏心三嫂,我,我,我想吃个鸡腿,他们都不给。”
白氏听见这话,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疼女儿本是侯府千金,连个鸡腿都吃不上。气颜家人不知好歹,他们的女儿在侯府好吃好喝,为何她女儿连个鸡腿都吃不上。
到底是亲生的,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白氏心疼,立刻命厨房做饭。
罗夏夏见状,搂着白氏撒娇,谢了又谢,还说终于知道被娘疼着宠着是啥样了。
白氏听了这话,又滚下泪珠,彻底将颜家恨上了,吃了饭,领着罗夏夏去看院子。
罗夏夏一听,自己有院子,更开心,说了些哄白氏的话。
白氏被哄得高兴:“你是侯府嫡女,该有嫡女的派头,每月有十两银子月利,每月有两身衣服,你若想要首饰,可以自己买,也可以告诉娘,娘给你添置。”
一路上又说了许多府中的规矩,让罗夏夏不必拘谨,慢慢习惯就好了。
两人一面走一米安,又说了长子罗清荣,今儿不休沐,在国子监读书。下了学堂就回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