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如果你指的是刚才那具僵尸无视了男主、却来袭击你,那我会说,是的。如果你指的是你们被那么多僵尸包抄,那答案是否定的。你的吸引力还没强到这个地步。原文的你不在这里,同样的剧情依然在上演。”
桑洱:“……谢谢你详细的解答!”
若想从这里突围,最好的办法大概是御剑,毕竟僵尸是不会飞的。
想到这里,桑洱猛地反应过来,她好像从没细想过一件事——在原文设定里,尉迟兰廷的修为受到了尉迟邕的忌惮。
但是,来到尉迟家那么久,桑洱从来没有见过他佩剑在身。
在他房间里,她倒是见过剑。
可是,那剑身的长短,更像是十岁出头、初启蒙的孩子才会用的。给人的感觉是,尉迟兰廷以前用过,后来又弃了。
对修士而言,当剑修是最易大成、能走得最长远的康庄大道。
尉迟兰廷是不想修剑,还是有什么隐情,所以才半途而废?
短短的一瞬,桑洱的脑海里,闪过了诸多乱七八糟的念头,像一团棉线找不到头。
而在她身前的尉迟兰廷,已面无表情地一挥臂。
“啪!”
上一次,尉迟兰廷收得太快。这回桑洱终于看清了——他手里的果然是鞭子。
怪不得他手上的茧长的位置和用剑的人不一样。
淬了银的九节软鞭,如凶悍银蛇,卷住了一具僵尸的脖子,“咔嚓”狠戾地拉断。
横打扇出,撞飞了一行僵尸。
鞭随步换,收放自如。一时之间,仿佛也能守住这里。
只是,他握鞭的是左手。
果然,那只被划伤的右手,还是有影响的吧……
又一具扑上来的僵尸被打飞,砸烂了木桌,溅起了一块锋利的碎末。
尉迟兰廷一侧头,颊上被划了一道血痕。他好似感觉不到痛一样,用指腹揩了一下血,青丝半遮脸,又邪又美,像狂放的大妖,轻轻扯了扯嘴角:“聚邪阵……来得这么早,还真沉不住气。”
桑洱猛地抬头。
与此同时,她的脑海里,适时地汇入了一段补充说明。
怪不得她刚开始时毫无头绪。
因为,聚邪阵是魔修的东西。即使她当过几年炼丹修士,涉猎面也不至于广到这程度。
聚邪阵,以血肉为饵,诱凶煞来食,是一种伤敌又易损己的陷阱。
赌赢了对方死,赌输了自己半死不活。
法阵以鸦血来绘,须有活人留在阵心充当诱饵,邪祟才会从四面八方被吸引过来。且一旦开始运转,诱饵就会被锁在这里,邪祟将盲目而不死不休地攻击阵心。
若是经历了一场恶战后,阵心的人还活着,邪祟又被杀光了,法阵就会自己溃破。届时,布阵的一方就会遭到剧烈的反噬。
陷阱肯定是一早就布下的。
看来,今天晚上,什么天花漏雨,临时换房间,从一开始就是圈套。
有人一早就在这片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西厢布下了陷阱,请君入瓮。
阵心估计就是这个房间,一旦被锁住了,诱饵就连房顶也上不去。
等于被钉死了位置,想要反击,是很大的阻碍。
桑洱头皮发麻,一下子明白了她今天翻到的那些驱邪符为什么全是新的。
恐怕,也是为了制造的“凹地”效应。
毕竟,再厉害的聚邪阵,也可能出现一两条不受吸引的漏网之鱼。给聚邪阵外的地方都加强防御,那么,邪祟就不会拜访无关之人的房间了。
桑洱:“……”
这里是清静寺,沾了魔修之道,又视尉迟兰廷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除了尉迟邕一方,她完全想不到别的人选。
这时机也选得很好。今晚下大雨。等到明日,所有痕迹都会被冲刷一净。
清静寺本来就在乱葬岗上。若是尉迟兰廷死在了今晚,明日就将死无对证。只要派人处理好痕迹,事情的真相就会变成——第一次来清静寺的尉迟家二小姐,在西厢不小心解开了禁咒,才会招来邪祟。
尉迟兰廷的模样和平日不同,是不是因为预感到了不对劲,危机在即?
系统:“是的,他的房间天花破掉的那块木头有破绽,有被人为切割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