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顾梦詹又真的安排了一些常年跟随商队来来往往的走镖人士以及一些能说会道的管事。
让这支商队看起来正常了一些。
两人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出了城门,来到了官道上。
商队人多,还有专门的护卫,因此关雎根本无需担心一路上的安全,心情自然也轻松许多。
顾梦詹手中拿了本书打发时间,关雎索性再次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按照自己以前的猜测来说,自己一旦离开京都,手机上的天气报和地方报便应该有所变动,她需要提前研究一番。
但是在手指碰到手机的时候,关雎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
她看了一眼垂眸看书的顾梦詹,斟酌开口。
“相公这些日子可否有再次感受到不舒服的地方?或者以往觉得自己遭受某些剧烈疼痛倒计时,眼前是否有过恍惚的场景?”
顾梦詹翻书的手指一顿,“宁妃娘娘昏睡时间长了,会有些恍惚?”
关雎摇摇头,将宁妃娘娘的症状详细说给顾梦詹听。
哪怕只要两人现在有一丝的相同之处,关雎都敢确定顾梦詹身上的病情定然与那位托托奇相关。
只可惜在关雎的殷切注视下,顾梦詹还是摇头。
他并无看到什么让人心神愉悦的画面,除了剧烈的疼痛,在他面前出现只有黑暗和一些血淋淋的画面。
只不过关雎并没有彻底放弃。
“你觉得你的兄弟姐妹们正常吗?”虽然这句话贸然问起来有些冒犯,但关雎的各种猜测都堆积在自己脑海中需要发泄。
况且现在的她也没有像以前那么相信人物报上的内容了
人物报上虽然可以看到大部分人物的生平经历,但也仅仅是属于冰冷文字的记录,关雎得到的人物形象只是个扁平的,关雎也是意识到这个问题,才会逐渐摆脱人物报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更加相信自己的卜卦能力。
两个月的学习,让关雎真正找到了卜卦的乐趣,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自己的一些直觉猜测好像比以前要准许多,因此现在的关雎也更愿意相信自己。
注视到顾梦詹稍显怔愣,关雎继续解释道:“之前宁妃娘娘昏睡时,我曾在宫中见过三公主。”
那个模样说是对母亲仇视也不太对,仿佛就是一切都漠不关心,甚至不知道宁妃娘娘是自己的母妃。
看顾梦詹没有要打断自己的意思,关雎索性放开了自己,继续说下去。
“我虽然未曾见过几位皇子公主,但是听闻大皇子性子暴躁易怒,旁人但凡有一句不顺心意,便能让大皇子暴跳如雷,甚至亲自动手抽打身旁伺候之人,不到对方鲜血淋漓绝不放手。”
“二皇子……。”关雎停顿片刻又继续说道,“早前从宁妃娘娘哪里听闻二皇子年幼时身子骨瘦弱,如今看起来也不甚聪明。”
关雎这话说得十分不客气,即便是顾梦詹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关雎再次停顿,发现顾梦詹脸上的笑意不似作假,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她原本是不打算用这么直接的词语来评价二皇子的,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没想出更合适的词语,索性放纵了一把。
反正如今他们两人已经出京,且从平日的交谈也未看出顾梦詹对他这个二哥有什么感情。
“之前所见的三公主又十分沉默自闭。”关雎继续说道,“其余皇子公主我尚且不知道情况,所以便想着询问一番您的印象。”
其实关雎还是没有把话彻底说明白,她心中自我怀疑大皇子是不是患有什么躁郁症,狂躁症之类的,所以才会极爱动手。
而三公主那个模样,看起来像极了自闭症,对于外界根本没有什么情绪反应。
顾梦詹贵为太子,自小又因为身体的原因,同自己的兄弟姐们接触并不多。
不过这两年他虽然尚且没有出现在朝中,但到底有人手安插在各处,时不时传消息回来。
“老四年幼时曾经口吃,如今虽然这个病症好了大半,但是仍旧不喜开口,整个人都较为沉闷,倒是老五现如今的身子骨听说也时好时坏。”
顾梦詹说完自己又笑了笑,即便是自己这几个兄弟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病症,但是没有一个同他这般的。
“胡乱猜测做不得数。”顾梦詹最终还是没有相信关雎的推断。
关雎也也不过是方才想到而已,如今看顾梦詹态度放松,自己自然也不会再次提起。
开始低头研究手机上的天气报。
他们虽然已经出了京都城门,但是想要到达黄石最起码还要走上五天的路。
因此关雎想要更换定位,并没有成功,暂且并未得到有关黄石的任何消息。
商队人数众多,又记挂着不能夜宿荒郊野岭,因此在看到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众人已经开始留意路上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