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团宠文女配重生了——萌铃千叶
时间:2022-04-14 08:09:18

  一语双关,洛心雪听出来了。

  到了这时,彼此心知肚明,她索性不再装模作样做表面功夫,拉了一张椅子坐下,面无表情看着他。

  温潭拿过一旁打开的红酒,绕了半圈,走到洛心雪面前,想往她面前的高脚杯里倒酒。

  洛心雪伸手挡住酒杯,“温总,我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不急,刚从拘留所出来,肚子应该饿了吧?”温潭没有强制倒酒,从外面招了招手,让人上菜,“这顿饭我等了好几年,终于吃上了。”

  洛心雪没有接话,静静看着他。

  温潭走回座位坐下,慢慢靠在椅背上,盯着洛心雪,“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这几天可没少受罪,皮肉罪倒是无妨,但这心灵上的罪可是天底下最折磨人的罪,他遗传了我,一旦认准了人,痴情不改。”

  洛心雪嘲讽:“可惜温总教子无方,令公子的余生只能在牢里接受教育了。”

  “其实比起我这不争气的儿子,我们俩更相似。”温潭叹了口气,“明明没做错任何事,却被家族牺牲,只是爱了一个人,就像犯了弥天大错,全世界都争着抢着要与我们为敌。”

  洛心雪表面浮现一丝动容,像是共情了他这些话。

  温潭见之起身往前坐了坐,“我了解你所有的恨,了解你所有的怨,了解你想做什么,我的目标同你一样,我们一起携手,夺回原本属于我们原本的东西,让那些人付出代价,好不好?”

  洛心雪看着他眼里浮现的光亮,知道他心机深沉,这番直白的话背后藏着别样动机,也明白他在隐隐威胁,她装作听不懂,“温总什么意思?”

  对方不戳破这层薄薄的窗户纸,她便一直以似是而非的态度回应。

  虽然她心里极其想知道当年会发生什么事,那些事的起源又是谁在操控。

  她当年参加那场宴会后失踪,究竟是不是温潭做的,跟霍家又有多少关系。

  但这个时候不能操之过急,让自己陷于被动,被对方牵着走的状态,只能保持冷静,看着对方。

  “江卓当年对你做的事,他这几年受的罪已经够深了,我不怪你,你也别再怪他,咱们一笔勾销。”温台眼里的光亮忽隐忽现,往前趴在桌子上,悄声道:“等他出来,你和他结婚,来当我的儿媳妇。”

  洛心雪怔住,她想了无数句话,都没料到温潭说出来的会是这样的事。

  “我们都是受害者,我们才应该站在同一方。”温潭脸上的笑容亲切,但让人看了却不自觉寒毛竖起,他又凑近了些,盯着洛心雪,眼神满意,“你现在比以前聪明太多了,江卓也不差,而且他对你一往情深,喜欢你喜欢的命都可以不要,这么般配的你们,不在一起太可惜了,只要咱们成了一家人,就可以同仇敌忾,很快就能一起站在这个世界顶端,享受原本该属于我们的荣誉和生活。”

  像温潭这样的人,不存在心理疾病才是例外。

  他有一点没说错,两人经历确实有些相似,因此洛心雪感同身受,早就看出他有一些疯魔,此时此刻感受更深。

  这种感受,不是让她热血沸腾想要随着他一起做成他嘴里说的事,而是像被一条毒蛇盯上,寒毛竖起,背脊发凉。

  “今天,就今天。”温潭满脸兴奋,拍了拍桌子,“咱们人情来往没那么多,今天这桌菜就当是你和江卓的喜宴,他正在来的路上,吃完这顿饭咱们就去领证,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儿媳妇,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全心全意帮你。”

  他这话暗示了今天难以走出这间餐厅。

  洛心雪听了并不慌乱,她没有打断对方的情绪,顺势道:“说实话,我心里确实怪过江卓,但我并不恨他,相反他曾在关键时刻帮助过我几次,对他我还有些感激。”

  温潭突然脸上第一次出现真情实意的笑意,“果然,我没有猜错,你对江卓下手和对那几个下手不一样,是留了些情分的,所以我才觉得你们俩很般配,这并不是乱点鸳鸯谱。”

  “但是,你这个始作俑者是他的父亲,我怎么可能毫无芥蒂,和你成为一家人。”洛心雪表现出愤怒,眼里露出恨意。

  她这种表现不但没让温潭变脸,反而露出更真心的笑容,口吻也更亲切,“你到底是个孩子,这么多年没遇到一个真正的老师教,再怎么变化依然没褪去骨子里的冲动。”

  “我不是始作俑者,你不要听信谷访曼的一面之词,他们只是想推卸责任,怕你对他们展开更可怕的报复。”

  洛心雪冷冷一笑,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当初,我连一点手段都没动,只是保证帮他们摆平拆迁违规后续工作,他们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把你交给了我。”

  温潭陷入回忆,洛心雪看得出他是真想让江卓和她结婚,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换了身份,成为洛家名正言顺,并可以掌握一部分实权的女儿。

  他想借用洛家的势力,夺回他在温家原本的地位。

  至于他和霍家究竟有什么恩怨,又为什么光凭霍衍给她递了一杯橙汁,就要把她弄失踪,布置长达数年的计划,还未可知。

  洛心雪控制着呼吸,生怕一不小心泄露内心真实的情绪,打断温潭当下状态,导致他话只说一半。

  她心里清楚,事情走到这一步,今天说不完整,之后再也没有机会从他嘴里听到全部版本。

  好在温潭依然陷入在自己的回忆里,他像是同样憋闷了很久,无比缺乏,也无比渴望一个诉说的机会,因此并没有停顿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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